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飞机在宜宾市落地。
游离下了飞机马不停蹄赶回之前的住处。钥匙刚插入门锁,房门从内部自己打开了!
游离惊讶的松开手,警惕的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房门完全打开,程志齐堆满虚伪的笑脸展现在他眼前,一身黑西装,搭配着正红色的领带,看上去正式而诡异,身后立着一位体型彪悍的男人,凶神恶煞的看着他。
门后走出同样体型高大肌rou夸张的男人停在他面前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他感到愤怒,讥讽道:“真是可笑,登堂入室的狗反而摆出主人的姿态!”
闻言,一旁的肌rou男摆弄着胳膊向游离走近。
程志齐充耳不闻,带着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笑容向肌rou男招了招手:“别那么粗鲁,回来。”
肌rou男冷哼着回到程志齐身后,两个体型巨大的男人仿佛两道铜墙铁壁,守着面前Yin冷的男人。
几个月不见,程志齐苍老得游离认不出,原本全黑的头发变得灰白。皮肤松垮,皱纹深刻在皮肤上,仿佛已是花甲之年。
游离奇怪的同时在程志齐十步外停下脚步,愤然开口:“从我家滚出去!”
程志齐摆弄着袖口,带着不屑一顾的表情漠然道:“游离,置身于集体之外,独自生长。还真挺符合你。从你出生就不是冠我的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我没必要知道。”
程志齐自顾自说着:“因为。。我强jian了你母亲,她不愿意冠我的姓。可是我知道她爱我,不愿意接受现实却囿于感情无法自拔。呵呵,我最不耻的情爱。游离啊,今天可是你出现在世上的日子。多好的日子,我突然有些怀念。”
究竟是怎样的疯子才会把这样不耻的日子特意拿出来纪念!游离气得发抖,忍着体内的暴动听着他疯言疯语。
程志齐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游离,似乎透过他看着什么虚无的东西。良久后轻轻摇了摇头,毒蛇一般Yin冷的声音接着说道:“那时游梅18岁,下身的血染红了半个床单,赤红一片,而她就像盛开在雪白床单上的红梅。真漂亮啊。哈哈哈哈,我怎么现在才发现呢!可是现在她没了。被你带走然后没了。”
程志齐越说话语越诡异,似哭似笑的语气令人极度不舒服。
游离忍了又忍,终于低吼道:“是你一次次抛弃了她!逼死她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你享受着她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现在人没了你也只是抱着少了一条。。。听话的狗的心态来缅怀她!你这个人自私又冷漠,你根本就没有感情!你现在来惋惜了?真是可笑至极!我妈刚死的时候你他妈比谁都高兴,兴冲冲找我要钱,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来装模作样?真他妈恶心,你毁了我妈,连她死了都不放过她,现在惺惺作态,你怎么不一起去死?!”
他无法理解程志齐神经病一样的思维,他只觉得从程志齐口中说出他母亲的名字都是一种羞辱。游离抓过一旁的椅子砸向程志齐,嘶喊着冲上去一拳砸在程志齐脸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两个保镖反应过来后飞起一脚踹在游离腹部,飞快的补拳砸在游离脸上。脸瞬间肿胀起来,整个左脸疼得失去了知觉,游离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抽凉气。
程志齐把嘴角的血擦拭干净,邪笑着走向游离,一脚踹在游离侧腰,游离疼得闷哼一声。
“小离啊,是你害死了游梅怎么能赖我呢。”程志齐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无辜样。
游离爬在地上喘着粗气,疼得说不出话,恨恨的盯着程志齐,眼里带着吃人的狠厉。
程志齐蹲下身温柔的轻拍他的脸,突然用尽全力甩了游离一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游离被打得犯恶心,眼前恍恍惚惚看不清楚,他奋力甩了甩头,以此保持清醒。
“记着。是你害死了游梅。正如你所说的,因为你,我失去了一条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嗯。听话的狗。今天我突然发现狗死了我很不习惯,我很不开心。你为什么还好好活着呢?作为罪魁祸首的你!为什么还活着!”
程志齐就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在念叨。与疯子争辩无疑自讨苦吃,激动过后的游离冷静下来选择无视程志齐的疯言疯语。
程志齐突然一把抓起他的头发,贴着他的耳朵温声道:“游梅,程熠城都选择站在了你身边,你才是夺走一切的凶手。拥有得太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紧接着松开游离的头发,扔在地上,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揩拭手指。
“是你选择和我作对的,不是要给我好看吗,怎么现在送上门来挨揍。呵。。。”
身后的游离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疼痛,一把夺过保镖腰间的刀,锃亮的刀身直抵程志齐劲部大动脉。他吐了口血水:“高利贷的事也是你干的吧!”
两名保镖顿时不敢乱动手,程志齐扬手示意别轻举妄动。
被刀架在脖子上也丝毫不慌,程志齐傲慢的答道:“你已经来这了,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是我,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