“裴岸,裴岸,裴岸……”
声音如同梦魇一般,响在裴岸的耳边。
裴岸双眉紧锁,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裴岸醒来,眼前是一片黑暗,这黑暗让他恍惚一瞬,没有分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他动了一下,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两脚也被捆在一起。
只是简单动了一下,裴岸就没在做别的动作,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不是在梦中。
裴岸的脸贴在柔软的丝面床单上,上面有很淡的楚荆花气味。楚荆花的味道极淡,不经意间能闻到,但当你集中Jing神想要努力辨别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味道时,又会觉得好像空气中没有任何味道。
虽然眼睛被蒙住,但是裴岸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
那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紧紧的粘在他身上,一秒也没有转移。
裴岸的记忆停留在出租车上,带着笑意的墨绿色的眼睛。
余潭。
余潭来找他了。
裴岸没想到会那么快,他要出国的计划没有瞒着任何人,余潭甚至不需要调查就会知道,因为裴岸向成安大学校长递交辞呈,而校长会主动报告给余潭。
裴岸以为他会在机场被余潭的人带回去,或者在家里,但没想到在出租车上。
他也没想到余潭会亲自来。
裴岸和余潭相处三年,他清楚的知道余潭是什么样的人,余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他曾经见过,在余潭私人建造的会所里,叛徒的十根手指被全部碾碎,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样,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余潭轻描淡写的让手下处理干净,于是这些人就此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他会死吗,裴岸不知道。他会比那些叛徒还要惨。
但裴岸从没想过要逃,从当初选择这条路开始,他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生死不惧,他不后悔。
空气安静的好像凝固一般,时间观念都变得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裴岸感觉到脚步声,余潭来到了他的旁边。
下一秒,黑暗被驱散,绑着裴岸眼睛的眼罩被余潭摘了下来。
猛一见到光,裴岸眼睛不适地眨了几下,颤抖的睫毛上沾染上生理泪水,过了十几秒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人。
天色渐晚,黄昏暗淡的余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撒到地板上,余潭逆光而站,一如两年前在法庭上那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余潭,两年前被他亲手送进监狱的“爱人”。
余潭和两年前相比,好像没什么两样,眉眼深邃,五官立体,只是墨绿色的眼睛少了几分生气,像深不见底的死水。
余潭看着裴岸,半晌突然轻笑一声,刚才的死寂和冷凝顿时烟消云散。
他坐到床边,单手撑着床,低着头,近距离看着裴岸黑色的眼睛,“好久不见。”
裴岸没有说话。
他又变成了余潭最讨厌看到的样子,沉默、冷淡,漆黑的眼睛永远清泠泠的,映不出任何人的模样,好像没有人能让他放在心上。
余潭用三年捂化了他眼里的坚冰,后来才发现他也不过是一抹幻象。
“怎么不说话呢,”余潭的手放到裴岸的侧脸,脸上的笑容显得恶意满满,“哑巴了不成。”
手指从白皙的侧脸滑到淡粉的唇上,余潭的手指在唇上揉弄几下,淡色的唇顿时变得嫣红,活色生香。
摆弄了几下柔软的唇,余潭的手指想要撬开嫣红的嘴唇,伸进温热shi润的口腔内部。
“乖,张嘴,”余潭的声音低沉。
裴岸低垂着眼,闭紧嘴唇。
余潭察觉到裴岸的抗拒,他的手指停留在裴岸嫣红的唇上缓慢的摩挲,“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张嘴,但你不会喜欢。”
裴岸缓缓的抬起眼,目光冷淡没有丝毫感情。
裴岸不愿意做的事情,永远不会去做,哪怕被威胁,被诱惑。
这一点余潭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余潭笑出声来,“裴岸,你也许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这副表情,我就很想,”余潭靠近裴岸的耳边,声音低下来,“让你哭着求我。”
余潭左手钳住裴岸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露出温热的内里,右手两指伸进裴岸的口中挑逗柔软的舌,嫣红的舌尖无处躲逃,被两指肆意亵玩,裴岸无法闭笼嘴唇,对男人的玩弄毫无抵抗能力,像被撬开坚硬外壳的蚌,露出多汁柔嫩的部分被肆意把玩,涎水顺着余潭修长的手指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
裴岸不知道余潭的手指在他的嘴里征战多久,等他觉得下颚都酸麻的时候,余潭才放过他。
余潭抽出手指,白皙的手指上覆着裴岸口中的唾ye,余潭一点点舔舐干净手指上残留的痕迹,“很甜,”他评价道。
裴岸的眼里盈满了生理泪水,但依旧是冷冷的,好像一汪寒潭。
还有大把的时间来整治他,余潭想。
余潭的手伸进裴岸的衣襟内,在腹部只是稍作停留便直上抚上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