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乌乌小声地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小水,末尾还加了句:“这个人下来打饭,肯定是给橙橙哥哥吃的,那我现在再上去一趟,是不是就能见到橙橙哥哥了?”
对此,小水内心独白只有一句,那就是乌乌这小子是真的不怕死。
小水突然用手指捏住乌乌的脸,又表情严肃地逼近乌乌说:“你可千万别,这次可真没第二个容樾来捞你了,能不能在有个planB之后,再去行动啊……真够莽的!”
“哦,那好吧。”
不管小水怎么看,这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将乌乌丢进人群里,除了靠乌乌那身靓丽显眼的肌肤,否则绝不能立马就发现他的身影。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那么多想法,还对着苏昣喊哥哥。
嘶……不对啊,乌乌不是个孤儿吗?
小水想到这,马上就反应过来,他问乌乌:“苏昣是你哥?难不成他也是孤儿?”
乌乌动了动还被小水捏住的脸颊,费力地回了句:“是啊,橙橙哥哥是我在孤儿院里最喜欢的人了……”乌乌又想起他跟橙橙哥哥那些快乐的回忆,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看着还有几分恬静美好。
小水就跟那瓜田里的猹一样,强忍住自己那上蹿下跳的心情,感叹着说:“那这苏昣是真惨,没有家人也就算了,还被傅凝这人渣缠住了,这要是举行一个‘年度最惨’活动,苏昣不得第一,谁还有那个资格。”
经过这两天的耳濡目染和眼见为实,乌乌都不用特意去打探消息,就可以依据这些得出结论,橙橙哥哥被领养之后过得并不好。
苏昣被领养的那天,乌乌半夜发高烧被送去了医院,住了几天才回了孤儿院,他在医院里就盼着橙橙哥哥,想着橙橙哥哥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在给他准备好吃的,所以才拖了好久。
结果院长阿姨告诉他,橙橙哥哥被领养人带走了。
病刚好的乌乌接受不了橙橙哥哥离开这件事,他哭着求院长阿姨带他去找橙橙哥哥,说橙橙哥哥肯定会见他的,乌乌年纪还小,怎么舍得了自己视如兄长的苏昣消失。
可院长阿姨接着就告诉乌乌,说苏昣已经和养父母去了国外,走得虽然急,但还是给乌乌留了很多零食和玩具。
院长阿姨将乌乌带到了苏昣和他的小房间里,拿起苏昣放在桌子上的小纸条给乌乌看,苏昣知道乌乌还认不了多少字,就尽量写得简单点,告诉乌乌他只是走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看乌乌的。
苏昣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却能照顾好乌乌的情绪,在孤儿院里也是,身世坎坷却还是乐观爱笑,学习上也不用别人Cao心 ,是一个聪慧,上进心又强的人。
乌乌之所以会喊苏昣‘橙橙哥哥’,是因为苏昣喜欢吃橙子,这可是苏昣从小到大难得有他喜欢的东西。
也许是天生就能拥有的东西少得可怜,喜欢的也就不多。
简朴的生活未尝不是另一种能获得幸福感的方式。
何必将自己禁锢在名为欲望的枷锁里,这样活得也太累了点。
苏昣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他想快点长大,想为孤儿院里的孩子撑起一片天。
世事难料,院长阿姨也生病了,苏昣偷看了院长阿姨放在桌子上的病例报告,上面显示院长阿姨的病拖不了多久,不治会更严重,只能靠药物续命。
后来的事情也都知道了,领养苏昣的夫妻俩以苏昣的名义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理由是他们自己生的孩子在几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便想着多做点好事,看看会不会有福报。
院长阿姨听了不疑有他,连连称这夫妻俩是好人,还问苏昣怎么没来孤儿院看看,这对夫妻相视一笑,谁也没瞧出这笑意里藏着多少恶意,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苏昣过得可好了,就是不乐意来这孤儿院。
当时乌乌也在,他缩着身子躲在门外,看着坐在办公室里谈吐不凡的一对男女,第一次认识到了贫富差距。
乌乌有点怕这对夫妻,便熄了让这俩人带他去找橙橙哥哥的心思。
可能是缘分还没断,乌乌再一次的见到了橙橙哥哥。
这次橙橙哥哥身边没有那对夫妻,却多了个傅凝,还被傅凝关起来了。
傅凝真该死。
乌乌从来都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就算是之前逼着他笑的经理,最多也就觉得经理烦了点,至少还让他赚了几个月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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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又到了,披着星光璀璨的外衣再一次地降临。
这一次没有傅凝的捣乱,乌乌终于开始正式工作了。
他跟另外几人被安排到一间比较大的包厢,跟着就是一群俊男靓女进来了,挨得乌乌比较近的一个男生朝着乌乌笑了声说:“诶新来的,咱们运气可真好啊,这次的客人质量都挺……”高那个字还没说完,又来一群人,这次全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些看模样像是三十几岁的男女。
“靠,怎么又来了一伙……”
可心里再是埋怨,来了客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