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出去看烟花,却一直心神不宁。他让时温帮忙守着门,其实是有几分深意的。江知越吐了两次,又睡了很久,已经基本醒酒了。时温完全符合江知越的口味,江疏是想创造一个机会给两人,如果能让江知越和他好上,自己也能早点从死胡同里走出来。
想得很好,但是心完全与他唱反调。江疏潜意识里不想让他俩发生点什么,所以一直没来由的烦躁,别人和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
坐立难安了一会,他决定还是回去守着江知越。刚和陈曦说自己回去看看江知越,屁股还没从座椅上抬起来,江知越就下来了。
准确的来说,先出来的是时温。他捂着脸,衣衫不整地哭着跑下来,跟在他后面的就是江知越的身影。
江知越脸色铁青,神色可怖。同样也是衣衫不整,连裤子的腰带都没系上,皮鞋也是随便趿拉着。大家本就被时温吸引了视线,此刻又齐刷刷地落在江知越身上。
大厅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看着江知越穿过人群。
无数人心思各异地看着陌生的江知越,大名鼎鼎的江少从未以现在这个形象示人过,像穷途末路的恶匪,像失魂落魄的赌徒,一步一步地走到江疏面前。
江知越抬起手,陈曦以为他要动手,赶紧站起来拦,但江知越只是一把夺过江疏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下一秒他就跪在了地上,和江疏对视。
面前的男人红着眼眶,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倔强地迟迟不肯落下来。他恶狠狠地瞪着江疏,想要从江疏的眼睛里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
江疏垂下眼,逃避了他的视线。
“江疏……”他双手捧着江疏的脸,让江疏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啊……
他还没眨眼,泪就满溢出来,一滴一滴划过脸颊。
江疏怔怔地看着他,心脏传来陌生的钝痛,让他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江知越闭了闭眼,长臂一伸把江疏抱在怀里。两人一坐一跪,他的下巴刚好放在江疏的肩膀上,很快就濡shi一片。身体明明很热,他却冷得颤抖。
他紧紧抱着江疏,声音也在颤抖:
“江疏,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失了声。
或许是感觉到语言的苍白无力,他试着张了张嘴,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就又闭上。放开手臂,看也没看江疏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江疏看着他的背影,脱口而出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头。
陈曦在旁边看完全程,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江知越有多么伤心。他叹了口气:“你擦擦眼泪,我先送他回去。”
擦擦眼泪?
江疏后知后觉,原来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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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越一开始并没有完全喝醉。
他心里苦闷,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他以为鸡尾酒没什么事,却没想到这酒的后劲有这么大。江疏拿小蛋糕回来的时候,他还清醒,就是有点恍惚,身体不听使唤,人还认得。所以江疏一来,他就抓住了江疏的手,却被他挣开了。
他有些伤心,想抓住他但没力气起身。
江疏说要拿蜂蜜水,起身走了。他头晕得厉害,心又很疼,瘫软在沙发上。旁边一直坐着的人突然凑过来,把自己拉过去,让自己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
他身上不是江疏的味道,很讨厌。
江知越皱着眉想推开他。要放在往常,那人早就被他一脚踢开了,可是他现在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反被他抓住了手。
江知越心里着急,不知道江疏怎么回来了又走了,就一个劲的叫老婆老婆老婆。最后老婆果然被他喊回来了,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嘴里灌进了甜甜的东西,和老婆一样甜。他乖乖地喝下,然后被老婆扶起来。
香香的老婆……江知越浑身发软,一直想和江疏贴贴,压得江疏跌跌撞撞。
他终于被放躺在床上,江疏在房间里照顾他,吐了两次之后他安心地在似有若无的松木香中睡了过去。
他是被快感唤醒的。
一睁眼,江知越头痛欲裂。胯下的鸡巴被人含在嘴里,技术娴熟地口交。久没发泄的东西在他醒之后立刻昂首挺立,他舒服地眯起眼呻yin一声,下一刻想到了什么,如坠冰窟。
时温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江知越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他第二天拔屌不认人,和江知越上过床也能让他吹好一段时间。可惜江知越醉酒,自己的挑逗他都没什么反应。时温不想放弃,干脆钻进被子里给他口交。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在欣喜江知越终于被自己伺候地情动了,身上的被子掀开,随后就是头皮一痛。
江知越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扯起来,那神情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他颤抖着把前因后果说完了,江知越放开他,失魂落魄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