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进入房内,只觉得屋里隔绝了室外炎夏非常凉快。
简单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格局,天花板吊着匀速转动的大百叶扇徐徐吹着凉风,老式品字排列木制沙发椅,上面还铺着60年代老头儿用的假虎皮垫子。配套的茶几,上面放着杂乱的书本报纸茶叶盒烟灰缸。靠窗还摆着张四人座的长方桌并椅子,摆着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雪白馨香的栀子花,桌面还放着一束Jing美包装的百合花并几个老大个儿的果篮儿,也不知是谁送的。唯两崭新的就是超大索尼曲面超薄电视机和立式格力空调。竹制的几个高置物架放了非常多的杂物和稀奇古怪的各类书籍小说,毛笔黄白纸张,陶罐乱糟等等。靠另一面窗子还有个猫爬架并猫窝,那只长毛三花小猫跳跃上去,蹲坐在高处好奇的大猫眼儿盯着赵柏鹤和房子良看。
虽然不整齐甚至杂乱,但室内非常干净清爽。
只是一间卧室竟然安装了指纹锁电子门,牢牢关闭着,另一间卧室却是大开着门。
赵柏鹤抱着臂慢悠悠的踱步到处看,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登时蹙眉嫌弃。
卧室比外面还乱,一看就是单身糙汉的屋。双人大床被子结堆成一个大团儿,还放着许多未叠好的衣物,L形的大衣壁柜也有条裤衩露出柜门外,靠窗下摆着电脑桌椅上面摆着台式电脑和一个正在充电的笔记本和一些刑侦书籍文件袋纸笔等等。
“这屋散发着浓浓的单身狗的清香,兄弟你可以放心了。”房子良悄悄评价道。
赵柏鹤挑眉,不置可否。
岳霆去关上自己的卧室门,指着客厅沙发:“你们随便坐,我去倒茶。”
拆封了一大包他平时喝的龙井桂花茶,泡了三杯,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冰镇饮料,洗了一盘儿和田大枣儿,一盘水晶提子,一起送过去。
他面上淡然,实际心中惴惴,谁知道这两个大少爷突然登门过来做什么。
按理说,赵柏鹤今儿应该是找他来算总账的,他得做好思想准备,想好如何应对。
只是这么和和气气的来慰问探望,是岳霆没料到的,一时也有点懵。
“岳霆身体怎么样了?内伤都好全了没?”房子良把三花儿猫儿抱下来玩儿,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很识相的让出多人座位。
“已经大好了,房少,我家闺女儿挠人的……”岳霆提醒。
“哇喵呜——”然而已经迟了,漂亮的小母猫一爪子挠了房子良的胳膊,跳出房子良的臂弯,迈着猫步蹲坐在赵柏鹤身边儿。
“嘶哈——”房子良疼龇牙咧嘴,一看都破皮儿了:“我艹,长得这么漂亮,性格这么差?!”
“别那么娇气,谁让你手贱。”赵柏鹤低头看了眼自己腿边盘成一个团儿的小母猫儿,小耳朵一抖一抖的,那大鸡毛掸子似的长尾巴,一时心动,也伸手摸了摸猫儿头。
岳霆紧张的看着猫儿,没想到,它竟然没发脾气,反而还呼噜呼噜起来,翻出肚皮,非常温顺可爱。
“草!为啥不挠你?”
“老子人品好。”赵柏鹤笑着揉起猫咪肚子。
“……”
岳霆取来家庭医药箱,给房子良消毒上药:“猫打过疫苗了,不会有事的,对不住了。”
房子良摆摆手,大喇喇的没放把破点皮儿放在心上,何况岳霆态度好,他也不好意思发暴脾气。
津津有味的吃着小孩儿拳头大的和田大枣,房子良没话找话的闲聊。
而赵柏鹤脱了休闲西装外套,拿出烟和打火机,刚刚抽出一支。岳霆就把茶几抽屉拉开,取出两包硬壳富春山居,给赵柏鹤跟房子良一人一盒。
房子良接了,吆喝一声,边抽边笑着调侃:“岳警监家里好货不少啊?”
“都是别人送的。”
赵柏鹤没接,抱着手臂,霸气自得翘起二郎腿,Jing致俏丽的下巴微扬,长长柳眉飞扬,睨斜着岳霆,就那么不动,明显是等人伺候。
不知为何,岳霆就像是心领神会般,下意识的拆开烟盒,抽出一根递到赵柏鹤嘴边,赵柏鹤嫣红的唇瓣慢慢衔住,浓长扇形睫羽下藏蜂琥珀珠美目凌厉水波流转始终直勾勾的盯着岳霆的脸。
岳霆耳朵开始发烫,不敢和他对视,替他点燃香烟后,为了缓解情绪,自己也掏出平时抽的薄荷凉烟,刚抽出半根儿。
“啪——”烟就被赵柏鹤粗暴地一手拍掉了。
“不要命?病刚好抽个屁?闻点二手烟得了。”赵大少吐出烟雾,语气恶劣,内容明显是关心。
“咳咳咳……”房子良差点没呛死自己,很想提醒自己哥们儿二手烟的危害更大,但他不敢。
岳霆心一动,没说话,看着赵柏鹤夹着烟的手指。
以前他就注意到了,赵柏鹤的手特别漂亮,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能这辈子十指没沾过阳春水,忽略大小的话和十六七岁少女的手似的,鲜润粉白,细腻长长,指头尖尖,骨节儿特别Jing秀玲珑,整个手型,从里到外都透着难言的高雅矜贵,偏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