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心中也很不悦,便没有阻止自己丈夫,倒是要看看,韩郁这个小子怎么解释。
“自古以来,父债子偿,子债父偿。要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儿子,他毁掉了我……今生的梦想。”
男人的声音在细碎的雨幕中显得更加低沉,“你是国王,要死的有尊严,出来,决斗吧。”
“韩郁,我问你,你已经和储君结婚,只要她继位,你就是国王,你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我真是没想到,你的权利欲竟然那么重!”
“韩郁,你要逼宫?你和陈烨,你们串通好了!”
韩郁冷笑,“只可惜,你们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王族的男人,三日内,我韩郁必会全部屠尽。”
国王本来就一身脾气,这半个月,王公贵族们谁不是在看皇家的笑话,他即刻拔剑走到了大殿门前,想要削了这个小子。
国王的嘴唇微微颤抖,浑身如同凉气穿过,他回想起韩郁无数次拒绝了谢星洲,现在却那么容易的答应了她的追求,他气的手掌微微颤抖。
听说驸马今日要归来,谢星洲和国王王后已经在大殿等候,韩郁带着人策马来到了大殿前,守卫整个帝都和皇城的禁军都是陈烨的人,见到韩郁违规带着一小队雇佣兵进入皇城并且在皇城内策马,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拦,一路通行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谢星洲坐在大殿上,坐在父亲母亲身侧,一眼便看见了在细雨中策马而来的男人,她转过头,刻意惊讶的对王后和国王说,“父皇母后,你们看呐!韩郁他骑着马进来了!”
谢怀宇冷静了下来,他毕竟是国王,就算是已经腐败不堪,依旧是国王,国王有国王的尊严,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修养和气魄,谢怀宇走入雨幕中,面对着韩郁。
韩郁隔着细碎的雨幕看着国王,男人依旧是高大宏伟,年少时亦是英雄少年,只可惜沉迷于声色犬马,早就不见了早年的勃发英姿,只有被美色掏空的身体,如同强弩之末一般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
“你放了我儿子!要怎么样都行!”
可惜他不在了。
“啊——!”
墨性格恬静,无论有天大的动静,只要主人韩郁没有发话,它聚安稳的站在那里,骑在马上的韩郁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再抽。”
韩郁坐在马上,没有下马,因为心力交瘁而稍微有些苍白的脸颊上是冰冷的表情,他没有顾忌的挑衅,“谢怀宇,你算什么东西,已经不是当初的英雄,一个好色之徒而已,我没有办法尊敬你。”
“小子,你以为你杀的了我?恩?”
韩郁上前一步,“若是想当国王,我有一百种方法,现在,我只是想灭了王族而已。”
“啪——啪——啪……”
“我想王族和你们楚家,应该无冤无仇,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士兵们站在一边,却没有任何动作,国王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的士兵,随后即刻反应了过来。
说完,韩郁慢慢的抬起手上的长剑,左手也握住剑柄 ,放在自己的眼前。
韩郁刚说出口,谢怀宇下意识的注意到被顾昀压在马上的谢玄明,自己心爱的儿子,他胸口剧烈起伏。
韩郁用力的咬住牙齿,压根甚至酸胀起来,看似平淡的声音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珠帘一般的雨水散落在韩郁的脸颊上,如同冰凉的热泪,从心口涌上他漆黑的眼睛里。
韩郁扯了扯唇,从马上跳了下来,他的手下也跟着全部跳了下来,顾昀把长剑交到韩郁的手上,韩郁一把抽出长剑,拿在手上,水滴顺着韩郁的剑身上往下滑落。
“你们父子,今天,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韩郁他们走到大殿前停了下来,国王挥了挥手上的剑,“韩郁,是谁给你这个权力,允许你在皇城纵马?”
意识到韩郁是要直接灭掉王族,已经没有再谈判的余地,谢怀宇挥起长剑,朝着韩郁冲了过来,韩郁抬起剑身接下这一剑,已经感受到手臂震痛。
韩郁回想起少年时期,那总是对着自己笑的男人,那个明明自己已经千疮百孔,却依旧会在自己的难过的时候拍一拍自己肩膀的男人。他毕生的梦想,不过是平淡的度过一生,只要有他在……只要有他在……
听见韩郁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并且这样侮辱自己,国王顿时怒上心头,冲着四周的士兵叫喊,“把他抓住!”
顾昀在谢玄明的身上抹干净手掌上的血渍,一把抄起晕过去的谢玄明上了马。
谢怀宇做储君的时候,帝国的国力尚在,谢怀宇那个时候还是振国大将军,在军部任职,自然是孔武有力。只是这些年国力衰微,而国力衰微的原因,便是这位好国王经营的结果。
不一会儿,谢玄明就昏了过去,整张嘴巴估计都烂了。
韩郁被他震的退后,双臂发麻,顾昀担心韩郁不是谢怀宇的对手,但是没有韩郁的命令,他又不敢贸然上前去,韩郁做事向来独断专行,他自己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