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察觉到了“被偏爱”着的这种可能性。
贝荔试着去用季思蕴的被子将自己汗津津的身体遮盖住,被子一角将他小巧的半张脸都遮住,只露出着眼尾红红的眼眸。他拿着手机,屏幕将他高chao后略微泛红的脸颊衬得十分动人。
贝荔故意拍摄进男人的蚕丝被,还用shishi的嘴唇在软被的边缘摩挲着,“你有洁癖,那我睡你的床,盖你的被子……你会不会生气?”
“嗯,”季思蕴喝了酒之后眼神有些迷离,声音也慵慵懒懒的,带着拖长了的鼻音,“回去教训你。”
贝荔听得耳朵都更加羞红了,被子遮蔽下的软唇被洁白的贝齿咬着,小声地呜咽出几声,好似不满,又像在撒娇。
季思蕴拿着手机的方式非常直男,屏幕只能看到一点他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偶尔拍摄到天花板的欧式水晶灯璀璨得让贝荔睁不开眼。
可哪怕是这样,也还是无法磨灭掉季思蕴在外形上的绝对优势,反而这样角度更像是贝荔平日里仰望着男人的视角,让他莫名有种代入感。
贝荔的脸颊被屏幕的光照得亮亮的,玩过小xue一次后,腿和腰都酸酸软软的。身为omega的他,作为接纳的性器官要比rou棒要更为敏感,自己抚摸着rou棒很难得到快感,但如果是被季思蕴揉一揉,或者和对方做爱,就很容易射。
贝荔像小猫咪一样蹭了蹭男人的枕头,觉得他的床好像就是比自己的床要睡得舒服些,很快也有了些困意,眼皮不时打着架,却又不舍得错过看季思蕴的每一秒。
季思蕴拿着手机去洗手,屏幕只映着洗手间的吊灯,外放的听筒传来簌簌的水声。
两人都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贝荔盯着屏幕,水龙头被关上后,季思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回响传了过来,“我要上厕所,你呢,要睡了吗?”
“唔……”贝荔困得眼睛都快挣不开了,声音也软绵绵的,还倔强地说道:“我不困……”
“那我等下再打给你。”季思蕴垂着深邃好看的双眸看了他一眼,正要准备挂断的时候,贝荔的声音忽然大了些,却依然像只小猫似的冲着男人咿呀起来。
“呜唔……别、别挂……我想看你上厕所……啊、不是的……我……”贝荔害怕待会自己就会睡过去了,根本舍不得挂断,脑袋迷迷糊糊的,说出来的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祸从嘴出,他懊恼得要命。
季思蕴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没想到季思蕴就是对他很无奈地笑了笑,手机搁置在洗手台上,“你想看我也不给你看。”话撂下便只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放水声。
贝荔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粘人,连季思蕴上厕所都不放过。
季思蕴上完厕所还洗了个冷水澡平复心情,虽然只洗了几分钟,但是回来就只听见手机那端贝荔匀称的呼吸声。
男人脸上还沁着一层水珠,他扯下一张洗脸巾擦拭着,一边看着手机里阖着眼睛,睫毛长长翘翘,睡相一脸乖巧的贝荔。
这样天使般的睡容,也只有季思蕴才知道,那两条白皙光滑的腿,睡到后半夜的时候会很用力地踢人,又或者把被子全部都卷走。软糯的嘴唇偶尔还会微张着流出口水,不知梦到了什么,还会突然抱着他的手臂软软啃咬起来。
细数起来应该都是困扰的事情,对季思蕴来说却是极为幸福又安心的几晚。过大的床铺,两人抱着睡,可以贴得很近很紧,床的边缘还空出很多的地方。
季思蕴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贝荔整个环抱进怀里,贝荔甚至偶然还会在梦里喊过男人的小名,不过那是背对搂着睡发生的事情,只有短短的一瞬。贝荔说梦话的声音又黏糊糊的,季思蕴看不到他的表情,又不忍心将他吵醒。
一想到那些可爱的场景,季思蕴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但那晚贝荔的梦话,又让男人感到好奇,他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呢?
叫小名是一件很亲昵的事情,只有母亲和从小照顾季思蕴的阿姨会这么叫他。
季思蕴生来天之骄子,比常人要高许多的自尊心,让他在面对感情上的困惑时,显得笨拙又傲气。
他问不出贝荔“相处了这么久,有没有一点喜欢上我”这样直白的问题,甚至想过两个人就这样耗着,说不定贝荔哪一天就开窍了。
就像买的那枚素圈戒指所说的,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只喜欢了这么一个人。
还有很长的一生去陪他。
工作是很累的,手机使用了一天都没有充过电,拨打了这么一会儿视讯通话,很快就发出了低电量的警告。
男人将思绪收回,去找数据线。翻着行李的时候好像回到了十几岁那会的毛头小子,动作又急又燥,找到之后他就连忙把电充上,生怕贝荔半夜醒来会看不到他。
看着酒店床单上铺着玫瑰花瓣拼合而成的心,季思蕴开始思考,为什么科技技术还不能做到将气味和触觉都一并共享,否则他一定想要知道,贝荔此刻心口的温度,和胸腔里跳动的频率,是不是也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