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利维西亚被抓到这里已经三天了。
第一天,在知道抓住他们的这伙人是邪神信徒后,他没有来得及跟着队长一起自尽。
那时,他对邪神一无所知,还天真地嘲笑着队长这种贵族出身的骑士就是喜欢小题大做,然后他就安心地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了不远处的蔷薇骑士团上。
第二天,珀利维西亚看到蔷薇骑士团那拥有独一无二的粉红发色的团长也被抓住,和他一起被当作邪神的祭品时,他就已经认命了。随后,他们这些祭品被单独塞进了一个个石洞中。
当珀利维西亚眼睁睁看着石洞被封上的时候,他强迫自己怀念新婚的妻子,而不是想象自己的死状。
被关在暗不见天日的石洞内,珀利维西亚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只能忍受着胃部逐渐加剧的抽痛。
应该是到饭点了。
珀利维西亚有些苦中作乐地想着。
哦,真是感谢那些仁慈的教徒虽然没给他东西吃,但至少给他喂过水,所以他才能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无望地多支撑一会。
这些石洞很小,所有人都被跪绑着塞进来,当珀利维西亚饿得实在支持不住时,他半晕厥着向前倒去,一头磕在了封住洞口的石壁上,反倒清醒了一些。
说实话,如果被当作邪神的祭品就是被绑在山洞里饿死的话,队长为什么不抗争一下呢?
珀利维西亚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忍不住埋怨起了队长。
如果抗争一下的话说不定还能活着呢?
荣誉哪有生命重要……
珀利维西亚闭着眼睛,鼻尖嗅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看来他已经饿到头昏眼花出现幻觉了。
但这丝香味越来越浓重,也越来越香甜,勾得珀利维西亚虽然内心仍然肯定这是幻觉,但还是顺着香气抬起了鼻子。
“滴答。”
有什么滴在了他的嘴唇上?
“滴答,滴答。”
rou、rou汁……甜汤……nai油……
珀利维西亚疲惫到甚至睁不开眼睛去仔细辨认一下眼前的事物,他只感觉这些ye滴与他幻想的食物别无二致,他想的是什么味道,吃到嘴里便是什么味道。
只是稍微吃了两三滴,珀利维西亚就感到浑身发热。
呵,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珀利维西亚很清楚这些食物的本质绝对和女巫的药剂或者沼泽怪的洗脚水是一挂的,但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就这样吧,饮鸩止渴也多少有几分要怪鸩甜。
珀利维西亚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次醒来,但在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耳朵里全是回声。
嗯嗯啊啊的……和ji院里似的……
“啊……哈、要……咕唔……”
“嗯、嗯啊!哈啊……好深……”
“咳咳嗬……咕唔唔!”
等等!不对!
这不是回声!
真的有许多人在呻yin,他们的声音从石洞的各个方向传来,似乎遇到了……极为快乐的事情……
珀利维西亚说不好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大概是什么崇尚性欲的邪教吧……
珀利维西亚缩在自己的小石洞里,蜷着腿,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让自己的脑袋好受些。
也许是还没轮到我……
没关系的……
珀利维西亚想。
贞Cao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比生命轻多了。
他已经是个小队长了,早就引起了那些贵族们的注意。等到他做到中队长——原本应该在这次任务之后,那么他大概会成为某个宴会上的玩物。
像他的战俘母亲那样……
玩弄一个平民骑士的成本甚至比玩弄一个战俘女性的成本更低。
战俘女性还会反抗,而平民骑士为了往上爬,只会不断地接受,不断地讨好,如果遇到反抗的那些也没关系,杀掉就好了,平民骑士多得仿佛地上的蚂蚁一样,数不胜数。
珀利维希亚怀念自己的妻子,很难说是在怀念那位遭受不公待遇,被赶出修道院也依旧温婉的修女,还是在怀念自己即将失去的仅有的做男人的机会。
耳边的呻yin声越来越近,珀利维希亚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希望之后能过得好受一些。
无论如何,活下去就好了。
终于,耳边响起了清晰的呻yin声。
珀利维希亚被吓得一怔,后背上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是他死去的队长维尔哈德的声音!
“咕呼……咳咳……肮脏的……哈……滚开!”
和平日里盛气凌人,拿捏着腔调的口气完全不一样,但是珀利维希亚可以肯定这绝对是维尔哈德的声音。
真难以想象,那个金发的大块头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曾几何时,珀利维希亚也曾对这个虽然健壮,但却男生女貌的队长有过几分好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