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世欢此时显得颇纯情,垂首去吻许棠的时候,不像去咬花瓣,倒像是含住花蕊上一颗露水。
许棠一向对他人的感情敏感,所以他十分信任自己的好友。
而宛世欢给他糕点饼子,将他搂在怀里给他那样多温暖,眼神虽然有时奇怪,却总让他想起在春日里小憩的心境,于是他软绵绵伸开双臂,好似拥住了春光。
丝丝缕缕的香气自许棠身上抽条,宛世欢感到那甘甜的、惑人的气息在两人身旁盘旋,进而愈近、愈浓,直至裹挟、纠缠,使得宛世欢觉得自己吐息间也沾染上馥郁香脂。
许棠感到唇上一shi,呆呆地想原来是唇瓣被人含住了。他的唇瓣比糕饼更绵,较桂子甚香。宛世欢沉沉地注视着许棠,他不知道这位好友眼里沾染了情欲,却又感觉出他的眼神比平常更具有压迫感,教他下意识想逃。许棠眨了眨眼,眼睫柔柔扫过宛世欢鼻梁时吐息亦散了过去,他好容易镇定了心神,正要伸手掐诀,却被宛世欢合着将手指一根根插进他的指缝间,便即刻吓得不敢再动。
若宛世欢能看清自己此时脸上的神情,怕也会吓到。他分明在权谋斗争中被磨练得冷面冷心,开怀大笑的动作都显得生疏。可是许棠说过喜欢他笑,他在面对心上人时也总不自觉展露笑意,于是也算得上从玉面郎君改唤一声俏面郎君。
许棠紧闭的睫毛抖了抖,似绒花招摇,宛世欢竟起了些童稚夜扑流萤的兴致,低笑着去扑,他用指尖在许棠眼睫轻轻抚弄,待许棠难耐地睁开眼,方沉声道,“春露睡海棠......棠小公子,你好美”,偏下头去仿佛要去吻他,又好像只是要贴近许棠的耳朵说体己话。
平日里,许棠的眼里像是盛着星子,总亮闪闪的,现在却笼罩上一层雾,水色空蒙,只呆呆地歪着脑袋,胡乱地将宛世欢瞧着。
喉头滚动间,宛世欢怜他,更想欺他。
许棠身上的粉白衣衫层层叠叠,宛世欢剥开时他不满地蹬了蹬腿,落在宛世欢眼中便像是娇嫩的小羊无谓的挣扎,他只热切地吻住许棠,这朵小花便又绵绵地落在他怀中。宛世欢期待许久,自然要给足心上人好的体验,许棠露出的胸膛软而韧,两点缨红浅浅嵌着,宛世欢埋首去含,火热陌生的感觉自胸口逆流而上,将许棠脸颊烧出一片连天的绯红。
许棠哪里知道,宛世欢自个儿喘气时也觉得灼烫,像有滚烫的小石子在鼻息来回滚碾。他眸色沉沉,要许棠自己含了指头舔,细白的指尖笼上一层水ye后便被宛世欢握紧了,颤颤地向许棠身下探去。
许棠下身亦被剥光,整个人绽放在用衣物铺起来的软床上,两条细白的腿拢在一起轻蹭,rou条也清秀,微微吐着清ye,Jing神地靠在肚皮上。
宛世欢呼吸一滞,带着许棠的手指来到他身后,在那朵羞怯未绽的rou花附近徘徊起来。他亦跪了下来,有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此刻他只知道,哪怕有人捧着十万黄金来,这朵花他也必定要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