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迟厌感觉自己像是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疼无比,有这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被疯狂训练的小时候,每天醒来都是无休止的疼痛和折磨。
但鼻子里传来的yIn靡的气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房间里很Yin暗,但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显示了现在是白天。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迟厌盯着天花板,从六岁以后他就没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而且他还是被人活活cao得晕睡过去的。印象里最后的画面,就是金发的男人的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在雾气蒸腾中染上了情欲的样子。
稳健的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
迟厌连头都不想动一下,静静地等待脚步声的主人越走越近,然后任由那人用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伯恩倚着门边,眉间轻拧,神色复杂得像是在研究高深的物理学,把迟厌从头发丝到脚尖都看了个遍。
他不懂,明明都是一样构造的人,也没有多了什么,为什么他射了自己一身时,自己没有干净利落地砍了他,甚至还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洗干净了放在床上。
回过神时,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幽黑的眼睛,伯恩恍若无事地走进来,然后拿出床头早已弹出来的匣子里的食物。
“醒了?吃点东西吧。”顿了顿,伯恩又补充道,“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随便要了点。”
迟厌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本来不饿的,听到第一句话就瞬间感觉肚子里饥肠辘辘——他进来吉乐岛这几天就没吃饱过,再加上做爱实在是件体力活,要不是他受过抗饥饿训练早就四肢饿得发软了。
然而看到床边的桌上摆了慢慢一桌时,迟厌愣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五楼伯恩的房间里。
看出了迟厌的迷惑,伯恩说道:“昨天晚上我抱你上来的,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
迟厌闭上眼,模糊不清中确实有这个印象,在接二连三的高chao中,当时自己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一直有一根火热的东西在自己体内搅动,让他的梦里都是一片旖旎。
被人cao晕绝对不是什么值得称颂的事,但迟厌却没那么多迂回曲折的心思,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伯恩的下身,在想那根气焰嚣张的rou棒是不是也该偃旗息鼓一阵子了。
似乎是迟厌的目光太直白,伯恩语气有些轻快的意味:“看什么,你又想要了?”
“不……”迟厌下意识地拒绝,他的后xue此时还又辣又痛的,哪怕心中在想,只怕身体也承受不住了。
伯恩也只是随口一问,没管他会答些什么,上前一手拉着迟厌的手腕,一手扶住他的腰身想要将其拉起来。
“嘶——”迟厌身体一动,后xue那处就传来被撕裂般的疼痛感,泪水当即不受控制地积蓄在眼眶处,摇摇欲坠。
伯恩皱着眉,正要说话,却瞥见迟厌颤抖着自己坐起身,眼角那颗浑圆的泪珠终是悬空落下去。
“没事。”迟厌皱着眉,刚才只不过是没反应过来生理机能的下意识反射,其实真要说起来,对于他而言,这点疼痛比起以前受的伤来说都是大巫见小巫了。
桌上吃的真的很多,荤素俱有,甚至还有一盘紫色的葡萄,上面还有水珠。
新鲜的水果,对于一座孤岛来说,应该是极为珍贵罕见的东西了。
“五楼的食物一直都这么好吗?”迟厌叉起一块炖排骨,闻到了诱人的香气,忍不住问。
“嗯。”伯恩回答得很简略。
吉乐岛和传统认知里的监狱差得太远了,饶是迟厌见多了大场面,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说过,吉乐岛存在是为了容纳不接受外界规则的人,但毕竟对外一直宣称这就是监狱,所以外面的人不会允许生活在里面的罪犯活得那么轻松。”
伯恩神色自若地说道:“但是都被放逐进来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再自相残杀呢?那就只有资源了,从衣食住行开始分级,总有人会愿意为了更高一级的东西去厮杀,这样一来吉乐岛就永远不会太平。”
咚咚——
沉闷的钟声骤然被敲响,打断了伯恩接下来要说的话,音浪响遍整座吉乐岛。
上一次钟声响起是押送犯人进来,但才过去了几天,不应该这么快又有人来才对。
迟厌看向窗外,显然有些困惑。
伯恩顺着迟厌的目光看去,眼里是没有情感的淡漠:“今天是运输物资的日子。”
闻言,迟厌想到了自己刚来的那天,说道:“就是衣服和朗姆酒那些?”
伯恩点了点头:“刚才说到了房间分级,但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就会变成很多人安于现状,守着自己的房间得过且过。于是就又有了一项不成文的规定,每个月定时投放物资,这些物资里有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但是只给少量,那么一旦吉乐岛的人数多出这个量,罪犯之间为了抢夺东西自然会杀得你死我活。”
“所以斗牛赛和第一天我到吉乐岛所说的游戏,都是外面的人为了减少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