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夜幕降临,在这个该回家回家、该散步散步的时间点内,某家会所却格外的热闹。
“啵!”
会所内的服务生用黝黑的手将盖打开,把酒倒入放在托盘上的酒杯里,之后便端起托盘走向角落沙发。
服务生还未靠近沙发,就听见一个已经喝得神志不清还大着舌头的男人说:“哼!你…你们可别拦着我!老子今天…就是要给那个臭小子一点教训!老子……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种气!今天就要……干死他丫的!”
服务生暗自撇撇嘴,用眼睛瞄着那个还在发酒疯的男人,心底想:这个人怎么可以说脏话呀。
无奈他也只是个打工仔,就算再怎么讨厌这种人也还是得恭恭敬敬地将酒送过去。
服务生目不斜视,弯着腰将酒摆好后,便竭力摆出营业微笑对着那个男人道:“您好,这是您点的酒,请慢用。”
也许是因为服务生自小就遭人诟病的五官与肤色,还未待他转身,那个男人就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说:“怎么着?你小子这是瞧不起我吗?啊?你个服务生拽什么拽……”
同酒醉男人是一伙的另外两人暗道不好,赶紧站起来,一个按左边一个按右边的将酒醉男人重新推回到沙发上,嘴里还不停地安抚:“行了行了,知道你有种,有种你冲那谁谁撒气,也别把劲儿往人身上使啊!你说说你今天这喝得烂醉……”
服务生跟脚底抹了油似的赶紧溜进后台,托盘还抓在手上。
像是被惊吓到了,服务生的脸上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不过这放在是非洲人体质的他身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只能从他脸上的表情推测出,他刚刚的确经历一番惊险。
跟他同为服务生的小齐在旁边哆嗦个不停,那笑声都要将外头的音乐盖了:“哈哈哈哈哈哈!乌乌你真的是…都干了俩月了还是这么胆小,这要是安排你做包厢的活儿,你这胆还能要吗?不得揣十个八个放身上压压惊!”
“齐哥,你就别笑我了。你也知道,我这脸笑起来就是不合适,可经理又说服务行业的核心就是微笑,还说…要让他逮住我没对客人微笑,就得扣我工资了。”
小齐拍了拍乌乌的肩膀,同情了他一秒。
毕竟经理说得没错,方法也的确是教科书式的模范,奈何这个学生有点特别。
乌乌这个人吧,你要说他丑得惨绝人寰,那倒不至于。可也跟帅这个字相差甚远,就好比那路边的牛粪,插根花它都能亮眼几分,放在乌乌身上那就是生化武器。
乌乌刚来的时候,会所那段时间正搞什么假面风,随便哪个人带上假面都能增添几分神秘感,更何况那种身材好的。
乌乌身材就好,放娱乐圈里也是打眼的。
那优越的头肩比,那浑圆挺翘又不失性感的tun,tun过了就是两条结实一看就极具力量的腿,当时经理就缺个这样的,见了乌乌那是两眼放光,恨不得将假面烙在乌乌脸上,永远都不要取下来。
小齐大逆不道地猜测,经理可能是被之前假面时期的营业额迷失了心智,导致他觉得乌乌还有救,没有放弃对乌乌的治疗。
小齐还没摸完鱼,就被人喊走了,现在就剩乌乌一个人留在后台。
乌乌摸着自个儿的脸叹了一分钟的气,这要是有人此刻就站在他身边,估计得被他烦死。
乌乌也是这样想的,谁让后台没人呢……
“煤球,你知不知道你很晦气?”
“???”后台怎么冒出了个人?
“……你好,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会所是不允许未成年进入的。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
这孩子看起来好小,绝对是未成年吧。
门口没有保安站岗吗?还是说上厕所去了?
乌乌丝毫未意识到对方比他还高半个头这件事,只是一个劲儿地抓起男生的手就往外走。
容樾被乌乌拽着走在过道上,他盯着眼前这颗黑乎乎的头,思考着是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煤球掐死还是打死好呢?这颗头的主人兀的停了下来,突然就拽着他进了个小房间,房间里没开灯,黑黑的,还莫名有种幽香。
Cao,闻久了容樾就知道这股幽香的来源了。
他赶紧憋住气,甩开乌乌紧拽着的手,正想开门出去,就感觉自己腿根处好像碰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容樾顿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那双在黑夜里都觉着美貌非常的眼睛好像能喷出火来。他放下了门把手,将手搭在腿根处那物上,对着乌乌那双写满无辜又不解的眼睛,嘴角咧出危险的笑。
随后,当机(鸡)立断。
那声惨叫声打断了旁边包厢内的歌舞大会,吓得小齐手一抖。
靠,酒泼出来了一点啊!
还好经理看不到,客人也都因为好奇出去了,万幸万幸。
小齐放下了酒,也想吃个热乎的瓜,就也跟着出了包厢。
可万万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