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渊皱着眉“啊”了一声,像看智障一样看着陆时温,合着犹豫半天不吭声是在犹豫这么一个问题。
为什么亲你?
当然是为了欺负你啊,陆高岭之花时温。
谢知渊心中冷笑,可是看着陆时温难得会较真的表情,他故意使坏笑道:“还不是因为陆大班长长得好看,让我春心萌动了呗。”
陆时温不信他的第一句话,听不懂他的第二句话。
皱着眉看向谢知渊的眼神情绪复杂。他永远记得他第一次抓到谢知渊翻墙外出时,对方看他的眼神,简直能射出火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谢知渊自己犯了错,却要对他生气,可是不经老师同意就翻墙外出,这严重影响了校规校纪,陆时温还是把谢知渊犯纪律的事情上报给了学校。
尽管那次学校给了对方一个月的留校察看处分。可也就是自那以后,谢知渊变本加厉的犯校规,偏偏每次都还让他撞见。且每次他俩的气氛,都让周围的人退避三分。
因为他好看就亲他。
陆时温不信这个理由,也不想探究,毕竟谢知渊的为人他不是很了解,他只知道,如今因为谢知渊,他的生活已经变得不正常了。
他需要一个对方给他一个能让他彻底磨灭了他心中那种滋生出来的,他所陌生的情绪的理由。
然而,他久久的沉默却彻底惹恼了谢知渊。
谢知渊觉得陆时温真的有什么大病,话不说完,还时不时发呆,趁对方失神片刻,他猛地推开对方,头也不回的离开。
陆时温心里一惊,回过神来时只看到谢知渊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背影,以及空落落的手。
—
六中有个规定,不管哪个年级,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月考,以此来巩固自己的不足。
谢知渊平时最喜欢考试,没有老师聒噪的讲课声音,也没有乱七八糟回答问题的男女尖叫声。坐在考场里,安安静静睡他个两天,简直就是人生幸事之一。
班长陆时温在教室里通知完明天要月考这件事后,同学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布置考场了。
虽然只是小考试,但是六中秉着把每次考试都当做高考来对待的理念,也把考场安排得像正规考试一样隆重。
谢知渊平时不怎么学习,桌子上的课本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同桌言宋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男生,平日里虽然跟谢知渊话不多了,但经常帮谢知渊做事情。
把谢知渊的桌子上书收起来跟自己的放到一起,言宋戳了戳不知道什么又睡着的谢知渊,对方有点不耐的开口,“干什么?”
言宋指了指桌子上已经被他摞的高高的书,声音小心道:“班长让布置考场,我要把我们两个的书拿到宿舍去。”
因为每次布置考场都是言宋帮他拿的书,所以谢知渊闻言,就直起了身子,抬着下巴催促他,“赶快拿,我还要睡觉。”
言宋点头哦了一声,刚要探头去拿谢知渊桌兜里面的书,后颈的衣领就被人拎住了。
言宋:“!!!”
他像只突然被主人扼住命运后脖颈的猫,突然就炸毛了,挣扎着脖子看身后的人,一点气势也没有的大骂,“舒翊,你王八蛋,你放手!”
舒翊哈哈大笑,他平时就爱欺负胆小得跟个兔子似的言宋,“你是谢哥的小奴才吗,天天上赶着伺候他。”说着,他看向谢知渊,“谢哥,兄弟几个都没你享受,你的书都有人搬,我们却要自己搬。”
谢知渊抬了抬眼皮看他,一针见血,“那是因为我没有像某些人一样,天天跟跑出勤率似的欺负过言宋。”
后者闻言,表情有些悻悻:“我也没欺负他啊,顶多就是跟他开开玩笑。”捏捏脸,吓唬吓唬人什么的。
“小宋子,我欺负过你吗?”舒翊质问他道。
言宋有点怵他,转着眼珠子不回他,瞥见一个身影,像是看到了救星,“班长,救我。”
陆时温走了过来,眼睛不自觉落在抱着胳膊的谢知渊身上,后者似是没看到自己,目光盯在他处。
言宋还在挣扎,“班长,舒翊欺负我,你记他名字,扣他的单向分。”
陆时温没理他,舒翊嘿笑了一声,一巴掌打在言宋的屁股上,“这叫欺负你吗?你这小宋子在这污蔑我。”
言宋脸色燥热,瞬间爆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腾,丝毫没有单独面对谢知渊时的小心翼翼,“舒翊,你不要脸,你流氓,你竟然打我屁股!”
舒翊哈哈大笑,引得教室其他同学都投过来了目光,看到他又在欺负言宋,一个个骂舒翊怎么这么坏,又欺负人家言宋。
舒翊沮丧着脸,松开了言宋,故作委屈,“你们也太向着言宋了吧,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暗恋他呢。”
众人异口同声:“就是暗恋他。”
舒翊看着自己被一群人欺负,没骨头似的往谢知渊身边凑,委屈道:“谢哥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众人嫌弃的“咦”了一声,谢知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