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沐缓过神来，侧头看着牧之因为高chao而失神的表情，视线渐渐挪到他没有焦点的双眼，眼角的chao红依旧，看着惹人怜爱。
明明是个alpha，还是一个3S级的顶级alpha，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俯瞰底下形形色色的人，可这会，这么强大的alpha，就像一只小nai猫一样乖巧可爱。
乔沐就算再怎么心肠冷硬，也没法忽视心底的喜悦。
在心里叹了口气，乔沐按住他的脖子，在牧之眼角亲了一下，看着他抱住了自己的脖子，那脸颊在自己胸膛上蹭了蹭，然后才放开他赤身下床，在床边站了一会，和他看过来的视线静默地对视片刻。
牧之见他一点都不动摇，逐渐有些委屈，自己都愿意做到这个份上了，乔沐居然不愿意稍微心软一下吗？
乔沐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觉得他面上的委屈有些刺眼，最终还是认命地将牧之打横抱着进了浴室。
给他清洗的时候，牧之抱着乔沐的腰，头埋在他怀里，一边蹭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疼，让他轻点。
“知道疼还任性？”乔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出去。
刚抬起脚就被扯住了衣摆，垂眸顺着扯着自己衣摆的手看过去，只见牧之有些可怜地仰头看着他。
“乔沐，你去哪里？”
“去收拾外面。”说完，乔沐就出去了，也没去看身后牧之是神表情。
看着乱糟糟的床铺，乔沐有些头疼，昨天刚买回来，今天就再次扔洗衣机，而且家里还没有第二套能换洗的。
现在这套扔洗衣机里，就剩下一个床垫了。
倒了一堆洗衣ye进去，乔沐侧头看了眼从浴缸里出来，裹着浴巾擦头发的牧之。
“你……”乔沐抿了下唇。
牧之不解地看过去，见他表情冷漠，犹豫了一下，忍着不适走过去抱着乔沐的腰，将头搭在他肩膀上。
“乔沐，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之前他问过一次，可乔沐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得到回应的事情，牧之总觉得的没有底，乔沐不表态，他不确定乔沐是愿意和他重新开始，还是不愿意。
而且这会他就算有力气，也不见得能压制乔沐，再次问他，身后是真的疼。走一步，都感觉要撕裂伤口，疼得人脑子里直抽抽。
“牧先生。”乔沐看了眼放洗浴用品的架子上放着的半包烟，抬手拿过来点了一根抽了两口才重新看着牧之，“你没必要这样，我以前喜欢你，在你看来是免费送给你都不愿意低头看一眼的垃圾，现在你跟我说重新开始。”
“我们从来就没开始过，哪来的重新？”
说着，乔沐笑了笑，看着牧之煞白的脸色，向后靠在洗手台上，吐出嘴里的烟雾。
两人的距离挺近的，乔沐看着那些烟雾在接近消散的范围内，喷在了牧之的脸上。大概是因为不适应香烟的味道，牧之眉头皱了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Yin鸷起来。
“为什么？”
牧之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从空洞里传来的，他自己仿佛能听到回声。
“我……我都道歉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乔沐嗤笑，将香烟捻灭在洗手台上，“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的道歉在我看来，说句实话，是真的廉价，当初你亲自动手逼迫我强制性流产的时候，事后，我得到你的道歉，后来你的易感期，差点没死在那张床上，也没有你的道歉，从头到尾你都没有道歉，说明你并不觉得你做的有错。”
“如今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你不见得是真心的，我也不再需要了。”
乔沐走出浴室，走出卧室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对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就走吧，一夜情对象，不在对方家里过夜，是基本的道德。”说完就走了。
走到楼下，乔沐看着前面良好的绿化叹了口气，找了张长椅坐下，点了一根烟按着额头，觉得头疼得厉害。
刚刚那番话，有几分真心，也有几分是假意。
大概过了最上头的那段时间，乔沐对于喜欢牧之这件事，突然就觉得厌烦了。
曾经自己将喜欢摆在他面前，得不到关注，如今自己将喜欢收回来，藏在心底深处，却又要被人一点点挖出来。
这样太痛苦了。
与其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斩断所有被挖出来，重新摆在阳光下的可能。
牧之是天之骄子，如今来找自己，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可能是他在离婚前的算计，让他尝到了滋味，所以才会忍不住想再尝一尝。
可是……
想到宁愿忍着痛苦，也要坐上来的牧之，乔沐抿紧嘴唇。
那一刻，牧之脸上的所有表情，眉头没一下抽动，唇瓣发白颤抖的动作，仿佛被拍下来，再存在脑子里一样，只要一回想，就清晰可见。
“啧！”
乔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