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弃在屋内,褚行安蜷着身体,浑身青紫交加,他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没有人能看到他这副不堪的模样了。现在周围空无一人,他实在忍不住了,把自己的头埋在双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却要遭受这种羞辱。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咬的嘴唇都流血了,却依旧自虐似的不肯放开。
半晌,褚行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倔强地捡起地上的衣衫,将自己包裹起来。只是灵魂已经肮脏,穿的再整齐又有什么用呢?
自己今日不辞而别,只留了一封书信,希望陆展呈不要挂怀,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将军府的别院很偏,若不是对府里特别熟的贴身侍卫,恐怕是找不到的。只怕与陆展呈的这一别,下次再想相见便难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也放在了茅屋之内,算是自己给陆展呈不求回报照顾自己的一点回报吧。有了那个,想必换一间体面的屋子不是问题。
褚行安挣扎着站起来,步履蹒跚,想去把自己这一身的污渍清洗干净。可他走了几步就摔倒了,身下留着的白ye里夹杂着一丝血迹,他就这样拖着自己的身体,半走半爬地到了洗浴的地方。此时已经没了管家的帮忙,只有刚刚洗澡剩下的凉水,他脱下刚刚穿好的衣服,一勺又一勺,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浇水,用力揉搓,整个身体都泛着红,也不停下。
就像是一只木偶,眼神空洞,看不出悲伤还是痛苦,只是执行指令似的不停的重复同一个动作。清洗完后,他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却厌恶极了自己。清洗了染着血腥的衣物,他极爱干净,从小在褚府的时候,衣服就是自己洗的。执着地换上了唯一的一件换洗衣服,淡淡的带着青草香。
顾征鸿也没对他下狠手,晚上倒是还给他送来了许多滋养身体的粥药。真是假惺惺,何必装腔作势。这派头倒像是羞辱了人的报酬一样。也罢,他的清白只值几碗粥药而已。
褚行安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东西,一动不动。
“怎么?瞧不上本将军厨房里的东西?”顾征鸿不知为何,这个点又进来了。
“我…小人不敢。”褚行安不愿意看到他,又不得不敷衍。
“不用自称小人,性奴可以自称‘我’。”
倒真的是天大的恩惠,如今竟是连话都得别人来允许才能说了。褚行安不禁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顾征鸿伸手掰过他的脸,凑近,温热的鼻息打在褚行安脸上,“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和我玩游戏啊。”
褚行安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面前这人脸上。他深吸一口气:“多谢将军牵挂,我不饿。”
“不饿也给我吃下去,饿死了谁来陪我玩?”
“我不吃。”似是要和他一倔到底,褚行安自己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
可却惹恼了顾征鸿,他一把捏住过褚行安的脸,力气极大,好似要把他的下巴生生掰到脱臼,逼着他张开嘴:“由不得你。”,说罢直接将那碗微苦的粥药灌了进去,撒了一地,将褚行安最后一件干净的衣物都弄脏了。
褚行安崩溃了,这件干净的衣服就像是他最后绷紧的一根弦。衣服脏了,他的弦也断了。他趴在地上,咳嗽个不停。抬起眼睛瞪着顾征鸿:“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可以打我杀我甚至那样的事,我也可以不和你计较,只是…你这般羞辱我,不拿我当人,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眼底泛红,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
“你到底是不服管教。本想着今晚赏你休息,但是这样看来,你是不需要的。”顾征鸿眯起眼睛,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对褚行安伤害的又多么深,或者在他看来,褚行安就应该被这样羞辱对待。“今晚我让你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到底也没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说罢,他直接把褚行安扛到肩头,丢到椅子上,还是用那软绳,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你干什么?你又想…”褚行安吓得说不出话,脸色rou眼可见的唰的一下变白了。
“我可对你的身子没那么感兴趣,左右不过帮你长长记性罢了。”顾征鸿掏出一套刺青用的工具,故意恐吓似的在褚行安眼前晃了晃。
“不要…”褚行安不停的摇头,这样粗的针,他真的害怕了。褚行安皮肤娇嫩,从小最是怕疼,这几天的折腾,只怕是把他前面十几年来的疼痛全部加起来都不止。
顾征鸿从怀里掏出帕子,塞进褚行安嘴里,“会有点疼,叫着听着心烦,还是堵上为妙。”
“呜…呜呜…”
遮挡下体的袍子被掀起,草草地别在腰带上。亵裤又被一把拽下,雪白的大腿展露无遗。手起针落,一阵一阵的刺痛让褚行安昏了好几次,他多么希望醒来的时候,他还在褚府院子里,与兄长妹妹一起读书写字。可每一次的睁眼,看到的都是顾征鸿在他大腿内侧琢磨,每一次都是地狱般的痛苦席卷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