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吻得如痴如狂,下唇仅仅相贴,挤压变形,牙齿重重磕在一起,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嘴上和下体的双重快感让洛黎发麻瘫软,全身仿佛过了电,如濒死的天鹅般,颈部高高扬起,脚背紧绷着,深深陷在床单里,整个人呈现完美而有力的弧度。
好美……
想……
何昭情不自已,心脏怦怦狂跳,手下不禁一重。
“唔!痛……”洛黎猛地挺腰,失声哼叫。愉悦刹那间消失,痛苦地顿时从下体传开,大腿因突如其来的痛意抽搐不止,眼睑微开,大汗淋漓地枕在何昭宽大的手掌里,一脸无神地无意识喘息着。
而何昭确实直接刺激得射了出来,痛痛快快地发泄着,一脸迷乱地埋在洛黎颈窝,喃喃自语:“洛黎宝贝,你要一直乖乖的,不要走……他们都在找你,宝贝只能是我的……”
他满足地舔咬着洛黎的颈窝,平息满心的兴奋和粗重的呼吸,一脸餍足地享受着高chao的余味。
待他舒爽完,起身手脚麻利地换了被单后,心满意足地抱着洛黎软绵绵的身体沉沉睡去。
被严严实实搂住的洛黎嘴角冷冷勾起,脸上神色冰冷难看,清醒无比,一双眸子古井般平静无波,不见一点刚刚身体反映出来的性奋,但身上大片大片仍未消散的红晕和略有不均的呼吸声暴露了他被挑逗得起了反应的事实。
果然。
几乎每天早上醒来,身上几处都会有种暧昧的酸痛。洛黎可不会真的傻白甜地认为是自己的睡姿不端正导致的,定是何昭这狗玩意干的。凭自己的警觉性,这么大动静都没有惊醒,很可能是用药了,那么会下在哪呢?洛黎瞬间想到了牛nai,所以趁何昭洗澡的时候倒在了厨房下水道。
其实夜里清醒地任何昭胡作非为并不是一件易事,不但容易暴露,而且对于当下他无力改写的这种局面来说,揣着明白装糊涂最为安全,但他洛黎偏偏喜欢铤而走险。这不,情报就来了?
不过……该死的何昭,竟然敢掐他那里!洛黎恨恨咬牙,察觉残留的爽感后,愤愤地夹了下腿。
他无声吐出口气,平息着呼吸,转移自己注意力,想着何昭意乱情迷时透露的信息。
那些找他的人,是敌还是友?
是友最好,是敌他也不惧,至少现在何昭是他的依仗,秦阑清那边要抓紧了。
“深”。
秦阑清最近果然对洛黎展开了爱情的攻势,从找各种理由和他单独相处,到送各种名贵的琴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简直像个毛头小子,费尽心思讨心上人欢心。可能是洛黎独立自强的人设演得过于深入人心,秦阑清再想和洛黎呆在一起,也不会在他工作时打扰他,这让洛黎有些郁闷,能打探到的消息早就打探得差不多了,再这样抛头露面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就像上次那个段景郁……
而何昭最近也越发不避讳对洛黎越发可怖的偏执,晚上处理痕迹时也变得不走心,以至于洛黎每次起床都腿脚发软,但两人都对此心照不宣,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洛黎三番几次试探不出来,只好眼睁睁地看他更加早出晚归,回来疯得更厉害。
洛黎好不容易寻了个空隙,躲在休息室,凝重地思索着,心中暗暗谋划着怎么摆脱何昭。
他忧心忡忡地摸着颈边深深浅浅的牙印,幸好最近天气转凉,他穿高领衣服也没人怀疑,加上秦阑清发乎情止乎礼的绅士追求,因此没有暴露,但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得找个契机收网……
“洛昭先生!”
“嗯?”洛黎转头瞬间带上了温和的笑,回应道。
“秦家主来了,说想要见你。”
“好,劳烦你带路了。”洛黎一瞬汗毛直立,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面上笑容不减,眼眸越发温柔地“看”向来人。
来人脸红了红,正要回答时,突然惊叫道:“秦家主,您怎么过来了!”
“出去,叫几个人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准靠近,包括秦阑清。”一个不容置喙的严肃声音响起,接着是大步走来的脚步声,有力而稳重。
洛黎警铃大作,听着脚步来势汹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张了下嘴,就被秦家主毫不客气地掐住了下巴:“你叫洛昭?谁叫你来的?”声音冷得掉渣,杀戮血腥之气逼人,像是经历过百般血林弹雨的洗礼。
“唔唔……”秦家主手劲很大,洛黎动弹不得,任由他掐着左右晃着脸仔细看。
不知为何,手突然僵住了,面前的人静静站在他面前,不知喜怒。
“真看不见吗?”
洛黎下巴疼得要死,还是忍气吞声地点头。
“我瞧瞧。”秦家主冷笑一声,抽出一把小刀,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然后对着洛黎的眼睛猛地刺下——
洛黎只觉面前冷风袭来,一道杀意扑来,想要逃开却被箍住动弹不得,双眼惊恐瞪大,但仍无神地看向上空,全无焦距。
刀尖骤停,险险地擦着洛黎的睫毛转了个弯,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