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住宅在郊外,是真的那种车从门口开进去都要十多分钟的豪宅,就像是陈知白在影视剧在网上了解到的一样,有随时都在花园里浇水修剪植物的园丁,有戴着白手套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开门,有统一着装的佣人。
陈知白从前觉得“父母”应该都差不多,毕竟在寝室众人的聊天吐槽里,父母最终都是同样的画像。但是盛家的父母似乎有点不同,冷漠,这是陈知白的第一个感觉。
盛景带着陈知白进了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就上了楼。佣人端上来一杯热的柠檬茶,面容依然姣好甚至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夫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安安静静的,嗯,勾着围巾。对自己儿子带回来一个男人丝毫不在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这边。
“……阿姨。”陈知白既是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气氛也是想找个突破口。
盛家夫人手上完全没停,头更是没抬,陈知白只能看见她不悦地皱了皱眉。等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盛景却也下了楼。
走在盛景前面的是一个Jing神气非常足的中年人,很严肃的一张脸。
管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走了出来告诉众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于是陈知白被盛景牵着一起去了餐厅。
座位也是非常讲究着尊卑的座法,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是那种普通人看见就会惊叹肯定很贵的那种饭菜,明明只是个日常晚餐却又和外面一样有着Jing致的摆盘。
红酒也被倒上。
都开始动筷了,陈知白局促不安地环视着这桌上,他偏头,盛景照常吃着饭菜,不时也给他碗里夹上一点。桌上包括管家的态度完全不对劲,太平静太和谐,仿佛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仿佛他真就是被盛景娶进门的夫人。
陈知白清了清嗓,暗自给自己打了个气,“盛先生。”
坐在首位上的人听见声音不悦地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向他,陈知白被那个眼神怔住,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话术。
“没调教好就往家里带?”
“抱歉,父亲。”
不过简单的一问一答,陈知白猛地推开眼前的碗筷,“什么调教?当我是你们养的小猫小狗?我本来以为你们为人父母,就应该明点事理,你们的儿子玩弄生命非法囚禁结果你们还是知情的?你们他妈是个狗屁父母……唔……”
陈知白还想着继续说,盛景动作迅速地捂住了他嘴,把人按在自己怀里。
“我本来就不同意你从外面随便捡东西,外面的小猫小狗果然是野地里长大的,粗俗没有教养,连最基础的礼仪都没有。”夫人喝下杯中最后一口红酒,用丝绢擦拭着嘴唇,下了桌,“好好的晚餐也被毁掉了。”
陈知白挣脱了盛景的手,将桌布猛地一掀,酒杯,碗碟,桌上摆着的玻璃花瓶全部被掀翻,尖叫着跳开的夫人的裙子上依然不可避免的溅上了各种汤水。“这才叫毁掉。”
夫人脸上的表情扭曲着,瞪了一下陈知白就迅速地离开了餐厅,大概是去换衣服了吧。
“管家,把少夫人带去我房间,他也需要好好地换个衣服了。”
“很开心?”盛家大家长看向自己的儿子。
盛景背靠着椅子坐着,瞧见父亲看过来,才用拳头抵着嘴清了清嗓将笑容压下去了一部分。
“父亲不觉得有趣吗?”
“有趣不有趣我管不着,你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就行,处理得干净吗?”
“当然。”
“把人带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盛景回了自己房间,他其实也已经很少会来这边住了,但是这里依旧干净整洁。
他打开门,没在卧室里看见自家的夫人,了然地挑了挑眉,脚下换了方向去了浴室。
“怎么这么乖啊,捣乱发泄也只到浴室里。”
“呵,你是忘了你车库里被撞坏的车吗?
陈知白坐在浴缸里,墙上的挂着镜子已经被砸得满布蛛网裂痕,明亮的灯光下,陈知白的后背白得发亮,尤其是仍然留有齿痕的后颈。盛景坐在浴缸边手指在那处软rou上轻柔地摩挲着。
“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对你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深切认知吗?”
“夫人你得感谢遇见的是现在的爸妈,他们的脾气已经好很多了。”盛景笑了几声,“在学校里成天戴着面具的日子很不好受吧,每天都得端着温柔的壳子,像这样恣意多快乐~”
陈知白的头被带着后仰靠在盛景的大腿上,从下往上看着盛景的眼睛,“讲道理,你把我弄来这里肆意玩弄,让我学会听你的话,你又说在帮助我解放内心的自己?盛景,你是在把自己当神吗?”
盛景弯下腰在陈知白的额上落下一吻,“今后,我就是你的神。你可以食我rou饮我血,但你只能是我的信徒,我想看你疯狂的样子,那都是我允许的范围内。”
“起来吧,换了衣服,回我们自己的家。”
盛景拿过一旁的浴袍展开,陈知白沉默地踏出了浴缸走近盛景,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