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呀呀!!!!」
「吾当然是笑这愚蠢脆弱的众生即将生灵涂炭,笑这可恨的神州祸到临头啊!哈哈哈哈!」
正武直接劈向那魔头,可那魔头却既不躲闪,也不抵挡,反而右手聚起邪火,也向正武攻去。正武此时早已被自责和愤怒冲昏头脑,想也不想便直接迎了上去,打算和这魔头玉石俱焚!却没想到当他那棍风扫向这魔头之时,他发现这魔头黑衣之下却是森森白骨,他立马反应过来,急忙收棍,但还是稍有不及,被那魔火擦中肩膀。那魔火中带着邪魔瘴气,仅仅只是擦中便已流入五脏六腑,逼得正武飞身後退十余步,急忙捂住肩膀,运起心法,以抵挡魔气。
那个自己觊觎已久的男人如今就像是困於浅滩的神龙,早已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想到这,这魔头反而觉得一点都不心急了,他已经等了几十年,也不差再等这一会。更何况,要玷污这武神的话,还是得用自己本来的身体,自己本来的人格,如此才能解自己长年之恨。这具身体,就先把这具身体要办的事情办完……
「此处龙眼归属岩龙脉,而岩龙脉即为地脉,地脉被吾之魔气扰动之後,会发生什麽呢?呵呵哈哈,想必将会在整个蜀地——不,整个西南大地,都引发足令山崩地裂的大地动罢,哈哈哈哈——」
正当这魔头自己也打算一跃而上之时,一根铁棍却是径直向他劈来——
可正武的大喝却是将这魔头的神识拉回了这具身体,但他并不生气,不如说此时他的心情正好。
「魔头,哪里逃?!洒家今日非杀了你不可,不然,洒家要如何给这天下苍生交代!!!」
「小子,你要如何杀死一个已死之人?呵呵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还不像老夫想的那般愚钝。」
「魔头……你笑什麽?你笑什麽!!!」
随着正武的怒吼,这石洞也彻底开始崩塌了起来,洞顶的巨石开始不断坠落,在摇动的地面上砸出阵阵尘土,神龙的浮雕已是碎成数片,凄惨的零落在地上。无人会怀疑,这震颤定是足以使山崩地裂,因为在此地的众人此时连站稳脚跟都需要使出全力。当那魔头头时,只见洞顶已经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地缝,而从那地缝往上望去,依稀可见那拨云见月的月光。
正当这魔头说着之时,大地却开始摇晃了起来,这一次的摇晃不同於此前的任何一次,这一次来的更猛烈,更持久,仿佛是从地底最深处传来的怒吼一般,整个大地都随之轰鸣。只见石洞内地动山摇,洞壁开裂,威严神圣的神龙浮雕此时却在龙身上裂开数道裂痕,而在那裂痕之中,正不断涌出漆黑的魔气。
「蠢材们,该走了。」
「这皆是汝之错,汝本有能力阻止这一切,但汝失败了!若汝能再早一点赶回来,汝之师兄弟不会死,汝所守护的龙眼也不会被污染,这蜀地一带的千万苍生也不会遭此劫难,这一切,皆是汝之错!」
「汝这般愤怒,那怒火究竟是朝向吾,还是朝向汝自己呢?」
龙眼之中。他感觉自己的感官也仿佛也跟着这些魔气在龙脉中流淌,穿越整片神州大地,并最终在这磅龙脉中找到了那唯一的出口,也即是接受龙脉之力的五龙天柱之一,【岩龙】昊天。
这魔头的笑声彻底激怒了正武,他此时已是怒不可遏,须发冲冠,握着铁棍的手关节作响,就连他浓密的络腮胡仿佛都因难抑的怒火而根根直立起来。
「哈哈哈哈,这还不够显而易见吗,尔等这些蠢和尚守护的岩龙眼,已经被吾玷污了,并且不用多时,他也会被吾所玷污,啊哈哈哈哈哈!」
「卑鄙魔头,你这屍蛊又是
「闭嘴!给洒家闭嘴!!」
说罢那魔头便是凭借手中邪龙眼运气,得此邪龙眼相助,他的魔气更是比方才强上数倍,紫黑邪气直接自地面冲天而上,将赌和嫖送向那裂开的地缝所在。虽然他并不在乎这两人的生死,但他们目前留着还有用。
「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看来汝很受挫?吾此刻心情很好,便再告诉汝一件『好事』罢。」
正武再也无法冷静,不顾一切的便是举棍劈向这个魔头,但那黑衣人却是如同空中幽影,飘身便躲了过去。盛怒之下的正武的棍法早已失去章法,他只是凭着满腔怒火宣泄蛮力,而那杂乱无章的棍法却是被这魔头轻而易举地一一躲过。不仅如此,这个魔头在仿佛戏耍正武的同时,还在云淡风轻的嘲弄他。
他感受着自己污浊不堪的魔气缓缓流进那个男人如天神般的阳刚雄躯之中,想象这尊战无不胜,庇佑神州的肌肉武神即将被自己的污秽所玷污——
听到龙眼被玷污的事实後,正武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但眼前那颗龙眼再也不是之前那散发金光的圣物,而已是不停溢出魔气的邪物,这点却也是无可辩驳。守护龙眼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使命,也是他的师兄弟们牺牲生命也要坚守的职责。而此时,这个魔头所做的一切,却是将师兄弟们的牺牲化为无物——
「魔头!你对龙眼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