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听见艾飞的心声在短暂的沉寂后再次响起,「他知道,所以他给我那么多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这次约我是知道了……失败的事情?他在关心我吗?不,不要多想,余总怎么会有时间关心我这种MB,他知道我下海的理由大概是决定和我做前进行的背景调查。对,不要想太多……」
“能为你……”余言听着艾飞的心声开口,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改变了说法,“能为想要守护的人倾尽所有的付出,在不侵害他人的情况下,无论是出于何种方式都是值得尊敬的。所以,没有什么不堪,也不存在什么肮脏。”
“谢谢。”艾飞又低下了头。
“这不是安慰,我是发自内心这么想的。”余言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滥交问题挺严重的,我有性瘾,而且它还在越来越严重,哪怕我曾经喜欢着某人时,我也无法控制自己,最多只能在与他有约的时候禁欲。真要说的话,我这样可比你脏多了。”
「曾经?」艾飞看向余言,完全抓错了重点。
余言给学校捐楼、给学校赞助、参加学校面向社会的各种活动的理由众说纷纭,因为他没在这里就读过,所以传言基本偏向他这么做的理由在于学校里有他在意的人。然后随着他的迷妹们各种深扒,发现新生白敛是他资助的学生,每个月还要去他的公司向他汇报学业,但凡白敛参与的活动他也一定会出席等等。
有段时间“白敛被余总包养”的小道消息传得满天飞,后来还是学校出面勒令禁止,而白敛和一个叫祝毅的学长关系暧昧,再加上余言和白敛交流时都保持着一米左右的社交距离,渐渐的传言就逐渐平息了。
“不,余总不脏的,性瘾是病,余总也是没办法的,只要治好了就……”艾飞有些慌乱地说。
“不一定能治好。”余言往后一靠,仰着头深呼口气,“而且它一直在加重,越来越快的恶化。我现在不被Cao甚至没法射出来,Cao人时屁眼里不塞东西鸡巴还会软。”
艾飞满脸诧异,诧异于余言居然和自己说这么私密的问题。虽然他们上过床,但那只是交易,那种亲密关系只是表象,不该涉及生活和个人隐私。
“余总这次晚会的伴为什么找我呢?余总应该和白敛更熟才对。”艾飞转移话题般的问,问完以后就后悔了,「啊我怎么能问这种弱智问题!白敛根本没在校,听说是和祝毅出去玩了。而且就算白敛没和祝毅出去,他对祝毅的心思那么明显,大概率会拒绝余总。余总曾经喜欢的人是白敛的可能性很大,他强调曾经也许是为了成全白敛的感情而选择退出,我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言很想对艾飞说“你想太多”,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艾飞的心声上,连保镖们心里的吐槽都忽略了。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艾飞慌张地补充。
“没什么不想回答的。”余言半真半假地说:“我以前很喜欢他,后来才发现他是绿茶。”
“噗呲——”狂鲨忍不住笑出声。
夜枭也勾起嘴角,然后转过头看向窗外忍笑。
艾飞和白敛不熟,并不清楚白敛的性格,虽然听过别人说他绿茶屌,但都以为只是开玩笑,毕竟白敛在学校里还是挺受欢迎的,而说他绿茶屌的人反而是小众。不过……
「既然余总说他绿茶,那肯定是他性格不行,余总这么温柔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抹黑别人。」艾飞坚定地想。
这让余言有些哭笑不得,艾飞对他的滤镜也太厚了,就像原主看白敛。
“我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而且我一直知道主……”余言差点脱口而出“主角攻”,还好舌头刹住了车,而且“主”和“祝”发音相似。他清了清喉咙似的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我一直知道祝毅和他关系暧昧。只是那时候我瞎,还以为是祝毅对他死缠烂打。实际上是他一边主动接近祝毅,一边又吊着我不拒绝我的示好。”
余言叹了口气,自嘲般地说:“那时候我还傻兮兮地以为他是害羞,甚至幻想着如果我能治好性瘾,那时候他还单身的话,我就追求他,向他求婚。如果我治不好,或者他有了爱人,那我就一直护着他,不让他被欺负。我曾经还立过让他继承我所有财产的遗嘱……”
艾飞听得心里非常酸涩,他羡慕白敛被余言如此喜欢过,哪怕只是曾经。他想起自己也有过抱着结婚心态去交往的女朋友,那时他刚高考结束,满怀萌动的春心向互有好感的女生告白。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强烈的喜欢,只有少年人对爱情的懵懂与憧憬,以及他源于性格的责任感。他那时天真的希望初恋即永远,最初即最后,他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辗转于男人的胯下求欢。
可变故发生得太突然……
艾飞庆幸自己和那个女生之间并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庆幸他们之间的交往时间短暂到连牵手都感到害羞,庆幸自己十分认真却羞于出口的承诺还来不及说。
“余总一定会遇见更好的人。”艾飞语气苦涩地说。
“遇见了也没用。”余言直言不讳道:“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