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疏醒的时候都是中午了。
旁边没有人。他伸手摸了一把被窝,冰冰凉凉。他先是疑惑江知越去哪了,随后又被空气中飘着的淡淡饭菜香勾去心神。
江疏忍着浑身的酸痛走出房门。江知越站在和客厅连在一起的开放式厨房里,锅里正咕嘟咕嘟地炖着汤。
男人正背对着江疏切菜,高大的身影把宽敞的厨房都衬得逼仄起来。清晨的阳光洒在男人宽阔的脊背和手边的小猫咪身上,勾勒出一副家的和谐景象。
江疏洗完漱出来,走到了江知越旁边,给元宝从头到尾摸了一遍。余光观察江知越。
他身上穿着自己买来的小黄鸭围裙,和他本人风格迥异却十分和谐。肩宽腰窄,认真的样子看起来赏心悦目。那双平时用来翻阅文件的手处理起来食材也是一丝不苟,井然有序。
他抱着猫,偏头问男人:“江知越,你想接吻吗?”
江知越也侧头看他,笑了,闭上眼睛凑过来。两个人接了一个薄荷味的、不带任何情欲、甜蜜的早安吻。
江知越的态度从头到尾都很自然,直接就接受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包括二人的关系。
呼吸交缠间,江知越呢喃:“老婆……”
青天白日下的爱称,比昨天夜里的更让人难以招架。江疏有点难为情,江知越却毫无心理负担,一声一声叫出自己在心里叫了无数遍的名字。
吃完饭,江疏躺在沙发上消食,江知越正碗,洗完就贴到江疏旁边。
“你沉死了,”江疏笑着推他,“腰疼,快起来。”
“腰疼?”江知越手摸到江疏的腰上,痒得江疏直笑。
江疏腰上有痒痒rou,做爱的时候是敏感点,平时一摸就让他笑得喘不过气来,偏偏江知越还一直挠他。
两人闹了一通,最后江疏趴在沙发上,江知越给他揉腰。
“咱俩今天就旷工了?”江疏翘着腿问江知越。
江知越笨拙地收着力道给他按摩,闻言点点头道:“你不想去就不去,我等会把电脑拿回来。”
江疏眯着眼享受着他周到的服务。明天是周末,他不去公司上班也没关系,工作基本都完成了。
“我的笔记本也拿回来,还有第一格抽屉里的银色U盘。”
晚上,江疏正陪元宝玩,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陈曦打来的电话。
江知越坐在沙发上办公,看了一眼,默默收回了视线,耳朵却悄咪咪支了起来。
“啊,对……三百多万吧,…怎么说…关我什么事,那是他的问题。…啧,…我知道了,你让他和我说。”
挂断电话,江疏从沙发上坐起来,严肃地看着面前这个心虚的大狗勾。
“毕泽东工作室接不到单子,你做的?”
“没有啊,”江知越装傻充愣,不肯承认。他答应过不插手江疏的事情,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报复毕泽东,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
毕泽东……江知越磨牙,这孙子Yin魂不散,和老婆昨天才成的好事今天他就来给我搞破坏。
江疏拿脚踹他:“江知越你是不是虎,还想骗我。我还给他投资了呢,你不让他接单,他怎么还我钱。”
江知越知错,但不改。
“我赔给你,我的钱都给老婆管。”
“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败家玩意。”江疏磨牙,“我本来都把他拉黑了,现在又要加,还要和他见面。”
江知越一听他要和毕泽东见面,立马怂了:“老婆我错了,你不要理他好不好~我马上就停手,你别见他…”
在江知越的强烈反对下,江疏最后没和毕泽东见面。毕泽东答应,江疏投资的钱他会在三年内连本带利还清。虽然江知越认为这钱还不如不要,但一切要以老婆的意愿为主。
解决完这个事情,江知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今天太幸福了,要不是陈曦打电话过来,江知越都忘了他了。现在想起来了,江知越直接拍了一张自己在江疏家里穿着睡衣撸元宝的照片过去。
江狗:[图片]
江狗:谢邀,人在老婆家,刚下床。
江狗:婚礼请柬在路上了
陈曦:?
陈曦:你个狗。
单身狗陈曦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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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好是周末,江知越打算赖在江疏家不走了,就得回去拿一些换洗衣服和用品。
江疏看他要出门,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要和他一起去。看着江知越不情不愿欲说还休的样子,江疏挑眉:
“怎么,金屋藏娇了?”
江知越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看到他这样,江疏好奇心更甚。一路上,江知越闷头开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疏跟他说话他也是心不在焉。
到了目的地,谜底揭晓。
江疏眼睁睁看着他进了本属于自己的房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