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陪伴
再过两天是除夕,为了营造节日气氛,一向冷清的云山疗养院终于热闹起来,内外开始张灯结彩。霁岩踩着白雪走到东院寝室楼台阶前时,护士们正愁如何将对联贴到正门顶。
“这高度,只有张主任能够到吧?”
“他在西院挂灯笼呢,要不等一会儿?”
“等啥,病人快开饭了……”
就在几个姑娘堵在门前叽叽喳喳时,霁岩适时开口:“我可以帮忙。”
她们转过头,年轻护士们一看他就红了脸,其中有个年长的护士熟络打招呼道:“霁先生来了。”
“嗯。”霁岩接过对联,同时把手中的保温桶递给她。
护士笑了:“今天开的什么小灶?”
“糯米粥。”
“是,他爱吃甜。”护士点点头,她口中的他正是穆澜。护士叫李箐,是穆澜的主要负责医护。
穆澜来疗养院没几天,就有个自称是他爱人的男人来探病。然而穆澜却对男人视若无睹,事实上,他不理会所有人。这位年轻的病人很安静,安静得不像一个Jing神病患者,他最常做的事是坐在窗边看雪,一看就是一整天。
病房是单间,有单独的卫浴和阳台,然而无论多高档,也是个Jing神病院。男人却在探病的第一天,就向院方要了张单人床,决定留下陪病。虽然李箐每次来查房,那张床都和前一天一样丝毫没动过。
对联刚贴好,就有个男护士在大厅内急匆匆敲了敲玻璃门。
“箐姐,203房的病人不见了!”
接着又有个人声从远处传来:“快点!我刚看见有个人在西边走廊,走廊出去就是人工湖!”
不等李箐反应,霁岩已经从梯子两三级的位置跳下来,飞快奔向医院楼后方。
天寒地冻,霜雪纷飞,人工湖早已结冰。李箐远远就看见穆澜身穿单薄的病号服,光着脚踩在离岸边几米的冰面上。她吓得心惊胆颤,连忙抓住旁边的小护士:“快,快去找根绳子,还有羽绒服,让人把电烤炉也备好!”
霁岩脱掉大衣外套扔在一边,站在岸边试探着踩了一下冰面。人工湖的水不算深,冰层不可能结很厚,根本承担不起两人的重量。
他放弃了踩上去的想法,转而向冰面上的人伸出手,“穆澜!”
穆澜毫无知觉,依然缓慢地向前走着。
霁岩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回来好不好?”他几乎是央求着说。
对方置若罔闻,只是脚步慢了些。霁岩看着他冻得通红的脚,突然冷冷道:“你不回来,我就过去,我们一起掉下去。”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就在李箐以为穆澜会像往常一样无动于衷时,对方停住了,许久后转过了身。
那是他住院以来,第一次对外界有所回应。
穆澜走的并的不快,他神色依然空洞,额前的发长了,遮住眉眼,看着有些颓靡。霁岩一动不动盯着他脚下,手自始至终没放下过。突然,就在距他只剩一两步远的距离,穆澜脚下的冰面出现裂痕,眼看着将要栽下去。
李箐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甚至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下一秒,霁岩迈出去,伸直手猛地将穆澜拦腰抱起,冰面被他踩的稀碎,一脚到底,刺骨的湖水当场埋过小腿,停在膝盖以上几分。
霁岩两腿踩在水中,冰水与污泥浸透了裤管,模样狼狈不堪。穆澜则被他牢牢横抱在怀里,除了有些溅到身上的水外,整体还算干爽,他似有所觉,慢吞吞抬起头看霁岩。霁岩呼出口气,紧绷的心弦蓦地放松下来。
却没说什么,抱着人上岸了。
疗养院的地暖开的很足,但两人一个在冰水里泡过,一个着单衣在冰天雪地里走过,为防感冒,李箐还是找了电烤炉。换完衣服,霁岩盘腿坐在穆澜对面,抓住对方脚踝,将两只冰凉的脚心贴住自己里衣。
穆澜似乎不怎么情愿,脚掌在他小腹处蹭来蹭去,试图将脚收回去。
“别动。”霁岩突然说。
嗓音有点哑,也不知道是因为着凉了,还是因为别的。
穆澜可不听,他现在六亲不认,做事全凭本能,或许是烦了,提起力气就往回收,脚跟不小心蹭过底下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力道不大,却让霁岩僵直了身子。
随即他掐着穆澜的腰,把人捉到怀里狠狠吻过去。
起初穆澜挣扎得厉害,吻到后来,尝出甜头,这才浅浅回应,霁岩顿了顿,亲吮的动作更凶狠,像是恨不得把他舌头卷走,拆吞入腹。
苦大仇深的一吻结束,霁岩又偏过头啃他脖子与锁骨。
穆澜如同失了魂魄,呆滞地垂着头,小口小口喘息,任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等他有些许反应时,是霁岩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探进对方腿根。
与上面那根他蹭到的坚硬不同,这里是块极其shi软的地方,滑腻的、不知名的水ye从软嫩的小口里溢出,纠缠在他的指缝间,越深入进去,越紧致,里面很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