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短短一天再坐在这间屋子里,明明没喝酒,眼前的景象却比昨夜更模糊,扭曲成一团,让他头晕目眩。他这才发现张辛家还有一座挺宽敞的露台,用一层厚厚的玻璃窗隔开的办院空间里,没有像秦峯家那样晒着衣服或是rou感,抬起头就能看到蔚蓝的天空。从窗台走进屋里,首先碰到的就是餐桌,桌上放着一盆水果,红格子桌布的一角压着一个马克杯。查嘎乖顺地趴在他脚边,悠闲自得地晃着尾巴。
张辛也跟着滚在他脚边,不顾查嘎的意愿抓着它的腮帮子揉来揉去,还发出上不了台面的声音:“哦哟哟~修狗勾,来,叫哥哥~”跟个傻子似的抱着查嘎的胳膊,“你还养了条萨摩耶呢?可贵了吧,哎哟,品种狗就是长得漂亮。我家里那条土狗就没这么好看,但感觉比它聪明。这家伙眼神呆不拉几的,看着就没什么脑子。”
紧接着,没什么脑子的查嘎咧开嘴角,露出一口尖牙冲他“呜呜”低吼了两声。张辛立刻一打滚从地上爬起来,躲在椅子另一边抱着秦薰的腿:“不就说你两句,这么生气干什么?”说着他还像是要征求秦薰的同意似的抬起头,“你说是吧,你是它主人,你好好教育它。”
“我不是他的主人。”秦薰说,看上去没什么Jing神地靠在椅背上,双手垂在腿上轻轻握在一起,“他是我的兄弟,我们一起长大的。”
张辛“啊”了一声,伸手去摸查嘎的耳朵。前一刻还呼噜呼噜威胁他的大白狗舒服得眯起眼睛,尾巴“啪啪”呼在地上,一身的白毛被风刮起,飞得家里到处都是。张辛又咋咋唬唬地爬起来去拿吸尘器。查嘎之前都是住在户外,这还是它第一次见吸尘器,被张辛追着捻着满屋子嚎。
终于闹剧告一段落,查嘎捧着自己的尾巴畏畏缩缩地躲在墙角边,张辛才捧着两杯热饮做到桌子侧面:“喏,喝点儿热热身子,”他顺便也给查嘎弄了盆水,见秦薰还是一脸木然地不作反应,他叹了口气,“分手啦?”
秦薰手指微微一颤,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踌躇半晌,他一条胳膊撑着下巴:“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么?”没有回应,他接着问,“该不会是对方来找你分手的吧?”
这回秦薰微微点头,攥紧了手里的杯子。有些烫,手心发麻了,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盯着杯子里浓郁的热牛nai。张辛见他如此颓废,不禁叹气:“不就是分手了吗,天下好男人……嘶,好像是没几个好男人。但鸡巴大长得好的男人那么多,你换一个不成吗?”
“……那不一样。”秦薰只是这么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女人各有各的活法,为了爱、为了工作、为了实现自我,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剥开皮囊和虚伪的雄心壮志,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Cao逼’。他今天能对你好,明天就能为了芝麻大点的事儿把你挥之即去,后天想Cao逼了又来信誓旦旦地跟你说自己要改。你以为他多喜欢你的,其实就是想搞罢了。”张辛点了支烟,橙黄色的火星子忽明忽暗。他吐了口烟圈,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舌头的形状,白蒙蒙的烟雾并非圆形,而是有些扭曲的双圆,慢慢消散在空中。他笑了笑:“厉害吧,我为了Cao逼学的。忘了在哪儿看到的,说女生喜欢会吐烟圈的男的。现在想起来都是狗屁,女人可不爱吸烟的臭男人,我前女友就是因为我屡教不改,才把我甩了。”
“那你不戒烟吗?”秦薰问。
“不戒,你不是喜欢看么。”张辛说着朝着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小小的双圆形缓缓涨大,在碰到秦薰面孔时烟消云散,留下一股刺鼻的气味,惹得他咳嗽起来。张辛问:“给Cao不?”说着,也不等秦薰的回应,就连着椅子一起挪到他身边,一手捻着烟,一手托着他的下巴,嘴唇碰在一起,连同烟雾一起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舌钉舔起来还是有点膈应的,像是在嘴里含着一块糖似的,他忍不住咬住那颗糖籽,牙齿磕碰出清脆的响声。张辛疼得想要躲开,又被他咬着舌头拖回来。两人不知不觉连身体都贴在一起,张辛跨坐在秦薰身上,双手松垮垮地揽着他的肩膀,而秦薰也搭在他腿根上,拇指浅浅刮过胯骨,缓缓向上掐着鲨鱼线,一棱棱蹭过去。
短暂地松开唇舌,张辛得意洋洋地将衣服脱了,露出结实的腹肌和两块厚实的胸肌。他炫耀似的用力,胸肌就猛地鼓起,看上去饱满柔软。
“怎么样,羡慕吧?”张辛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对大nai子,他的肤色偏黑,ru头就像两块巧克力似的点缀在胸前。更重要的是,ru头上分别打着一枚银色的钉子,像两只小铃铛似的挂在胸前。
秦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就有些尴尬地遮住ru头:“呃,这是前前前女友让我打的……不是我的兴趣,哎,你干嘛!”
“嗯?”秦薰叼着一侧的ru头,舌尖挑拨着ru钉。和舌钉不同,ru钉是微凉的,咬住轻轻拉扯也会让张辛疼得低喘。他一手拨弄着另一侧的ru钉,接着ru头来回轻拧:“之前你洗澡时,我好像没看到你戴这个啊。”
“洗澡得摘下来啊,不然多难受啊!你当时装得正人君子,看得倒是挺仔细啊?哎你别咬、Cao,疼啊!”张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