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渊身为前北海龙王膝下唯一的太子,现北海龙王。家世显赫自不用说,更别提他本人长得也高大威猛,刚毅英俊。原本应该在女仙中极其受欢迎,可惜至今无人问津。
可能是因为距离破蛋之日尚未满百年,虽看上去成熟又有男子气概的敖渊,笑起来却是眉眼弯弯,一团孩子气。百年来他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在七个强势的姐姐的关爱下,盛满不知世事的天真无邪。
旁的女仙见到敖渊第一眼先是眼睛一亮,然后看到他周围站着的七位异常美丽的龙女,又纷纷避开。这北海龙王可不能轻易攀扯。
前北海龙王,因为保卫北海疆土和魔族殊死一战,最后龙王和龙后并十万水族死在了那场战争中。这也是天庭和阎罗魔族开站以来最惨烈的一次。原本应该算是英烈的一家,因为天庭和阎罗族最后两败俱伤,双方握手言和,变得处境尴尬。
本应该被铭记的英雄反倒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禁忌。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北海也成了最不受仙人欢迎的地方。被鲜血染红的海面已经回到了原来的澄澈。失去亲人、朋友、家族的北海水族却要活在别人的冷眼、冷漠中。
天帝为了安抚北海水族,册封了彼时尚未破壳,还是一枚龙蛋的敖渊成为了新的北海龙王。
距离那场差点毁天灭地的浩劫虽已百年,但对于仙人漫长的生命而言,却好似昨日。明明更应该愤恨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阎罗魔族。但仙人却更害怕亲近北海水族,让阎罗魔族不高兴,从而又再次挑起战争。
但这一切敖渊都不知情。他被姐姐们保护的太好了。整个北海水族都保护这个因为战争失去双亲的小龙。他在众人的珍惜和爱护中长大。在他的世界里面几乎没有缺憾,除了没有父母。但是姐姐们也用自己单薄的肩膀扛起敖渊面前的那片天。
直到遇见闫伽罗之前,敖渊从来都不懂的什么叫做痛苦。
为了纪念天庭和阎罗和平建交一百年,天庭组织了一场隆重的庆祝典礼。作为北海龙王,敖渊和其他三位龙王一样,都收到了邀请。不同于旁边一直有人搭话,杯筹交错的三位龙王。敖渊这边一直都冷冷清清。但他本人混不在意。
敖渊无聊的用食指缠着自己红色的头发,一边不住的打哈气。生理性的泪水就挂在他略微耷拉的小狗眼上。他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实在是不舒服。他随意的用手抹去泪水,还没来得擦手。就被一抹粉色的倩影给摄住心神。
只见来人身着粉色石榴纹样大袖,披着白色仙鹤纹样的披风,驾着云彩向前。路过敖渊的时候,她身上的织金飘带还飘到了敖渊脸上。敖渊不敢呼吸生怕惊扰到对方。但好似有种让人舒适的气味从毛孔渗透到他的灵魂,让他为之一颤。
那个时候敖渊好像可以闻到绿草的芬芳夹带着泥土的气息。那是一种有悖于深海的气息,每一次登上陆地,他就不由的着迷。
敖渊看不清她的长相。她拿着一把半透明的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露出她细长微微挑起的丹凤眼,看上去略有些狡猾;以及只用了一根木头簪子绾起的乌黑浓密的长发。
敖渊一眼就让出了那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折扇用的是北海的鲛人纱做的扇面。这东西虽五光十色在阳光下尤为好看,但在北海算不上稀奇。但出了北海之外。也就之前进贡给天后一匹。她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柄扇子因为鲛人纱的关系,敖渊觉得有点眼熟也是可以理解。但为什么那跟看上去普通的簪子也让他觉得眼熟?
但很快的,敖渊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见对方放下扇子,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她向天后微微鞠躬行礼,一阵清脆悦耳的少年音就这么想起:“伽朔听闻天后近日忧思过虑,特意献上阎罗界特有的安神草一盒。”
他眼神示意身后的仆从的打开手上的锦盒。那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就是从锦盒里传出。敖渊自是能看出他说话间翻滚在脖子上的喉结。
这竟然是个男的。
“这阎罗族怎生这么奇怪。”
“你有所不知,那时天庭和阎罗关系还算融洽。阎罗皇后育有一子,但却面临天人五衰。求上司命老儿,才求到这样一个方法来保全性命。”
“传闻阎罗皇子因为命格原因从小着红装,尽是真的!”
对面的窃窃私语,着实有些大声。敖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跟别说站在中间的阎罗皇子。但他的神情丝毫未变,依然是温柔的微笑。
敖渊狠狠的瞪了他们。对方可能也是自知失言,也就噤声,不再言语。
似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那阎罗皇子朝着敖渊这边,颔首致意。那眼中好似蕴着漫天的星河,一下子包围了敖渊。之后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烨翎把敖渊面前的酒盏斟满,递给他:“你这个大忙人,平时请你,你都不来,不是嫌弃我的宫殿不如你的龙宫舒服,怎么最近来的这么勤?”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从他嘴角上翘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