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择最近的睡姿让江棋很不习惯。
被搂住的腰还有凑过来的脸,让江棋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秦择很忙,这是江棋没有想到的。手机被没收,就算是卧室的门江棋都出不去。他的时间被划分成了两半,等待秦择和见到秦择。他的生活似乎只能依靠着秦择而生活,他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害怕寂寞,可只过了一个月,可能只有二十天,他病态地发现自己会因为男人的到来而欢欣,亦会在男人不再的日子里等待他的出现。
简直就像是疯了。
他知道这样子是不对的,可他没有办法,秦择的存在压倒了孤寂,他只有和秦择在一起才会觉得自己还像是一个人。
他恨秦择,又不得不依赖秦择。
他似乎经常看见秦择在打电话。无论是早上出门还是晚上回来,他的手机似乎一直在震动个不停。江棋见过男人在回来和他吃饭之后又匆匆跑出去的身影,也见过男人拿着手机怒骂,又因为他而选择出门接电话的模样。
江棋知道男人很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累。
男人病态的控制欲让江棋浑身寒颤,因为长时间不在家里,他在卧室安装了摄像头,像是在确保江棋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还是在江棋眼前光明正大地装上的。
工作上的压力似乎也刺激了男人,他变得十分重欲江棋总是在白天的时候可怜男人,在夜晚的时候可怜自己。
“过几天就好了,等我把这些破事解决了,我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秦择从背后搂住江棋,在他白皙的肩上留下一个吻。几天的忙碌让他无法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模样,下巴的青渣刺得江棋一阵酥痒。
....
江棋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
尚且不在家的秦择就可以变态到这幅模样,若是回到家中,江棋不知道自己能否揣摩到男人的心思,虽然他早就已经没有自由了。
可秦择会陪着他。这个认知让他不合时宜地欢喜起来。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可以交流,而不是面对着墙壁发呆。
默默地转过身,他将脸埋在对方紧实的胸口,毛茸茸的脑袋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他回抱住对方,抓住了周围唯一的热源。
“好。”
他说,语气带着亲昵。秦择眼中含笑地看着面前乖巧的恋人,直想将他拆吃入腹。两人将对方牢牢地困在手心里,谁也离不开谁。
他病了,江棋知道。
可能这辈子再也好不起来了。
秦择说的“几天”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几乎从早到晚,江棋都不太能够在家里看见对方的身影。不过无论秦择有多么的繁忙,他总是会在午饭和晚饭时间回去,喂他乖巧地等待自己归家的小恋人。
所以当门外传来钥匙插入门缝的声音时,他下意识认为是秦择回来了。
时间似乎还是早上,离午饭好像还有一段距离——他最近生活十分规律,甚至根据秦择那固定的回家时间调整了自己的生物钟。
皮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江棋耳朵动了动,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许不对劲。
秦择从来不会穿着皮鞋进屋的,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没等他把一切想明白,卧室的门被钥匙转开,江棋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门口。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他的鼻梁上挂着巨大的墨镜,将他半张脸都当了起来,结实的肌rou几乎就要将西装撑开,寸头显得干练,嘴角一道疤显得十分凶狠。
江棋确保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是谁?”
他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无论面前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他都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秦择家的钥匙,江棋只知道面前的男人给了他十足的压迫感。
陈辉愣在原地,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打开门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缩在被子里,裸露出来的皮肤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红痕,一双像是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现在真满是警惕地望着自己,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尴尬。
毕竟那个家伙好像还没有穿衣服。
训练有素地背过身子,他礼貌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家老爷想要看看你,烦请你穿好衣服和我走一趟吧。”
江棋不敢出来,他压根就不知道有什么老爷想要见他,况且就算这个黑衣服的男人十分礼貌,依旧不能打消他内心的恐惧。
“你是谁?你家老爷又是谁?”
“...怪我没有说明白。”陈辉好脾气地没有和背后的男人计较,“我家老爷就是秦择少爷的父亲,他希望可以见见你。”
自家少爷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基本上没有让家人担心过,可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来得有些晚的缘故,少爷在大学开始变得太过于有主张了。反抗老爷报了其他专业不说,毕业之后更是不关心自家集团,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