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
蒋楚风原本觉得这话不在理,可随着两个千金日渐成长,他才知道了难在何处。
两个姑娘虽然是双胞胎,可性格却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似乎也不像别人说的双胞胎会十分和谐。他们家这两个姑娘,打从懂事起就不对盘,从吃的到穿的,总要为了一件小事纠缠不休。
蒋楚风深深怀疑,符黛当初生他们的时候那么折腾,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在娘胎里就开始打架了。
两个姑娘长到四岁,已经是能说会道了,家中的长辈爱得跟宝贝蛋一样,一天不见就想得慌。
韩元清和秦芹因为平洲的事情,连满月酒都没得及喝。等得平洲局势稳定下来,韩元清回来看过几回,便被两个姑娘深深俘获了,要不是因为家里人宝贝,就想手痒给偷回去。就是回了平洲,韩元清也要时不时打电话来,每次张口的已经不是公事,而是觍着脸直呼两个小宝贝。
为此蒋楚风嫌弃得不行,每次一接到他的电话,总是事先声明:“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韩元清在电话那头撇着嘴,暗暗合计着跟秦芹也把生娃的计划提上日程。
蒋楚风作为准爸爸,也算是个模范。虽然家里不缺佣人,可是两个姑娘小时候把屎把尿基本都是蒋楚风亲自上阵,大概两个姑娘也知道他们老爸的含辛茹苦,所以也格外黏他,每天都会定时站在玄关那里,等着他进门后给一个大大的熊抱。
而蒋楚风每天的幸福之一,无疑也是这一刻了。
不过两姐妹对于谁先抱老爸这个问题,显然也存在着争议,一个推着一个,谁也不让谁。
蒋楚风长臂一身,把两个都搂过来,轻声哄着:“爸爸一起抱好不好?心心和小爱的拥抱爸爸都喜欢!”
两姐妹一头一个坐在蒋楚风的大腿上,藕节似的手臂将他的脖子都要区分成两半,张着小嘴叭叭不停。
蒋心作为姐姐,性格比较随符黛,温温顺顺的却也有小脾气。她指着蒋爱道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就好奇的问题:“为什么爸爸叫我心心,叫小爱却叫小爱,为、为什么我们不一样?”
蒋爱话少,一双眼睛却像会洞察人心一般,闪亮亮地移向蒋楚风,似乎在问同样的问题。
蒋楚风暗暗叫苦,哄起人来却拿手:“那是因为小爱是妹妹,所以在名字前面加个小字。”
蒋爱似乎对这个“小”字情有独钟,闻言就不乐意了:“那我也要当妹妹,我要叫小心!”
姐妹俩的名字虽然寄托了蒋楚风对符黛的感情,取其“心爱”之意,只是当初就因为小名的问题犯过愁。小心小心,怎么叫都像是叫人小心一样,实在有些不好听,于是就叫成了叠字。
蒋楚风可不能让她自己叫回去,不然到时候又要被符黛数落,嫌弃他取这个名字。
于是,蒋楚风连忙伸手到兜里,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爸爸带了好东西给你们,先去看好不好?”
小孩子总是喜欢新奇,很快就被勾走了,一时没再顾上纠结这个问题。
晚上,蒋楚风跟符黛说起这回事,符黛笑了他一顿。
蒋楚风感叹:“这两个小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天生的不对盘,往后可怎么办?”
孩子终归是符黛带的多,所以符黛自然知道这两姐妹虽然明面上有许多不和,不过面对一些大问题的时候还是会一致对外的,所以压根不像他一样Cao这些心。
“放心吧,这两个丫头私下里不知多好呢,就是你这个香饽饽也抵不上了。”符黛捏了捏他的脸,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蒋楚风沉思一顿无解,朝着符黛靠了过去。
符黛伸手吊住他的脖子,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九哥我跟你说件事!”
觉察她隐隐兴奋的语气,蒋楚风的心情也明亮起来,吻了吻她的唇,问道:“什么事?”
符黛抬起身,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蒋楚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也露出一股喜色,可最终又把眉毛拧成了疙瘩。他脸色纠结地盯着符黛的小腹,语气也无比纳闷:“怎么又怀上了?”
符黛生完两个丫头后,蒋楚风就一直很小心,也没料到时隔多年,又要重头经历一次那种无措的焦灼。
可怀都怀上了,他要说打了,符黛准能哭出一条江来,再说也伤身体。可要说生吧,十月怀胎的辛苦不说,到时候又是一番痛苦。
为此,蒋楚风盯着符黛的肚子愁了一整夜,恨不能现在就让里面的小豆芽蹦出来。
早上七点多钟,蒋楚风便没了睡意。他见符黛睡得正熟,便轻手轻脚下了地,披了件睡衣出门倒水。
两姐妹睡得早,这会也已经起了,看到蒋楚风就颠颠地跑上前,一头一个抱着他的大腿,踩在他的大脚上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蒋楚风一一安抚下来,想起来昨夜的事,还是欣喜多一些,便蹲下身轻声问:“心心和小爱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蒋心已经有一个妹妹了,自然不想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