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使新奇的观察草尖的露水。
扼住脖颈的手松了。
向云下不去手。
他怎么会不爱这个陪伴他十几年的兄弟,他怎么舍得把小混蛋掐死。
向云知道,自己这辈子完了。
向云脸上因为绝望与痛苦而扭曲,垂下头,无助的缩起身子。邓亦张开双臂,把他搂在怀里,温柔的抱住。
这个人终于属于自己了。
刺耳的铃声突然打断室内的宁静,两人身体一顿。
向云本能以为是林默文打过来的。
不是向云的通讯器,而是邓亦的。这次通讯权限极高,两声响铃之后,通讯器强制接通。
父亲邓将军的脸,全息投影整个墙面。
参加过战场不可侵犯的威严令向云浑身僵直。邓亦一把掀起被子,将向云紧紧盖住,欺身压在父亲与向云之间,一个人抵挡将军的威压。
透过被子,向云仍能感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不住颤抖起来,他清楚的明白,到最后也没有瞒过父亲,他像妓女一样的行为,已经被父亲知道了。
邓亦仍保持以往的轻松,嘴角挂着微笑。可那双蓝眼睛,却与父亲一般敏锐,谨慎的观察着邓将军。
邓亦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林默文一边在通话中,一边已经做出了计划。
他一定是气急了,竟然直接找到了将军头上。
邓亦拿过通讯器,直接挂断。钻进被单,急切的搂了一下向云:“一切我来解决,你快回家。”
安抚的拍了拍肩膀,邓亦穿上军服,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火速出门离开了。
向云埋在被单,蜷起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许久之后,才沉默的爬出。他垂头看去,阴蒂的情况比他想象中更骇人,原本豆子大小的硬粒,如今有指甲盖一般大,四根针从正中间贯穿阴蒂核,让人不敢触碰。
向云拽住针柄,缓缓的向外拽,一股酸涩感逼出尿意。那是最敏感的神经末梢,尖锐的疼痛感令太阳穴发鼓,浑身在剧烈的疼痛中颤抖。
穿刺针好长,向云瞳孔湿漉漉的,嘴唇绝望的轻颤,额头后背细密的凝起冷汗。身体猛然一抽,第一根针拔了出来,针尖上带出一条红色的肉。
阴蒂的嫩核已经被扎碎。
穿上褶皱的衣服,向云慢慢的往楼下走去。他眼睛维持在地面,害怕与人对视。身侧的护士和医生不断与他擦肩而过。
忽然他看见一双黑色的军靴停在眼前。以及军部高级军官才能穿的黑色军服裤脚。
向云梗住呼吸,低头站住,等待着对方走过。而那个人却一动不动的站着,冰冷的直线犀利的刺穿向云。
那人脱下军服外套,盖在向云身上。
林默文。
向云惊恐的抬头,倒退一步,如果不是林默文抢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他已经头也不回的逃开了。
怀里的人颤抖得很厉害,看着他的眼神只有惊惧。做着明显至极抗拒的动作,明显到令林默文无法忽视。
林默文把向云带到私人的驾驶器。
两人面对面坐在车上,向云的手细微的颤抖,林默文轻轻抬手想要握住他。手指还未碰到向云手背,那人仿若触电一般抽回手,恐惧到连呼吸都在哽咽,生硬的侧过脸,不愿意直视他。
知道邓亦和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向云没有脸再看林默文。
林默文不敢再尝试去触碰向云。面前的人,就像一只充满裂痕的玻璃,哪怕是最轻微的靠近,都会使他碎裂。
林默文的手僵在原地,咬牙克制住自己,他想摸一摸向云,抱一抱他。他压抑自己的渴求,攥紧拳头一忍再忍,慢慢的收回手。
他不能让向云在感到害怕。
“林默文,对不起。”向云低声说。
林默文意识到不对,急忙伸手阻拦,他还是慢了一步。向云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
一瞬间,林默文的心都凉了。
这一巴掌绝对用了十二分的力量。向云脸被扇到一侧,脸登时肿起,顺着嘴角往下淌血。向云几乎没有停顿,一下并不足以代表他的悔恨,另一只手再次扇去,林默文急忙握住。
向云估计林默文早就想这么狠狠地打他了。
他似乎下定决心,替林默文多打几拳,手用力的收回。林默文却绝不会再给他第二下的机会,紧紧的攥住他的手,两人的力度争执不下。
向云被邓亦折磨心里憔悴,十分钟后,筋疲力竭,只能放弃了。
尽管他卸下力气,林默文却仍然握着他的手。向云不知,林默文是为了能多触碰他一会。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何会讨厌我。”向云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倦。“我奇怪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校园偶然碰见林默文,向云每次都微笑着上前打招呼。看见他漠然走开,还埋怨这人不解人情。如今才知,自己连站在林默文面前的资格也没有。
向云的眼神如死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