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安哥,行安哥,醒醒。”感受到迷糊中有人在不停的呼唤,褚行安睁开眼睛,那人居然是陆展呈。
“你怎么在这里?”褚行安强打起Jing神,将军府森严,陆展呈是怎么进来的他不清楚,只是肯定不是得到顾征鸿的允许的。要是被顾征鸿发现了,只怕陆展呈不会有好果子吃。“你赶紧回去…来这干什么。”另一方面,褚行安现在确实不希望身边有人,摸了摸身上,倒是还有一套衣服,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
“没关系的行安哥,我都和侍卫大哥打点好了,太后薨逝,将军百官进京吊唁,估计这几日回不来。”陆展呈眼眶泛红,有些孩子气地搂住褚行安,“行安哥,这几日我真的很想你。听人说你进了水牢里,怎么样,没受什么伤吧”他没说自己为了进来看他,几乎花光了这几年地积蓄,只是有些不知轻重,抱的褚行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褚行安微微将他推开:“我没事,倒是你,真够不懂轻重。若只是来看我,就快些回去,以免被发现吃苦头。”
“还有一件事,我在房里发现一枚玉佩,像是行安哥的。”他从怀里摸索半天,掏出用布层层包裹的玉佩,那是褚行安的母亲留给他的,平安竹形状,希望保他一生平安,褚行安看着这枚陪了他快二十年的玉佩,眼睛不免一酸。
“这是留给你的,你拿去换些钱,给自己存着。”褚行安看着眼前的男孩,单纯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忍不住想对他好。
陆展呈显然不肯接受,直接将玉佩塞给褚行安:“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照顾你是我甘愿的,我不需要这些报酬。”
“不是报酬,是…就当是留作纪念了,你可以留着,也可以典当,总之,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了。”褚行安将玉佩塞到陆展呈胸口的上衣处,朝他一笑。褚行安笑起来真好看,眉眼弯弯,少了平常的冷漠,到更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坦然。
门被一脚踹开,谁料顾征鸿回来了,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二人皆是被吓了一跳,褚行安的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他下意识地将陆展呈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他。
“我道是什么,我刚一走,就找上新欢了。”顾征鸿眼里的怒火不言而喻,他一把把陆展呈揪下来扔到地上,褚行安的玉佩也随之掉落在地上。
顾征鸿抢先一步,捡起地上的玉佩,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是褚行安最喜欢的一枚,几乎日夜不离身,居然就这样交给了旁人,“定情信物?呵,褚行安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骂的是褚行安,可踹的却是陆展呈,陆展呈不过十七,哪里受的了这样一脚,胸口一股血脉喷发,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只是听到顾征鸿这样侮辱褚行安,他硬生生吞下即将喷涌的血:“将军这样说,真是有些不明是非了,我虽然低贱,可行安哥是世上最好的人,请你不要这么说他。”
顾征鸿怒火中烧:“贱东西,你也配这样和我说话。”顾征鸿又是一脚,正中陆展呈腹部。
“顾征鸿!你有气朝我撒,别打他了!”褚行安还没恢复好,急着下床阻拦,却摔倒在床底。他颤抖着爬起来,拽住顾征鸿的衣角。
“行安哥,我没事。”陆展呈嘴上这样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两人的眼神在顾征鸿眼里都快要拉丝了,顾征鸿拍了几下手掌:“当真是情深啊,”顾征鸿抬起陆展呈的脸,掐的似乎都听得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你不妨猜猜,你的行安哥现在是我的什么人呢?”
“顾征鸿!”褚行安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瞪着他。
“怎么?怕他知道?你这几日和我…”当着陆展呈的面,顾征鸿的脸越靠越近,马上似乎就要碰到褚行安的脸了。
褚行安把脸偏过,“你先让他走。”
“我为什么要让他走,我要让他看着你,是怎么在我身下欢愉的。”顾征鸿说着就要伸手去扒褚行安的衣物。
“你不是人,你怎么能这样对他…”陆展呈似是不敢相信,也是,这般小的年纪,哪里会想到这些。
顾征鸿起身,盯着捂着肚子,却倔强的盯着他的陆展呈,又想一脚上去,这怎么可以顶得住,褚行安立马挡在他前面:“别打了…放他走。”
顾征鸿收了脚,叫来门口侍从:“把他拖到门外,待会我再去教训他。”
“把门关上,谁都不许放进来。”
门砰的一声,屋子里一片沉寂。
“你没什么想说的?”顾征鸿还在气头上,看见褚行安对他相视无言的模样,又想到刚刚他对陆展呈笑得那样真心,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就像是在燃烧的烈火上浇油一般,完全止不住的火往上窜。
“他只是来看我,你别再动他了。”褚行安浑身脱力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为什么凡是和他沾上关系的都要被这样对待,他当真是个扫把星。
顾征鸿捡起地上掉落的玉佩,在褚行安眼前晃了晃,“这是什么,你如何解释?”
“我的东西,为什么向你解释。”褚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