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对你的病人这样说话?你还算个医生吗!”
辛晓梅算是知晓陶皎全部经历的人,包括明奕迩的那两次饭局。
她先打电话给陶皎原来的医生,得知手术叫停是孩子爸爸通知他们的,意思很坚决,再后来甚至直接换了医院检查。
她想起陶嫣姿迷糊的态度,知道了问题可能出在明奕迩身上。
辛晓梅虽然平日低调,但家里的人脉其实惊人,她隐晦的向在沪市混得不错的朋友打探了一下明奕迩的消息。
“明奕迩啊,腌臜事一堆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情人不少……”
朋友兴致勃勃说了一堆,辛晓梅脑子里却只剩下一句:“他可真是冷血,七八岁的亲儿子啊,就那么扔给老变态!真该千刀万剐!你说小孩儿的妈怎么回事啊?……”
辛晓梅当时嗤之以鼻,“谁知道呢?”
而今,站在郑质的办公室,辛晓梅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陶嫣姿,蠢得可笑。
她没再过多纠缠,带着陶皎离开,郑质的事情之后她会好好清算。
辛晓梅和陶皎没再上楼,而是走到了院子里。
最近天气都很不错,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刺骨的寒风也暂时歇息了。
陶皎身上懒洋洋的,忽然想姜正峰了,想和他在阳光下舒舒服服拥抱接吻,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辛阿姨,那我以后可以不去郑医生那里了吗?”
辛晓梅看着陶皎平静的脸,阳光下更显得透亮毫无瑕疵,心里愧疚更胜,“皎皎,对不起。”
“阿姨,不用道歉的,我是故意的。”
辛晓梅怔住了,“故意什么?”
“故意让郑质给我看病检查,”陶皎表情淡淡的,“所以没关系的。”
“为什么?”
陶皎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说,“因为我发现,其实有些让人难受的话、让人难受的事情,多练习就会不难受了,就像跳舞,得一直练才能跳好。”
辛晓梅一时哑口无言。她想到,陶皎十六年来的种种,对小孩儿来说痛苦的密度过高,他无力抗拒,只能习以为常。
她忍不住轻轻拥抱住陶皎,“皎皎,有很多人在爱你,他们痛你所痛、悲你所悲,所以你不用培养容忍痛苦的习惯了,给我们机会去保护你吧……”
陶皎回到车上时,还在想着辛晓梅说的话。他像冬日的湖面满是寒冰,看似纹丝不动,但冰下却澜起微波。
姜正峰看着发呆的小孩儿,忍不住关切,“皎皎,怎么了?还顺利吗?”
陶皎转头,姜正峰一双鹰眼里全是关切与焦虑,身体不自觉靠近他,皱眉抿嘴,表情忧虑紧张,比自己还要担心的样子。
他心间微动,伸手抱住姜正峰壮阔的肩膀,却发现男人身上冰凉。
“怎么这么冷?”
姜正峰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吸气,惹得陶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害怕出事,可又不敢上楼找你,所以一直在医院楼下走。”
“你看见我和辛医生了?”
“辛医生是那个抱你的女的?”
陶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不是吧?这样的醋也吃。”
“你们聊了很久。”
“嗯,让你等了很久,”,陶皎凑上去啄了一下姜正峰的唇,“补偿你。”
见陶皎回避看病的话题,姜正峰也不再多问,只是把小孩儿搂紧了些。
陶皎本以为姜正峰肯定会吻回来,结果等了一会儿都没动静,“你不奖励我吗?”
“奖励什么?”
“嗯……我一个人去看病很勇敢?”陶皎信口胡说。
“这不是给奖励,而是要惩罚。”
“那你要惩罚我吗?”
“皎皎想被怎么惩罚?”
“亲我?”
“皎皎你也太双标了,你亲我是补偿,我亲你就是惩罚?”
“嗯,我就双标,你到底要不要罚?”
当然要。还要狠狠罚。
狭窄的车内,两个人亲的一塌糊涂。
陶皎不知什么时候被抓到了姜正峰腿上跨坐着,羽绒衣团在脚底,姜正峰的手掌还带着凉意,从他卫衣的衣摆下探入,他被冰得一个哆嗦,忍不住轻哼一声。
“啊,有人,姜正峰有人…”
医院附近的停车场车来车往,喇叭声不断,陶皎是医院的常客,现在又临近中午下班午休的时间,实在神经紧绷、如芒在背。陶皎只好将脸完全埋到姜正峰肩上,但他们叠坐的姿势太明显,任谁看见的都会联想到完整的故事走向。
“不是皎皎要我惩罚的吗,嗯?”
那双粗糙的手掌掐住陶皎的腰,来回摩挲,擦得他泛起一阵阵酥麻,却又像皮肤饥渴症一般觉得不满足,全身绷紧,腰抻得笔直。他最近被摸被亲的太多,陶皎下面的小洞完全被情欲调动,水越来越多。现在姜正峰的那根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