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岭之所以叫做冬岭,除了气候严寒以外,还得名于一座位屹立于境内最北部终年积雪不化的冬莲雪山。
苏白到达冬岭三个月,除了这座雪山之外其他的隔离带边界都巡查过了,今天看到刮了多日的朔风终于平息下来,是适合攀登雪山的日子,于是带着队长郎青做向导,两人告别其他哨兵准备出发。
雷谷在郎青走之前特意把他拉到一边说着什么悄悄话,一脸撺掇的样子,张勒本来想申请加入,被苏白以他将要离开好几天用来巡察,这期间不放心只留下雷谷和梅楠、司灵,必须他帮自己驻扎才放心为理由拒绝了,最后只带了唯一熟悉地形的队长郎青。
在雷谷好像对着郎青越说越激动的时候,苏白催促道:“再耽误下去天都要黑了,明天再出发算了。”
郎青感谢地望向苏白借机打断雷谷正转身急走,被拉回身重重在肩膀上拍了几下,力度看着不小,他整个人都被拍得晃了晃。
自从雷谷那天被所有人听着现场直播,被苏白Cao得“爽死了”之后,作为第二个彻底完成哨兵向导深度结合的哨兵,战力越级提升,兽形时和张勒一起全冬岭飞驰,平时也不控制力道,经常像这样无意间把队长郎青拍得怀疑人生。
郎青脸色复杂地随口敷衍了他什么似的,他终于表示满意,咧嘴笑着挥手跟苏白、郎青告别。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司灵一边陪着好像同时失去爸妈所以情绪异常低落的留守儿童梅楠斗嘴,一边暗自计算着自己战力提升进度,如果没算错,等苏白回来的时候,他也应该可以像张勒、雷谷一样完全控制兽形了。
再加上如果这次巡视不出意外,郎青被雷谷叮嘱了那么久,应该也不会白白放过可以单独被苏白Cao得“爽得要死要活”的机会,那么……
偷偷扫向身边眼泪汪汪的梅楠,司灵心里叹息,好像最后又只剩下这只傻鸟了。
郎青一开始被雷谷搞得心事重重,等和苏白走了一段路以后就忘了想有的没的,只专心辨认路线,他刚来冬岭被推选为队长以后,被当地人领着走过一遍上山的路,后来他们就成了当地仅存的人,也就只有他自己认得这段路了。
等终于看到熟悉的登山口,他才放松下来,和苏白一起开始艰难攀登。
这些年气候逐渐变得严寒,雪山环境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当年只需要靠脚就能走遍的上山路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积雪覆盖。
中间一段必须靠攀岩而上的山路极其陡峭,他好几次体力不支差点脱手,都被苏白在旁边紧紧按住靠在他身上调整,他几乎是挂在苏白身上休息,调整好了才再出发。
他每次疲惫至极靠着苏白平复激烈喘息的时候,能感觉到,苏白呼吸均匀,体力并没有多少流失。
他魂飞天外,不自觉想起离开时雷谷的话,他应该是偷看到苏白记录了什么,告知自己是下一个可以接受深度结合的哨兵,叮嘱自己这次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又想到雷谷叫声震天响的那个晚上,他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他一边任由不被满足的欲望折磨着自己,一边自暴自弃想着自己有没有勇气明晚就冲进苏白的卧室,就算还没到准备好的时候,直接被他Cao死也行……
看到怀里的人在极寒的雪山上脸色越来越红,身体温度飙升,苏白单手拍了拍郎青的屁股,激起他一个激灵,随即恢复正常继续向上攀爬。
苏白笑了笑,他知道雷谷跟郎青说了什么,也知道郎青的打算,并且,如果机会合适,他也本来就有计划趁这次机会把郎青办了。
当然,看着他焦灼急迫寻找机会也是一种乐趣。
一个绝佳的机会就在第三天晚上出现了。
两人此时已经来到雪山另一侧,隔离带边界。
今天一天几乎都是在半山巡视,午后又下起了雪,于是两人一边巡视一边欣赏着隔离带之外异常辽阔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风光。
郎青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冬岭之外的美景,他简直目眩神迷,一直不由自主紧贴着苏白,被苏白搂住腰回抱住。他想时间永远留在这一刻,又想立刻去到未来,那个在苏白的描述中可以走出冬岭无形却森严的隔离带去辽阔的世界随意驰骋战斗的未来,但他更舍不得跳过中间这可能让他爽得“要生要死”的步骤,他在被欲望折磨到天亮却无论如何靠自己也无法满足的那晚之后,每天入睡之前都会想起雷谷欲仙欲死的呻yin,完全忘我的叫声。他记得这里有一处温泉,如果还在的话……
当临近黄昏,隐约看到远处一片蒸腾着的雾气的时候,郎青确定,温泉还在,他于是觉得有什么一定要在今晚发生了。
苏白来到温泉边上,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意外,伸手试了试水温,接下来十分自然脱掉衣服,在郎青看着他发直的眼神里跳进温泉,双臂倚在外面,仰头看了看还没动作的郎青,好像在问你怎么还不下来。
郎青于是抬起僵硬的手臂,在苏白的视线之下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每脱一件都不感觉寒冷,反而被苏白有如实质的眼神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