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太忙冲过来,秦娜莲委屈:“我想输ye很冷,给芳菲妹妹捂一捂输ye管,这样会舒服点。”
“这是氧气管,小姐,氧气管是不能乱动的,知道吗?”护工柔声强调。
秦娜莲泪汪汪的:“对不起。”
郭太太摸摸她的小脸,欣慰:“没事,难为你这样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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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头在病房里,木然的躺在床上,床边围着四名医生。
赵老元帅心痛,握住郭老头的手:“老郭,你要撑住啊!你撑不住,你家妮子以后可怎么办?一切还有转机!”
“老赵,这件事绝对不是意外,哪家饭店我派人调查了十遍,瓦斯炉被人动了手脚,老子……老子要查到究竟是谁害了我孙女儿!老子要揪出那个畜生!让它全家给我孙女赔命!”郭老头眼底血红,整个人衰老了三十岁,原来八十多岁的人只像四五十岁,如今满头白发,脸部浮肿,全身动弹不得。
“老郭,你放心,我也帮忙一定抓住它,你不要激动,千万别激动,你还有孙子呢,这一大家子哪离得开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定要想得开!”赵老元帅按住郭老将军。
郭凯洋也哭着安慰郭老头。
赵柏鹤沉默站在一侧,见大家都安慰的差不多,他和郭老头说了一些派遣来的医疗资源情况,说的郭老头竟然都能下地了,抓住赵柏鹤的手老泪纵横。
“好孩子,只要你能救芳菲,算郭爷爷欠你一回,欠赵家一回。”
“郭爷爷您外道了。”
秦太太带着秦娜莲进来了,母女对着郭老头自然是一番嘘寒问暖。
“谢谢你啊,秦丫头,这是你家小丫头吧?来,长得真好——”郭老头摸了摸秦娜莲的头,想起自己的孙女儿,哭的更厉害了。
赵柏鹤微微拧眉,看着乖巧蹲在郭老头身前的秦娜莲,那泪汪汪的乖顺模样,别人或许会觉得女孩子共情强人美心善,他的第六感却告诉他,秦娜莲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虚伪做戏感。何况,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相交不算熟,他却知道秦娜莲的底细,这小妞看似清纯,实则是个狠辣角色。
甚至还有点得色的样子。
这么多人来探望,郭老头也振作起来了,要孙子郭凯洋招待赵老元帅祖孙、秦夫人母女吃饭。
赵老元帅自然婉拒了,提议去医院的食堂吃顿便饭就可以了。
赵柏鹤自然也不挑剔,人家都出事了,他们是来探病的,又不是来聚餐的。
秦太太母女却有点嫌弃医院食堂,看着那取食物的窗口和病人家属往来,掩住口鼻,觉得不干净:“赵世伯,我请您,我们几人还是出去吃吧?这里人多,病菌也多”
郭凯洋有些难堪:“赵爷爷,这里有干净的包间。”
赵老元帅和蔼疏离的对秦太太笑:“不了,秦家太太你们自便。”
“妈咪,我想在这儿吃。”
“那好吧。”
去了医院食堂的一家私房菜餐厅,虽然没有包间,却有雅座,菜品也都干净。
秦娜莲悄悄剥了一碟子皮皮虾,轻轻放到赵柏鹤手边,赵柏鹤却看都没看一眼。
秦太太心疼的看着女儿,咬唇,狠狠心,硬着头皮对赵老元帅笑道:“赵世伯,我家娜莲和您家柏鹤的岁数都不小了,亲事也该谈起来了吧?”
郭凯洋一愣非常尴尬,赵柏鹤斜眼看这个中年老女。
真他妈神经病,不说秦家自作多情,这医院食堂,当着郭家人的面儿谈亲事儿,这种事儿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吗?自己亲妈怎么会交一个这么蠢的闺蜜?
刚刚那一碟子皮皮虾rou,郭凯洋就看出来是秦家剃头挑子一头热了,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索性喝水,擦嘴,起身:“我吃完了,去外面等你们,赵爷爷,您慢慢吃,还用不用再加两个软和的菜了?”
“不用了,够了够了。”
郭凯洋走后,赵柏鹤面无表情:“秦阿姨,五年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为了秦家的脸面,您不想我再说一次吧?”
秦太太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看向女儿,秦娜莲眼眶已经shi了,低头发颤,像一只脆弱的白色的小蝴蝶。
“五年前是五年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赵家,想要背信弃义吗?”受不了女儿受委屈,想着自己婚姻也不顺的秦太太红着眼硬声怼道。
“哈!”赵柏鹤冷笑,顶着张俊美无俦的粉白脸蛋儿,说的话无比毒舌:“秦娜莲,你嫁不出去了吗?赵哥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不错的人选,红娘钱给哥准备好。”
秦娜莲咬的下唇出血,突然笑了下,娇美的脸蛋楚楚动人:“柏鹤哥,谢谢,不用了,除非是和你一模一样的男人。”
赵柏鹤嘴角一扯:“那就没办法了,老子独一无二,名草有主,你做姑子去吧?我给你介绍庵堂?”
秦娜莲指甲陷入手掌心,低头。
“哐当——”秦太太手里的杯子倒了,怒红了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