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两匹骏马前后相随,从临安城的方向飞驰而来,那日后邢刃并没有找到刘墉的踪迹。
在临安城逗留了几天,邢刃和叶淮之说清刘墉的事情他会一直注意,就要动身去完成幽冥之前给他安排的任务。
可叶淮之却像牛皮糖似的跟着邢刃,怎么都甩不掉:“阿刃,临近年关,我为了你专程回来,连碧青岛都没回。现在岭南这一带我无依无靠,你不如带上我一起。”
叶淮之那好听但慵懒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但邢刃只觉聒躁。
邢刃此时正在忍受身上阵阵燥热和林先生内力造成的伤痛,与先生交过手后,邢刃的体内真气一直是混乱的状态,不知名的毒和林无枫的内力不停的在神阙、气海、Yin交几处xue位乱撞。
。身体本就疼痛难忍,被叶淮之一烦,邢刃脸露厌恶,甩开叶淮之从后面伸过来的手,长剑抵住叶淮之的脖颈语气冰冷:“谁是你的阿刃,我们没有熟到这种地步。”
揉揉自己被邢刃甩开的手腕,叶淮之毫不在意架在脖颈已经割破皮rou,只是骑在马上懒洋洋地说出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是我日思夜想的人,凭着还不熟吗?。”
邢刃皱着眉一脸看不透叶淮之的模样,他被这番话搞的不知所措,他也像是喜欢男人的家伙。
“ 你有病吧叶淮之!”
骂完邢刃冷冷地盯了叶淮之一眼,手中收剑极快,勒紧牵绳逃似得和他划开距离。
其实叶淮之也觉得好笑,碧青岛的少岛主要跟幽冥的杀手去执行任务,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别无所图。
被邢刃甩在身后的叶淮之,望着远去的青年慢慢挑起眼帘,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腊月末,南方的冬天寒意刺骨,像是水凝成的冰针一根根全部扎进身体。哪怕是叶淮之和邢刃这样的习武之人,在这样下着大雪的寒夜里终是难熬。
赶了一天的路,可能是累了,叶淮之也难得恢复了那副贵公子的模样,没有了白日里聒噪的影子。
邢刃一直防备自己,叶淮之也很清楚,哪怕自己救了邢刃多次,邢刃也多次帮他。
。毕竟是各有自己的势力,他的主人林无枫又是让父亲身受重伤折磨多年的人。一旦被自己发现弱点,叶淮之是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除非……邢刃愿意投靠碧青岛。
叶淮之背靠干草堆,拿起所剩无几的干柴往脚边邢刃出去前点燃的火堆里填。
看着咕咕冒热气的酒,叶淮之自顾自的倒出自己特意准备的清酒一口一口地喝着。
雪落在草屋外的梅花树上,一层层叠着,梅枝被压迫的紧,树枝都发出了断裂的声音,梅枝贴着地也不见它彻底断成两半,梅枝任由大雪把它淹没。
这些年朝廷为立储闹不可开交,西南又闹燕北的前朝余孽,江湖纷乱,宗派间也多个官府有所牵扯,国将不国的模样惹的外面都是一片荒凉。可以说只要是出了郡县府州的地界,打砸抢烧,灾民饥荒都是家常便饭。
邢刃他们能找到这间猎人储藏杂物的草屋避风挡雪,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叶淮之喝着热酒,感叹着还是碧青岛好,起码美人入怀,总好过和幽冥的杀手在这寒冬腊月露宿荒野。
说起幽冥的杀手,邢刃这家伙,从刚才出去捡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叶淮之要把酒往嘴里送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养尊处优惯了,平时出门都有丫鬟侍奉,捡柴这种事情自然是由邢刃来,可不管邢刃再怎么捡,算上打猎都不可能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叶淮之从地上站起身,自言自语:“莫不是出事了,林无枫难道亲自出谷把他抓回去了?”
屋外顶着大雪,邢刃躺在雪地上,身上覆盖着一层雪,。
他的脸泛着绯红,身体的燥热在晚上格外明显。白天的异样如果说是蚂蚁过身,现在的就是刀山火海中翻涌了。
他那双漂亮的绿睑难受的眯起来,邢刃努力的把头埋进雪地里,想让身体埋的更深。
汗ye顺着肌rou优美的的曲线缓缓划动,流过脖颈时凝结成冰滴。
邢刃从不是纵欲的人,他只有在被用了药调教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的身体现在急切的渴望着林无枫的触摸。
邢刃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反应是中毒,这种前所未见的毒多半和上次那瓶药有关。
可现在的邢刃只能用雪来冷却自己身体诡异的炙热。他脑袋昏昏,也不知躺了多久。觉得身体温度降下来后,邢刃踉跄的从雪地里爬起来往回走。
怀里抱着捆干木枝,手里拎着两只刚从雪洞里逮到的兔子。
还没走两步就撞上了来找自己的叶淮之。
“阿刃,我还以为你被冻死了,柴快烧完了也没等到你。”叶淮之轻轻笑
邢刃把手上的兔子递给叶淮之。:“抱歉,为了逮它俩耽搁了些时间。”
“兔子?真为难你大冬天的还能抓到。”
叶淮之上下打量邢刃,他除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