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公路上疾驰,驾驶位的车窗被拉下一条小缝隙,寒风灌进,殷恰瞬间打了个冷颤。
“您方便把窗关上吗?有点冷。”殷恰抱紧自己往角落缩了缩,隔着睡衣都能感受到手臂的冰凉。
“抱歉,感觉车里闷。”
司机撇头瞧了他一眼,关上窗又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谢谢。”
车流越来越密,汽车穿梭在红绿灯中走走停停,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殷恰扯了扯领口,车内温度升得很快,后背不知不觉已沁出一层薄汗。也不知是不是太焦灼的缘故,殷恰觉得浑身都躁热起来。
嗓子干得发痒,殷恰咳了两声正想开口,司机就看穿了他的意图,“水在扶手箱里。”
半瓶水咕嘟咕嘟下肚,殷恰觉得身体清凉了许多。他望着窗外逐渐熟悉起来的街景,心想大约也快到了。
不安的心逐渐平静,眼皮也沉重起来。高楼大厦入目皆歪歪倒倒地泛着层影,他的头向下一沉,彻底没了意识……
“Kev,要弄醒他吗?”
殷恰脑袋又胀又疼,几个人的谈话声就在耳边,却像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听大不真切。
“东西拿来了吗?”
他的意识昏昏沉沉,浑身像是坠了千斤般疲惫,他极力睁眼,却只勉强眯开一条缝,眼前恍惚有人影走动。卷帘“刷”的一声被拉上,周围立刻静了下来。
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下巴,殷恰下意识地偏头,身体却不受控制,脑袋沉沉地耷在了这根手指上。
他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随即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了转。
“当初要是杀了你还真可惜了……”
殷恰想拍开这只恼人的手,却发现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你……咳、咳咳!”
男人笑着起身,脚步逼近时忽然一瓢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沁得他心凉。
一只手压上他的头,殷恰瞬时打了个激灵,粗糙的掌腹用力推起他的额心,殷恰被迫睁开眼才发现眼睛已经恢复了功能。
他身处堆满了钢瓶的仓库中,面前的男人单膝蹲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呵,周恺源。”殷恰冷嘲地笑了一下,司机熟悉的声音终于在脑海中找到了对应,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重合。
“还算聪明。”
夸赞是违心的。周凯源有趣地打量着他,他是真没想到,殷儒平的儿子会来辆车就上,给瓶水就喝。
水珠顺着发丝淌下,水泥的灰色深了一片。感官是明晰的,身体却不受控,仓库漏着风,水汽带走身上最后一点温度。
男人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平静的样子叫殷恰由心底升起恐惧,无力,未知,这是一种被人控在手中却得不到处置的惊惶。
“你、你要杀我就杀!”
殷恰朝男人怒吼,男人只回馈淡淡一笑,“你哥杀了我的情人。”
“你爱他?”
“不过一个情人,谈不上爱。”周恺源擦拭着枪,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Yin冷,“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冰凉的枪管贴上面颊,在他脸上拍了几下,“这笔帐,怎么算?”
“他杀的人你他妈倒是找他算账!找我干嘛!”
殷恰用尽全力甩开头,枪头却抵上他的下巴把他脸掰了回来,“我改变心意了,你和你哥哥……大约留着会更好玩。”
话音未落,殷恰就被打横抱起。男人手中的枪在腰间硌得发疼,殷恰想扭身躲避却偏偏使不出一点力。
周凯源随意地把他掷到床上,后者的脑袋重重磕上墙面,发出一声惨叫。
他被抱进了仓库后的一个小房间,殷恰环视了一圈,这张床大约只有一米宽,不大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沙漏,在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中突兀得诡异。
男人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几颗水蓝色的小球在他手中的透明塑封袋中晃荡,殷恰不明所以,心里的恐惧却叫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男人坐在床边,从袋子里取出一颗小球夹在指间把玩,“一点新货,好东西。”
他瞥了眼床头的沙漏,忽然把它倒转过来。
“你说要塞到多少颗,你的好哥哥才会来?”
“啊——!”
松垮的睡裤被一把扯下,殷恰下意识想并腿,两条白皙的大腿却被轻松分开。
“不……不要!!别看……啊!”
温热的手指在他奇怪的地方揉了揉,殷恰的心仿佛死了一般。
“还是个宝贝呢……”男人轻笑一声,两根手指捏住rou粒拧了一下,“那你说,想放前面还是后面?”
“不行……都不行……”
殷恰惊恐地摇着头,他不知道男人手中的凝珠是什么,但能塞到人身体里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面露不满,掌心那颗往shi乎乎的软xue一推,焦渴的小xue立刻咕嘟把这颗浑圆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