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这是一个由事后暧昧气氛引发,身体交缠、唇舌翳动的热辣深吻。
安樵的目光完全被眼前这个完美的男人吸引,过近的距离、探索的深度,细细密密地吐息喷洒在两人之间,双方的唇舌极尽缠绵。他渐渐的感受到由亲吻带来,肺部蔓延至胸腔的憋闷感,却宛如顺从的猫,对主人没有半分推拒。
抱着他的男人的技巧高超,对安樵的身体显然也了如指掌,在少年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时,他缓慢的退开,两人的嘴角之间牵扯出yIn靡的青丝。
“呼...呼...呼”
他们还是靠的很近,近到安樵甚至可以看到周祀行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不似花香的浓郁,也不似果茶的沁鼻,似凛冬将至的秋风、春寒料峭还未走远的冰雪,共同糅杂而成的共性体,矛盾与协和似乎已经说不上来谁对谁错,违和却又奇异,就像外层烈火烹列的撩烧中心坚固的白冰,想要亘古不灭的冰雪融化,与之缠绵交融,两者激烈对簿之下散发的博弈,深刻的浓郁。
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安樵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他的眼中似雾似水的,脸上泛了红chao,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吐露气息,露出鲜嫩红润的舌尖,清新夹杂着妩媚。
抱着他的男人清冽的脸庞平静无波,唯独那一对迥异的异瞳星光璀璨,左灰与右蓝的交织,造就的是这个男人不可磨灭的耀眼。
察觉安樵在偷偷打量自己,周祀行轻轻的笑了一下,闪着不知名目光的笑意撞进了安樵的心尖,少年的心猝不及防狠狠触动了一阵。
在客厅的昏暗光线下,周祀行好像有了平时看不到的柔情蜜意。男孩就这么直白热烈的偷看自己,周祀行敛眉,抬起他的脸,落下来一个契约般的吻,唇落于他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印在安樵饱满圆润的唇上,一触即离,浅尝辄止,却好似承载千种情意,万般怜惜。
rou欲横流的探索没叫他脸红,热辣激烈的深吻没叫他害羞,一个轻如羽毛、甚至不能算吻的吻,却叫这个男孩心泛涟漪,不堪承受似的死死埋进男人怀里。
周祀行也欣然接受,摩挲着少年的后颈行云流水的将他抱上膝盖,揉进怀里,像给宠物捋毛似的,一下一下地帮男孩顺着气。
接着是长久的寂静,空气中只发散着情事后的旖旎风光,安樵坑在男人怀里喘着气,声音模糊不清:“祀行哥,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回应安樵的是由男人胸腔传来的闷笑声,“不行哦。”
怎么能留下呢?你的祀行哥还有没偷完的人呢。
“什么嘛,祀行哥每次都这样,吃干抹净就赶人,连个理由都不给!”
“到底是谁每次缠着哥哥做,从床头做到浴室,从...”
声音戛然而止,未尽的话语尽数被封在两人连接的唇中,男孩以唇封唇,堵住了男人的所有调侃。
“我先走了!”
一吻毕,男孩慌张的套上衣服逃也似的离开,门被摔得怦然作响,周祀行毫不在意赌气离去的男孩,而是坐在沙发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真是可惜,走的早了,没能看到他们打起来。
*
“你好啊。”
少年火热的吐息喷洒在周祀行颈边,倪郁轻轻笑着,嗓音如同含了糖块似的甜腻,含混不清似的,慢慢舔吻着男人的耳垂:“好像早有预料,老公大人?”
十二点整,真是准时啊。
周祀行低头推开他,走近卧室床边坐下,少年被推开也不恼,还是没骨头似的挂靠在他身上,黏黏糊糊地想要亲吻男人的锁骨和嘴唇。
黑暗下,倪郁看不清周祀行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透他的心,却能看见他那双星光熠熠的眼睛,蓝灰的眸子注视着你时,恍若神明悲悯众生。
“老公大人知道我为什么...”
“啪”,打断他的是周祀行突然打开的灯光。
灯光下,男人裸露在外苍白的皮肤上遍布着无数吻痕、指甲抓痕,一看就知道是吻得太深入,高chao到控制不住才舍得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抓痕。
“倪郁,你来是...!”
周祀行斜椅着墙懒洋洋的朝倪郁发问,却不想对方被光晃到后,反应过来看到他很是激烈,直接扑过来掐着他的肩膀坐在他的胯上去,把男人整个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喉结,嗓音轻柔,却透着危险的气息,绽放出一个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问道:“老公,这个贱人是谁?我去杀了他。”
糟糕,周祀行反应过来,忘了清理安樵在他身上留下的性爱痕迹,或许今晚来的是他任何一个情人都不敢多说什么,哪成想,今晚这个小神经病会来。
真是冤家。周祀行无声地叹气,强忍着把人手卸掉一条的冲动,尽力忽视脖颈上的致命的危机感。毕竟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一位文质彬彬的Jing神医生,理论上来说,武力值是不应该有这个小神经病强的。
于是他笑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