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禹州又是一个晚上没睡,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门口,眼前是虚无的,这一晚上他无数次幻听到门锁的响动,无数次希望看到扶岁的身影,但是都没有,段禹州笔直的背开始弯曲了一点,深邃有神的眸子也有了红血丝,但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
一开始他觉得,只要十二点前扶岁回来,他就好开心,后来又想,要是扶岁天亮前回来,他也好开心,现在他在想,要是扶岁今晚十二点前回来,他依旧好开心,段禹州就是这样,为了扶岁,可以更改自己的底线,只要扶岁回到自己身边。
段禹州回了助理消息,但一直没动地方,一直在沙发坐着,尽管他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胃药就在电视下面的抽屉里,他也没吃,痛感会让他减少对扶岁的思念,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黑夜,太阳,黄昏。
段禹州一直在那,腿麻了,身子也僵了,他完全可以去睡觉,好好吃饭,无论扶岁会不会来,但他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门锁响动,面色苍白的扶岁和同样面色苍白的段禹州面面相觑,扶岁被吓到了,段禹州脸上在流汗,但他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扶岁走路很难受,他慢慢的走过去,摸摸段禹州的脸:“小叔叔,你是胃疼了吗,怎么坐在这里。”段禹州也想摸摸扶岁,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自己又幻视了,但他动不了了,这么久没动,他的手不太能抬起来,就算动指节也是咯噔咯噔的闷响。
但是段禹州面上显出了笑意,真好,他在自己说的时间里回到了自己身边,真的好开心。
段禹州嗓音沙哑:“回来了,饿不饿?我没事。”觉得自己手可以动了,才摸到扶岁的腿一点一点往上使劲,直到拉住了扶岁的手,仰着头,声音缓慢而温柔:“要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做,不过你要等会了,叔叔坐太久,腿麻了。”却绝口不提扶岁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扶岁回握住段禹州的手,坐在旁边,头轻轻靠在段禹州肩膀上,语气里带着累意:“不用做了,我不饿,你要不舒服要告诉我的,不过小叔叔,你如果手舒服了点的话抱抱我好吗?”
段禹州微微扭身把人拉进怀里,慢慢吻着扶岁的发顶:“当然。”
扶岁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去回忆昨晚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还是原谅了慕亦安。扶岁揪紧了段禹州后背的衣服,往段禹州怀里靠了靠。
段禹州的腿不麻了之后两个人就上楼了,扶岁让段禹州去洗澡自己则下楼弄了碗面,段禹州洗完出来正好面熟了,是一碗番茄鸡蛋面,实在不是扶岁懒,是这个最快,段禹州看起来很长时间都坐在沙发上,肯定没吃。
扶岁看着段禹州吃了饭,又看着人把胃药吃了,上了床之后扶岁就抱着段禹州靠着段禹州,扶岁很少露出这种依赖的姿态,只有父母去世那一次,段禹州知道扶岁现在很难受,但他没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扶岁的后背,像哄小孩儿睡觉那样轻轻哼着。
段禹州也闭着眼,呼吸慢慢平稳,扶岁猛地睁开眼,小声的开口:“叔叔,对不起。”段禹州心里紧了紧,他不知道扶岁这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是不要自己了吗,但是想到扶岁回来了,现在在自己怀里,就稍微安下心,至少,当时当刻,拥有扶岁的是自己。
之后两人一直和之前一样,段禹州也会压着扶岁做爱,把扶岁Cao的什么都射不出来,过得一直很稳定,慕亦安找过扶岁,也被扶岁拒绝了。
扶岁甚至去给段禹州送饭,然后在公司呆着,打游戏也好,睡觉也好,一呆就是一天,直到公司全都知道总裁家里一直有个爱人,那天露面了,一呆就是一天。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有血缘关系,扶岁在这之前也从没出现过,扶岁的这种做法直接坐实了段禹州有爱人的事实,扶岁听到了也不反驳,反而笑笑,扶岁去的多了,自然就有盯上他的人。
那天段禹州因为心情好,喝的有点多,助理宋冉也是头一次见段总喝那么多,不过还好段禹州喝醉了也不闹,就坐在那,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一个点,和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样,但是宋冉还是可以看出来段总喝多了,她也实在抬不动,看这段总也没法办自己回去,便给扶岁打了电话。
张超宇看着宋冉出去打电话了,也知道是去干嘛了,张超宇跟着也出去了,随后拎着新开的酒回来了,没有回到原本的位置,而是坐在了靠门的位置,低着头一言不发。
扶岁很快就来了,开着自己的车,把车扔给保安就急匆匆走进去了,平时段禹州偶尔应酬,但从没喝醉过得,但是听宋助理说段禹州还是比较安静的,但扶岁也不放心,睡衣没换套了个外套就过来了,进了门还没等往里走就被人挡住了,看着面前的女人,扶岁有些莫名其妙,想要侧身过去也被挡住
张超宇拦住扶岁,声音带着调笑:“你来接总裁呀,总裁在那里休息,你来公司这么多次还没和你认识呢,喝一杯?”扶岁很无语,他开车来接人,他喝酒算怎么回事,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但他又不可能打女人,看了一眼远处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