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之的头疼缠缠绵绵整整三天才好一点,好像是有什么从他的脑子里钻出来似的,温亭之难受的趴在床上,韩郁干脆把书桌搬到了卧室里,晚上看书的时候就坐在男人的床边,不舒服了能上前安慰几句。
王庭里面的御医都是一群在整个帝都艺术都最为高明的医生,无论在临床和理论方面都是佼佼者,也是连着为温亭之看了三日。
“沈医生,亭之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身体明明好好的,每天活蹦乱跳的也吃的挺多,怎么突然之间会头疼?”
韩郁十分关心温亭之的身体状况,见活蹦乱跳的男人冷不丁不舒服,他心里也很着急。
沈聪是医疗部的首席御医,他仔细的观察了温亭之好几日,随后又参考了对方平时的饮食习惯和手下的医官的诊疗记录,表情有些凝重。
韩郁心下一沉,避开了温亭之,怕吓到他的爱宠家奴,低声问,“沈医生,我见你神情不太好,您如实对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医生心下慨叹韩郁这么在意这个自己侍从,毕竟是从原生家庭里带进宫的,果然还是同其他人情谊不一般。
“恩……”
温亭之不舒服的哼了一声,韩郁还没有和沈医生说完话,赶忙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把温亭之的脑袋轻轻地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亭之,哪里不舒服了?沈医生是我们王庭的首席医官,医术高明,你同他说……快,端水来!”
韩郁朝着身后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丫头赶忙把已经放在一边温着的温水端了过来,韩郁接过温水,仔细的放在了温亭之的唇边,温亭之喝了一大口,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韩郁亲手塞了软枕在温亭之的身后靠着,大家在这等着,见国王亲手照顾对方,也不敢上去帮衬。
“谢谢陛下……沈医生,我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冲撞,不是具体的东西,是一些虚构的东西,一些思想,一些零散的画面,他们在我的大脑里打架,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我好痛苦……”
沈医生没有皱成一个川字型,想说什么,韩郁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说,然后叮嘱侍女和侍从们妥善伺候好温亭之。
“沈医生,您想说什么?”
沈聪是当世名医,他思忖了片刻,随后缓缓道来,“这小奴之前必定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虽然现在看起来与寻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的Jing神正处于崩溃的边缘,不知道哪位同僚之前为他做了催眠治疗,那个治疗并不彻底,中途被打断,若是想要继续的话,恐怕要那位可以取得这小奴信任的同僚亲自来诊断。不过,人类和其他生物不一样,人类绝大部分的Jing神问题都是身体问题的发泄口,这小奴明明是男子,为何会有产后抑郁的明显后遗症,着实令人费解。”
听沈聪说温亭之现在正在奔溃的边缘,他的心口提到一起,仿佛被人抓住,他看着沈聪,毫不隐瞒的对他交代了实情,“沈医生,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我们整个王庭也是十分信任您,下面我把实情对您说一下。之前还没有入主帝国王庭的时候,我便很宠爱这个家奴,他也时常给我侍寝,一开始我也把他当做纯粹的男人,后来他怀孕了,三个月的时候遭到刺杀,流了产,又……跳崖自杀,在那之后,他的Jing神就不太稳定了……”
沈聪一怔,有些责怪的说,“陛下,您既然宠爱这小奴,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这么大的事情不早些告诉我!”
韩郁被沈聪怼的一时间也没话说,只能请沈聪再一次进去寝宫,为温亭之在诊断一下身体。
沈聪第一次遇见有两套生殖器官的人类,他习惯性板着脸走到温亭之的床边,坐在那里,轻轻地拿起温亭之的手腕,又仔仔细细的诊断了一些他的脉象,不放心似的,又拿了一套听诊器过来,在温亭之的周身各处听了听,算是帝国的、外国的诊疗手段都用了一番。
温亭之见沈聪板着脸,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问:“医生,您别吓我,您为什么这么严肃,我是要死了吗?”
沈聪见着可怜的小奴问出这种话,他温和的笑了笑,轻声安抚他,“说什么傻话,你好得很,好好休息就行了。”
温亭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漆黑的眼眸看向韩郁,露出无限的依恋,他还想多和自己的家主在一起,好多好多年。
韩郁也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安下心来。
沈聪再一次和韩郁走到了寝殿外,刚出了殿门,瞬间收敛了刚才温和的表情,一脸严肃的说:“他确实有两套生殖器官,只是上次流产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又经受了身心重创,只怕以后想要生孩子比较困难……”
韩郁最近一直在床上很努力,他本身并不是个重情欲的男人,之前和温亭之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他自己一周能主动做个一两次,其他都是温亭之自己色眯眯的找上韩郁的。
而韩郁最近几乎是天天都做,主要是为了让温亭之尽快的怀上孩子,听到沈聪这么说,韩郁终于想起最近一段时间的异常。
“难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