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娘眼中含泪,一副梨花带雨娇娇怯怯的模样,我轻叹了口气,她便吓得手都抖了起来。也是我素日里的名声实在唬人了些,她越急便哭得越凄凉,属实是唐突了佳人。
“下去吧。”我按住了花娘的手,对她说道。
难为她侍弄了半晌。
“大人,可是您这...”
我拍了拍花娘的手,说道:“不妨事,你带上门,别让人来打扰。”
花娘泪如珠断,随即盈盈一拜,退了出去。美人垂泪,瞧着便让人于心不忍。奈何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定是要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安抚怜惜。
已是隆冬,室内虽暖的很,可门开合间,仍是吹进一阵冷意。
我靠在榻上,喝了半壶冷茶,可胸口处仍是滚烫若沸水,身体被情欲折磨着,脑中有什么在叫嚣,但我那儿却仍是软着的。
是了,怎么能不软。少了东西,如何能再硬?
今夜吏部那帮人的鸿门宴我本不愿去,可这些时日西厂同他们有些龃龉,我想着大事化小,面子上总要过得去,谁知他们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果真是纵不得。
我伸手去够茶壶,手却抖了起来,身上的力气似是被抽干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
正狼狈之际,门却开了。
我想用衣摆去遮下身,可手却软得很,仓惶遮盖时,那人先开了口。
“哟,看来苏某人来的正巧,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美景。”
我抬眼去瞧,来的是偏偏是我那死对头。
锦衣卫指挥使苏辰武,算起来,他是历届来年岁最轻的指挥使。
传闻他少年早慧,十四岁便破格入了锦衣卫。如此六年,竟是披荆斩棘,从众人中脱颖而出,不过二十岁,便成了锦衣卫指挥使。那时他颇受先帝青睐,同当时的太子如今的陛下相交甚笃。
而今他已统领锦衣卫三年之久,同东厂和西厂平日更是势同水火。
天杀的,碰上谁不行,偏偏是他。
虽说都是为了皇家办事,同朝为官,可锦衣卫和东西厂向来是虎豹争食。
东厂根基深,锦衣卫啃不动,便时时盯着我这西厂。
自三年前西厂建成后,没少同锦衣卫明争暗斗,虽说没被捉着什么大错处,可我却是处处被苏辰武压着一头,没少被东厂的那老头子看笑话。
“你来做什么?”
若是先前不知吏部那帮人如何有这胆子,眼下便再清楚不过来,想来便是眼前人的手笔。
“周大人莫怪,苏某人也不曾想,那些蠢人会用这么个法子折磨你。”
我不想深究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如今眼前人虎视眈眈,我却不知该如何抽身。
苏辰武坐在我身侧,我想躲开,却被捉住了脚踝。
“周大人这脚...”苏辰武以手掌摩挲着我的脚背,引得我一阵战栗,可身体却因为这碰触觉得有些舒服。
苏辰武继续说道:“可真白。”
我咬着牙,长舒口气,说道:“苏大人,你若对周某不满,那日后我们各凭本事手段里见真章,你这般作为实非君子所为。”
“呵,难不成周大人以为我是君子?”苏辰武却是冷冷笑了起来,他本生了张英武的冷面,可偏偏生了对丹凤眼,笑起来便如三月飞絮,撩人的很,我不再去看,却被他勾住下巴。
“周大人,苏某先前想着到底如何做才能让你服软。几番交锋下来才知周大人骨头硬的很,若是寻常手段如何能伤到你。”苏辰武说着,便褪去我的长裤外衫,我却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动作。
直觉告诉我,苏辰武接下来要做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周某竟不知,苏大人是好男色的。”我躲开苏辰武的吻,却又被他强压着亲了半晌。
气息交缠,几欲窒息,我躲不开,只能咬着牙不松口,却被他捏住胸前的要紧处,酸疼之际张了口,被他那条舌头闯了进来,他勾着我的舌迫使我去同他纠缠。
待到吻够了被松开时,我只觉得眼前朦胧一片,看他模糊的很,胸口如火在烧灼,有欲望几乎要从口中泄出,我咬着唇,瞧着他。
“想来唯有让周大人成了苏某的人,才会让周大人有那么一些愤恨。”
此话不错,让一个不再完整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折辱,的确是打压人的好手段。
苏辰武这是铁了心要做到底了。
“周大人莫急,苏某这便让你享乐。”
苏辰武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个小小瓷瓶,化了里面的膏便往我后面去涂。许是因着药力缘故,他不过浅浅戳刺,便进去了两指。
“竟是这般好进...”苏辰武一边动作一边道:“怎的周大人这儿已经有人尝过了吗?”
我想要反驳,可欲望令我意识不清,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吐出声的只有断续不成的呻yin。
“倒是苏某失策了。”苏辰武冷哼一声又道:“既如此,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