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婚礼后是夜晚的酒会,陈知白被揽着腰周旋在人群中,听着这些掌握着钱权的人或奉承或场面话地夸着他漂亮。
他神情恹恹地端着香槟酒杯,对方敬酒也都懒得回,看着对方脸上一瞬间僵住又不得不做场面的表情,心里还有小过瘾。盛景干脆放他一个人去透风叮嘱他累了就回酒店顶层歇息。
陈知白点了点头就提着晚礼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踩着细高跟去了餐台,他已经被饿了一天了,去他妈的保持身材。
餐台上放着的也全是冷食,不然就是甜点蛋糕什么的,陈知白拿了小碟子和叉子一口一个小蛋糕,去他妈的保持妆容,吃得有点噎了,就顺手从侍者手里的盘里拿过一杯酒,也不管到底是什么酒类。
“夫人晚好。”穿着西装数着油头的男人到了他身前,举起酒杯示意想和他碰杯,陈知白瞥了一眼没理继续夹过一片炙烤过的鱼rou。
“最开始听说盛董要结婚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漂亮的夫人,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对方还想自我介绍,陈知白踩着细高跟换了一个餐台。
只是,这个钱权交易的酒会,多少攀不上盛景的就指望能让这个夫人来吹点枕头风。包括眼前这个漂亮的女明星,陈知白叼着一块苹果心情复杂,天知道,他之前还喜欢过这个新贵小花,而且,为什么女明星还指望能从夫人这儿得到潜规则呢?
陈知白已经灌下了好几杯酒,来拦他的人络绎不绝,他不会伪声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应付这些人,所以就没打算开口说话,一心一意地捡着水果吃,正打算继续喝酒的时候,左侧伸出一只手拿走了酒杯,也端走了陈知白的餐碟。
“抱歉各位,夫人已经累了,待会儿还有很多节目,各位就好好享受。”
盛景带着陈知白离开了人群,“夫人比我想象得还要招人呢~”
“呵,你穿上这套衣服一样招。”
盛景看着陈知白脸上的红晕在心里默数了一下自己看见就不下十杯,酒会上一大半的都还是高酒Jing度的。
“我让人带你回房间。”
“……不用,我能走。”
“好啊。”盛景笑了笑,贴近陈知白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可别想着跑啊,你可游不回去。”
陈知白进了电梯,醉酒醉得只能靠着电梯,还不忘对着盛景竖中指。
今天的酒店是被盛家全包了的,顶楼只有为盛景准备的新婚套房。
陈知白走在过道上,出了电梯就脱下了高跟鞋在墙上砸着,最后气得直接丢了出去。跌跌撞撞地,陈知白撞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就能看见房间里竖立着的全身镜,看着镜子里穿着银蓝色的礼裙挽着发戴着耳坠和项链的人,他被吓得猛得后退,看着“对方”也在后退,陈知白又慢慢地移了过去,抚摸着“对方”,嘴里喃喃。
“你这么漂亮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我也不高兴……为什么我非要在这里,我明明是个男人,我明明还是个活人啊……”陈知白颠来倒去的嘴里也只有这么几句,他想让对方安慰自己,可和他依靠在一起的人也只知道哭。
盛景回到房间,看见的就是蜷缩在镜子旁边睡着的陈知白。
将人抱起来进了浴室,温柔地放进浴缸,洗澡全程人都没醒,等到盛景也洗了出来,人还是陷在被窝里睡得很香。
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醒着才有趣啊,盛景头埋进对方肩窝,细嗅着对方的气息,然后一口咬上肩膀。
被痛醒的人本能地推开身前的脑袋,盛景压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继续在肩膀上咬着。
“痛……”
盛景终于松开牙关,抬起头盯着苏醒过来的陈知白,然后带着咬出的陈知白的血吻上了他的嘴唇,不同与之前的嘴唇轻碰的吻,盛景的进攻猛烈,强硬地撬开了对方的唇,陈知白的舌被盛景带着被迫与他交缠,胸腔里越来越难受,盛景的吻像是在争夺他体内的氧气,唾ye从嘴角不断流出一路滑下将枕头沾shi。
陈知白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烈地挣扎着,腿刚要抬起来踢对方又马上被压制。
这个吻最后由陈知白的舌头被盛景咬伤结束,两人的唇上都沾染着鲜血。
“你疯了!”
盛景弯了弯嘴角,一瞬间从板正的表情恢复到平时笑咪咪的样子,低下头在陈知白的唇上又舔弄着,唇贴着唇,像是要直接注入话语。
“我的夫人,新婚夜怎么睡过去呢?”盛景松开压着对方的一只手描摹着眉眼,然后揉弄着后颈的软rou。
陈知白在最初的时候就发现了,只要盛景在这个对方作乱,他就很容易软了腰,像是戳中了什么死xue。
“我挚爱的夫人,你闻见了房间里的香味吗?”
不说还不觉得,很多事就是这样,不提就完全不会在意,但是有人说出口,存在感就会极具上升。陈知白真的闻到了房间里的香味,尤其是当熟悉的情欲上来,他以为是盛景下作点了催情香薰。
他这样想也这样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