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上中天之际,青竹才将将睡下,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紧贴着墙。周饮玉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睡沉了才起身出去。
身体疲惫,心也疲惫,他觉得眼底酸涩,但又没有睡意,靠坐在书案前的椅子里,看着面前的一幅画出神……
扶云殿里悄悄地多了点什么,段九卿隐匿了气息、藏起了脚步声,生怕惊了什么人。灵灯被风吹得忽闪着,朦胧晃动的烛光下,映着一张略显憔悴的脸。
他径直去了寝殿,没看到人,才又转身去小书房。刚绕过屏风,就看见这样一幕场景——小书房一片昏暗,只有黄灵木的书案上点着一盏灯,周饮玉正坐在那窄小的一片微弱的烛光里。他着了一件素淡的寝衣,胳膊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头,像是睡过去了,可眉头还皱着。
段九卿站在原地看过去,只感觉他身后的黑暗像是要吞噬那抹白色。这静谧的夜里,空荡的书房里,师尊一个人坐着,身边好像萦绕了很多的忧郁。
他觉得心脏疼了疼,放轻了脚步走过去,把人横抱起来想送回寝殿安睡。
周饮玉并没有睡沉,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凉健硕的怀抱,还是疲惫地闭着眼睛,顺势抬手环住了那人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一下,呢喃道:“怎么才回来?”
这一声绵软又带了点埋怨的话,瞬间击垮了段九卿。他本是满心欢喜地回来扶云殿找人的,如今瞧见深夜这一幕,又见人在自己怀里似是沾了点委屈,他顿时觉得自己心被狠揪住了。
低头在那微颤的睫毛上亲了一下,像是怕惊了人似的,带了点气音小声道,“是我的错,有些事情耽搁了。我带你回去睡。”
周饮玉往他怀里埋了两分,意识不清地“嗯”了一声。
段九卿抱着人转身之际,目光被书案上的一幅画抓住了。
是一副非常简单的人物画,生涩的线条勾勒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在做着相同的出剑的动作。
他眉间带了些许不悦,这画是大师兄幼时画的,他见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被师尊留着,他从前可没少为师尊只教习大师兄剑法而吃味。
段九卿低头往自己怀里看了一眼,这人睡得倒是安生:你今夜这般难过,是为了大师兄?
他不知大师兄近来是哪里惹了师尊这般伤神,心中对师兄的不满又添一份。
等把人带回到床上时,他刚一躺下,周饮玉就无意识的往他怀里凑了过来,真是罕见。他该欣喜的,但又莫名感到难过,他觉得师尊今夜很不开心,很少见他如此情绪外露……
长臂伸出去将人好生抱进怀里,大手放在周饮玉的后背,给他轻轻拍着,那动作足够温柔,也足够小心翼翼。
两人贴得极近,隔着两层衣物,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吞吐之间的热气,丝丝缕缕全钻进了他的身体。
他有些无措,眼看着心爱之人难过,他不知何为解忧之法,怀中像是抱着个满是裂纹的玉瓷瓶,碰都碰不得。年幼的狼崽被这抑闷的空气逼得无声悲鸣,只能低落地用下巴轻蹭着怀中沉睡的人,聊以慰藉。
凉夜静默,寝帐中安睡着满床的惆怅……
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几层轻薄的青白帷幔,随着一张金丝楠木的大床开始了轻晃,左右拂摆着 ,像是轻软的云。
帷幔里正盛开着隐秘的春色……
“……嗯……”
睡梦中的人还未清醒过来,一身的衣物已被尽数脱落,滑如凝脂的雪白的软rou无处躲藏,全被身后一个麦色的健硕胸膛揽入怀中。身下两团绵软的tunrou里,正在慢慢进出着一根狰狞的性器。
大概是怀中抱着人,睡得太舒服,天不亮的时候,段九卿就被晨勃Jing神醒了,胯下硬得发疼。周饮玉应该是被他硌得难受,微蹙着眉转了身朝着墙睡。
段九卿贴过去,抱着人难耐地亲蹭,见人一直不醒,实在没忍住,就轻手轻脚地扒了两人的衣物,仔细地扩张过后,扶着紫红的性器把自己往人身体里送。
右手从熟睡人的脖颈下绕过去,就着半抱的姿势轻轻拨弄他胸前的两颗红豆,捏捏揉揉又要挠挠。周饮玉在睡梦中伴着快感呻yin了两声,那呻yin里沾满了惺忪的睡意,格外的腻软,激得狼崽眼都红了。
左手搭在人腰间,往下伸过去,两指轻轻拨开干涩未醒的Yin唇,慢慢捻磨里面的蚌珠,干涩的女xue很快shi润起来,淌出黏腻的汁水,沾了满手。性器还要埋在人家紧热的肠道里Cao干着。
“嗯……别……啊……”周饮玉无意识地哼出了几声猫叫,直叫得段九卿心痒难忍。捏弄ru头和蚌珠的手指稍微带了点力,周饮玉很快就哆嗦了两下,绞紧腿根,从女xue里高chao了。
段九卿搅弄女xue的那只手立马shi得不像样子,身后的肠道也因为高chao骤然收紧,夹得他难耐地顶了顶。
他觉得就这么趁着师尊不清醒的时候做,也挺有意思。
一条腿卡进睡梦人的两腿中,更加方便自己性器的进出。他不想弄醒人,就抱着周饮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