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只有乔恒一个男子,他不便久留,吃完饭后,乔恒寒暄两句,就下楼去套马车了,花魁将沭宁拉到一边,拿出自己新缝的斗篷给他披上,帮他整理领子,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场景,不过......
“我们宁儿懂事了呢!以前我拿着鞭子站在你旁边,你才肯早起干点活,怎么一到娘家就转了性了?”花魁幽幽道。
“啊?不是妈妈说的到了婆家要伺候好丈夫和公婆吗?”沭宁睁大眼睛装无辜。
花魁马上黑了脸,用手戳沭宁的脑袋,恨恨道:“差不多得了啊,还跟我玩儿阳奉Yin违这一套,我说的话你要是都认真听了,乔恒还会过来跟我诉苦吗?我让你好好伺候,你就是这么好好伺候的?”
花魁能混到老鸨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一样漂亮的脸蛋,她的心机是很深的,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沭宁多少学到一些,不过沭宁被花魁养得好,不愁吃不愁穿的,沭宁学到的小心机都用在了如何偷懒上。
长这么大以来,如果不是花魁拿着鞭子在沭宁身边盯着,她让沭宁干的活,沭宁从来没有一次认真完成。
偏偏花魁又舍不得打他,这个跟着她姓沭的孩子,她是打心眼里疼爱的,于是沭宁懒散的性子就一直没改,还变本加厉了。
懒散了这么多年,花魁是绝对不会相信沭宁在乔家肯老老实实干活,更别说大冬天的还早早起来。
说道这件事,沭宁心里也苦,一开始,他是真的想努力干活的,成亲第三天,他硬是把自己从被子里活生生撕出来,去厨房做了早饭,伺候乔恒洗漱,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沭宁将看人下菜发挥到了极致,那天他干了活,乔恒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而且他也发现了,乔家的人对他是真的好,他心里便有了打算。
第四天早晨,沭宁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早起,哪想到乔恒竟然起来了,抢着把厨房里的活干完,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
看乔恒这么勤快,沭宁心里叫苦,自己相公那么勤快,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躲懒,毕竟他前一天还做了那么多事,转变太快了也不好。
于是沭宁就很狗腿的跟在乔母身边,专门捡些十分轻松的杂活干,他做的最多的,就是给乔母泡蜂蜜水。
那蜜特别甜,又香,他不好意思一直吃,便趁着给乔母泡蜂蜜水的同时,也顺便也给自己泡一杯,坐在火堆边滋遛滋遛的喝甜滋滋的糖水,偶尔帮乔母穿穿针,别提多畅快了。
沭宁深谙偷懒之道,成功的骗过了所有人,不过沭宁也怕被发现,说话做事便比较小心,于是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至于洞房第二天早上那件事,乔恒恭恭敬敬的端来补身体的饭食,吃饱喝足后,沭宁又洗了个澡后,气已经消了,乔恒从他身上感受到的距离感嘛~沭宁是故意的,他看起来乖巧,其实小心思多着呢~不过乔恒今天竟然带他来看花魁,还对花魁那么恭敬,沭宁决定以后要对乔恒更好一点。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很勤快,弄得我都不敢偷懒了。”沭宁哭丧着脸,抱着花魁的胳膊撒娇,跟在乔母身边也很累的,乔母太勤劳了,沭宁跟在后面,光是走路都走累了。
“你啊,尽耍些小聪明,现在骑虎难下了吧。”花魁笑骂,“刚刚乔恒还跟我说了这事。”
“啊!!告状Jing。”沭宁将眼睛瞪得老圆,仿佛下一秒就要找乔恒算账。
“乔恒老实,你可别总欺负他。”花魁虎着脸说。
沭宁长得虽然漂亮,但他毕竟是双儿,而且出身不好,花魁还曾经想过把沭宁嫁到其他镇去,还做了一辈子都见不到沭宁的打算,所以她对乔恒可以说是非常非常满意的。
“妈妈~你怎么总护着他,他可没少欺负我呢!”用他的大棒槌!不过他们好像也很久没做了,自从那天哭过之后,乔恒都不敢碰他。
怂包!沭宁气鼓鼓的。
戳了戳沭宁鼓起的脸颊,花魁没好气道:“我不跟你扯皮啦,你记住,和夫君使小性子可以,但是要把握好度,你冷他一阵,就得喂一些甜头,但是也不能一直给他甜头吃......而且啊,你要尽快怀上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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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啊,他厌了你,你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羁绊,他说不定就去找别人了!”
“他敢!”马车里,沭宁想起花魁说的话,用力锤了锤马车里的棉被,大喊出声。
“宁儿,怎么了?”赶车的乔恒急忙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往里看。
“什么怎么了,你怎么就会问怎么了,我不高兴了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我吗?你......你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沭宁越说越气,握紧拳头死命锤乔恒的肩膀。
看着突然冲自己撒气的沭宁,乔恒心里松了口气,他总觉得沭宁任性的样子特别顺眼,仿佛这才是沭宁原本的样子。随后他又有些苦恼,说好话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