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亭之起床的时候,最近必须要早起的韩郁已经坐在了楼下的大厅里看当日的报纸。
温亭之下楼的时候,一看见那人,便会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和韩郁说话,便绕过韩郁的身后,默不作声的也坐在了餐桌边上,韩郁一般都是坐在上座,温亭之会间隔两个位置,坐在他的左手边。
韩郁今天穿着一身修身的纯白色的西装,显得他的唇瓣更加嫣红,肌肤更白皙,看见温亭之安静的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韩郁放下报纸,脸上的表情和平常无异,眼眸中却明显的微微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最近太忙了,有时候会很累,亭之,是我的错。”
温亭之诧异的看着韩郁,以为对方会找到理由辱骂自己一番,没想到他竟然对着自己的道歉,就在他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韩郁又说:“既然在一起过日子,那做为你的男人和这个家的家主,我自然是要履行好自己的义务,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总之,这件事情怪我,我保证以后会分出时间来,在你的身上。”
“……知道了,家主。”
温亭之昨晚自己已经色欲攻心 ,再加上他天生性格的缺陷,现在他理所当然的自认为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和韩郁对着干,只能韩郁说什么,他都点头赞同,心中还有其他任何的愤懑和躁动,都暂时被自己昨晚的尴尬失礼暂时性的压抑了下来。
韩郁虽然有时候Yin晴不定,甚至在情绪失控之后会十分暴戾残忍,用尽手段反复折磨对方,但是只要某件事情是他的责任,他向来从未推卸过,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务实主义者,出了问题就要解决,与其互相责问,不如解决问题来得实在。
深深看了温亭之一眼,见对方没有什么异样 ,韩郁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仆人们开始布餐。
温亭之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餐,韩郁吃的不多,基本上每顿饭稍微吃一些就能饱腹 ,而温亭之这几日却总觉得胃口大开,吃完了盘子里的鸡rou薄饼、芦笋和现切的嫩牛rou之后,还有一些意犹未尽,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坐在正位的韩郁正在用餐巾擦拭嘴角,见温亭之没有放下手上的餐具,没有开口问他,只是转身对着厨娘吩咐,“再为温少上一份早餐,必须要有rou和蔬菜,现做 ,以后每一餐,都要到温少吃饱了为止 ,知道了吗?”
厨娘点点头,“知道了,少爷。”
韩郁点点头,缓缓起身,走到温亭之的身侧,一只手扶着温亭之身后的座椅,另一只手扶着温亭之面前的餐桌,身躯朝着温亭之后背贴近,一向低沉的声音在温亭之的耳边响起,“我要去矿场,中午不回来,你吃完饭可以去看望我大哥,晚上回来我会先陪你。”
说完,韩郁躬身在温亭之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如同交代孩子在家里要乖乖听话的大人。
韩郁又放了一些现金在温亭之面前的桌子上,“实在无聊了可以出去逛街,但是要随身带上我的侍从,他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这些钱给你用,不够的话,我的书房里还有一些,你自己去拿。”
温亭之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帝国币,再抬起头,韩郁已经转身走了出去,顾昀和另外一个健硕的仆从正在庭院里等着他,他们翻身上了马,传来马鞭的声音,很快,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温亭之转身站在窗户边上,男人一身白衣,坐在一匹骏捷健硕的高大白马上,白马浑身都闪烁着光彩,如同一匹独角兽。韩郁身侧的两个仆从都骑着黑马,他们一行人慢慢消失在视野中,直到身后的厨娘温柔的提醒温亭之继续用餐,温亭之才回过神来,坐回到自己的餐桌边上,大口大口的进食 。
他感觉到恍然,这种饥饿感 ,他从未感受到过,凶猛如同野兽朝着他扑来,而身下,刚才在一下楼,看见韩郁那线条凌厉却绝美的脸部线条的时刻,看着他那指尖因为捏着报纸边沿而微微泛着粉色的时刻,他的内裤已经彻底的shi掉,甚至有可能已经能弄脏了韩郁扔给他的坐垫,温亭之难耐的想……为什么,自己上下两个嘴都会这么饿,老天,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温亭之吃完之后,就感觉有一些昏昏欲睡,十分想去睡觉,可能是昨晚太过疲惫的缘故,加上没日没夜的性欲的折磨,温亭之昏昏沉沉的走到卧室 ,躺在了枕头上,睡了片刻,想起韩郁允许他今天去看望楚耀,他赶忙振作Jing神,朝着地牢走去。
“温少。”
看见是温亭之过来了,守在地牢边上的两个壮汉躬身对温亭之行问候,温亭之点了点头,扫视了他们一眼,这两个都是顾昀的手下,身上还荷枪实弹,腰间都插着枪支,正抱着手臂守在地牢门口。
估计韩郁已经和他们交代好了,自己今天会过来,不然这两位不会对自己的这么客气,上次自己想要进入地牢,还被他们毫不犹豫的拦在了外面。
地牢的门矮小,温亭之低下头走了进去,空荡荡的地牢似乎已经被收拾了一番,之前那些乱糟糟的堆在一起生灰的刑具被人清理走了,放了个架子,上面竟然还摆放了一些绿植 ,洗手间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