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只继续呆了三天。
三天里他们不知停歇地在别墅每一处角落做爱,红紫的吻痕遍布全身,都是殷素想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啊!轻点……”
一记抛顶,殷恰的背重重撞上吧台,指甲吃痛地嵌进殷素肩膀。
殷素埋头在他颈侧亲吮,舌尖勾着他后颈那颗鲜红的痣舔弄,“好,轻点。”
他揉着殷恰的后腰,放缓了顶cao的节奏。
一声声娇yin挠着他心尖,缠绕在腰上的双腿紧了一下,大股热ye瞬间淋上gui头。
殷素发出一声低yin,像被吸了魂魄,搂紧殷恰一次次夯凿得更重,更深。他要让殷恰记住,他的身体里只能有他。
“嗯啊……哥!啊啊……慢点……”
高chao中的xue道一下下痉挛着,体内的抽插却没一刻停歇。殷恰的额头沁出几滴汗珠,弓身埋在哥哥肩头,双手失控地抓着一切能触碰到的东西,在哥哥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殷素喘息着,偏头含住他的耳垂,“宝贝,你这样让我怎么离开你?”
“啊!疼……”殷恰倒吸了口冷气。殷素的舌拨弄着耳钉,还没长好的耳洞被碰得刺痛。
“就是要你记住!”
殷素说着,故意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下一秒就勾来了不轻不重的拳头。
殷素笑了笑,握住他乱动的手腕含吻上他的唇,“以后不许这么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调情。”
殷恰羞得满面通红,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跳下去,却被越贴越紧,口腔里的舌也顶到了深处。
“唔!”
电话铃忽然响起,殷素拍了拍他屁股,轻轻把他放下,调侃道:“Saved by the call.”
殷恰转身,愤愤地趴上吧台,悄悄瞪了殷素一眼,捞过碗里的草莓送入口中。
“找到了吗?”
“好,知道了,派车来吧。”
捏着草莓叶子的手一点点放下,这几天竭力抛却脑后的事还是在这一秒成真了。殷恰沉下眼眸,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冰透了。
“要走了。”殷恰小声道,声音轻得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殷素轻轻“嗯”了一声,指腹擦过他濡shi的眼角,“答应哥哥的还记得吗?”
殷恰点了点头,喉咙酸涩得几乎发不出声,“好好学枪,学防身术……”
“还有呢?”
“想你。”殷恰抱住他,脸紧紧贴在他肩头。
就这么抱了会儿,殷恰忽然抬头看他,“哥,我也从来……都是你。”
殷恰捧着他的脸吻上他,一滴咸shi的泪滑入唇齿间。他还是说出口了。
唇角勾起苦涩,这么多年来自己就好像一个傻子。为了一个爱的人,去爱一个根本不爱的人。
从前顾沉飞黏着哥哥,他到底在不爽些什么?是顾沉飞黏着哥哥,还是哥哥被顾沉飞黏着?
他就这么渴望顾沉飞看看自己,这么想把他投入在殷素身上的那颗心夺走……
他痴恋地舔吻着哥哥的唇,眼泪如泄了阀门般淌下。明明一直都是他,为什么只能与他拥有这么短短的三天……
他几乎想报复地揍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偏偏得等到发现顾沉飞不在乎殷素了,才发觉自己对他的那点“爱”也随之烟消云散。
手机又“滴”了一下,是司机在催促。
殷素推开他,拭去他眼角的泪痕,“不许哭,哥哥是给你打天下去了。”
殷恰一愣,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怎么都止不住。
“很快回来了,嗯?”殷素无奈地抚摸着他头发,“这段时间别乱跑,就是要出去也得叫刑安跟着。”
他眼下人手不多,刑安的确是他最得力的人选。
他既然敢把殷恰交到他手里,自然是对这个人里里外外都调查清楚了。他虽是个刺头,但好歹为人还算正气。当年他在缉毒队功绩这么多却仍没能升个一官半职,也是因为太过嫉恶如仇,对自己认定的东西轴得很。
刑安和他是一条心,他们的目标都只有殷儒平一人。
“一会儿裴姨就回来。”
殷素推开他,套上沙发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关门前殷素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不许再哭,知道吗?”
他还是哭了。
他躲在卧室的被子里止不住地啜泣,胸口闷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他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刚汲取一点点安心,却又在下一秒闭住气。
被子上还残留着哥哥的味道,他不知道还能留多久……
从前以为殷素死了他都没这么哭过,那时的他连尸体都见不到,潜意识总没相信现实。现在殷素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眼前离开了,他才知道没有哥哥有多痛。
疼得要死了。
房门被敲响,殷恰吸了吸鼻子清声音道:“裴姨我一会儿再下去,您先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