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灰蒙蒙一片。
谢长瑜回想起刚刚谢长淮凑过来吻他耳尖时自己躲闪间无意拂落的花枝,好像是落在了谁的身上……
坐在檀木椅上的谢长淮伸出手指摸索到正在发呆的人的裙底,一路往上,点在胸前还未消肿的红缨上,他牢牢盯着那双水色盈盈的眼睛,缓声问着:“在想什么?”
微凉的触碰引起谢长瑜不自觉的战栗,手指本能蜷缩起,又哆嗦着展开,他垂下鸦羽一般的纤长眼睫,小声回答:“我的花,掉下去了。”
话语间,谢长淮褪下谢长瑜身上碍事的衣衫,许诺道:“下次出门再给你折一枝。”
下次……谢长瑜在心里悄悄期盼了一刻,但很快被谢长淮打断。
那人抱起他放在桌上,价值千金的笔墨纸砚被随意扫落在地,噼里啪啦地碰撞在一起,无人在意。
月初新做的裙装半落不落地盖着它主人的身躯,但压在他身上的人只单单只解开了腰带。
同样都是将近弱冠的年纪,太子殿下身上已经有了青年人该有的宽阔有力的肩背,一副出色的相貌轮廓越发深刻,肌理分明的手臂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口中的姐姐困在怀中;但后者好似和从前纤弱的身形并无差别,即使被谢长淮锦衣玉食地养着,也只是为他锦上添花地涂上几分未有的媚气,从来都净白的皮肤透着新雪一般的光感,锁骨到脚踝的线条都Jing致得无可挑剔。
书房的门紧闭,掩着一方宫闺秘闻。
谢长淮骨节分明的大手掌着谢长瑜的腰,将尺寸骇人的性器抵在谢长瑜的腿缝之处磨蹭。
这两年间,谢长瑜的身体早就被挑弄得过分敏感,他顺从地趴在谢长淮的肩头,感受着腿间不断传来的刺激。
浅浅研磨了几下,谢长淮低头吮住眼前修长的脖颈,开始快速地抽送。
快感一波一波刷上谢长瑜的身体,他夹着弟弟腰的双腿细微地发抖,因为猛烈的动作而小声呻yin,他咬着因为连续绵长的亲吻而变着嫣红shi润的嘴唇,蜷缩进正行着乱lun事宜之人的怀中。
这是一次漫长到可怕的情事,可怜的公主像个被蹂躏过度的破布娃娃,衣物早就在颠弄中落在臂弯虚虚挂着,露出透着情欲和牙印的瓷白胸口。
而始作俑者面上却清凌凌一片,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姐姐”被自己弄散了架一般无力的躺在桌上喘息,直到哭得眼角鼻尖都泛红才堪堪放过他。
春雨连绵一直下了月余,珠串般的雨滴从房檐坠落。
在谢长瑜被迫沉溺于背德的云雨中时,顾明谦这位新科状元很快就在朝堂崭露头角,搅弄风云的手段令许多为官多年的老臣都难以望其项背。
众人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所谓的谦谦君子的本性可远远没有外表所展现出来的那般善意,他在权衡利弊中左右逢源,手段果决,没有一点优柔寡断的迹象。
秋日围猎,顾明谦再一次见到了久久挂念的人。
那人一如春日所见一般的美丽,“她”在层林尽染处,也在所谓的太子弟弟的身下。
顾明谦发现了那个秘密,他没有惊讶于五公主是男子这件事,反而清楚明白了正因为这个把柄,春晓之花才不得不委身与狠厉的权贵手中。
可谢长瑜不这么想,从小见过的悄无声息又可怖惊悚的血腥让他害怕极了,他几乎是竭尽全力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时声线依旧控制不住地在发颤:“你、想要什么呢?”
身为金丝雀一般的公主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才能让这人不会说出让自己面临性命之忧的真相,他眼睛里满是情绪,却意外的干净,仿佛一轮美丽的月亮无助地落在泥泞之中,无声地发出求救。
所以一向温润如玉的顾大人说出了午夜梦回以来重复的心声:
“臣想求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