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饮玉睁开眼,抬头看着段九卿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明显鼓起的腮帮昭示着它的主人,现在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段九卿其实生的很好看,高高的眉骨撑起整张骨相,那双深邃的异瞳是他见过最美的眼睛,望向自己时那么干净,那么澄澈,他的眼里从没有旁人看自己的那种目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水波流转,偏偏眼尾要垂下两分,让他在撒娇时平添两分可怜。
他幼时就总喜欢黏在自己身旁,不管自己走去哪里他都要在后面跟着,可是小孩子腿短又走不快,于是经常跟丢。周饮玉知道他每次跟丢之后都会自己回扶云峰等着,便也没觉得担心。
记得他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大概是没有安全感,每天一大早就守在扶云殿前面的台阶上坐着。后来周饮玉发现,他晚上也要时不时跑过来睡在门口。有一日周饮玉实在看气了,勒令他回去练功不准跟在自己身边,再不听话就把他送下山。
小孩子当场吓得脸色发白,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站在那里强忍着也不敢哭出声来。怯懦着,踌躇着,半天才哽咽出一句话:“呜呜,我要师尊……”
说实话,周饮玉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他看着段九卿那张哭得泪巴巴的小脸,一瞬间就愣在了那里。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没有头疼地叹气了,只是隐约记得把他抱进扶云殿里睡了一夜。周饮玉觉浅,小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躺得特别老实。随便哄说了几句,小孩儿往后终于肯自己去偏殿好好睡了。
他那时才多大啊,也才不过五岁的年纪吧,如今想来,自己这些年对他确实不算好,因着他魔族的身份,也只让他修习基本的功法。坦白说,他确实对这个孩子保留很多,也有太多亏欠。
段九卿的喘息又重又乱,周饮玉回了神忙抬头看,只见他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渗出不少血,面目狰狞得要变了形。周饮玉要跳下去却又不敢轻易动弹,只能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稀疏的青光。
等到两人终于渡过哭魂林,周饮玉赶忙从他怀里跳出来,接过直跪向地面的段九卿。他抬起衣袖给他擦着汗,看到那双裸露白骨的双腿只觉得眼中酸涩。段九卿白着一张脸埋在周饮玉的怀里,急促的喘息着,颤抖着,咬着牙不肯出声。
周饮玉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比之见到魔狱中的段九卿时还要浓烈,他抱紧了怀中还在疼颤的人,灵力不要命的往他腿上推进去,低声诱哄道:“小九,乖,再忍一忍。”那语气里藏满了段九卿从未见识过的温柔。
段九卿被他这一声哄勾得似乎忘了痛,满脸汗水的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赤瞳死死盯着他,道:“你在心疼我。”
周饮玉没有说话,躲过他的凝视又去看向他的双腿。那被剥离消失的血rou在非常缓慢的滋长出来,段九卿感觉到他体内灵力的消散,突然制止住他,周饮玉道,“没事,扶云峰的不传秘法而已。”
段九卿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又要开口问疑,被周饮玉喝了一句 “闭嘴。”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口。他又躺回周饮玉的怀里,嘴里哼哼着,“师尊,好疼。”双手还不老实的丈量着他的腰身。周饮玉一心用在疗治那双残腿上,也就随他去了。
腿上的筋rou恢复得差不多时,周饮玉体内也不剩多少灵力了。新长的皮rou暂时还不能用力,二人又耗力太多,周饮玉把段九卿从地上抱起,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旁走去。
段九卿心里别扭着想下来:“师尊,你,你别抱我,我自己走。姑娘家才被这样抱。”
“是吗?那你就忍忍吧,段姑娘。”周饮玉没功夫照顾他那突如其来的面子,他不也是经常这么横抱自己的吗?段九卿被噎住了,环抱着周饮玉的脖颈闷着头不说话。周饮玉看着就觉好笑,接近一米九的个头非要这么弓着腰跟个虾米一样吗?
“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能用的药草。”周饮玉留下一句话,就把段九卿放在了岩石上然后离开。
段九卿等得着急,才见周饮玉的身影回来。他手里捏着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草,半跪下身揉碎了就往段九卿的两条腿上慢慢涂抹。段九卿下身的衣物早都被腐蚀没了,两条腿赤条条的裸露在空气中,新长出的皮rou特别粉嫩,也敏感得很。
这个姿势,让段九卿莫名有了几分师尊臣服于他的快感。周饮玉两只葱白修长的手,沾满了绿色的汁ye,在他腿上轻轻按摩着,看得段九卿心里热得不行,他觉得师尊此刻好色情,还从来没有这么摸过自己。
毕竟师尊也只有在床上才偶尔主动一回自己动动腰,自己亲得再起劲师尊也不肯动舌头,顶多被亲疼了咬自己一下。
段九卿吞咽了几下口水,眼里带上了欲色,一把将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来带进怀里,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地说:“师尊,我硬了。”说完还象征性地抬腰顶了顶,那根紫红饱胀的性器就从破损的衣物下露出来一个硕大的gui头。
“段九卿,你要不要脸?不要脸命也不要了?”周饮玉简直对他无奈,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可惜,周饮玉不会骂人,这么久了,也就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