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室隔绝在日夜流转之外,没有任何时间的痕迹。他分不清,白昼与黑夜,灯光猛然亮起的时候,只是一顿新的疼痛席卷而来。
但是有那么一天他发现自己被新的汹涌的情绪淹没了,以至于辨不出rou体的痛楚。所有的念头都灌进已经承载不了思考重量的头脑里,甚至蒙住了他疲乏的眼睛。梦境还是现实,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叶幼依来告诉他苏瞳和卫屿分开的那天,她似乎带着一丝戏谑与鄙夷。一对从来不被看好的苦命鸳鸯最终因为各自的利益分道扬镳,所谓的忠诚也不过是闲时笑谈。他听着她语调高扬的,高高在上的声调,沉默地注视着嵌入中指尾端的戒指。他似乎应该为苏瞳的不幸遭遇悲哀,他应该想着苏瞳日渐低沉的面容感到不安与痛苦。然而实际上他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以至于无法消化这个消息。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股陌生的情绪已经先于思绪占领了他的躯体。
他依稀记得那应该是幸福的滋味,他现在是被极度的幸福包围。苏瞳失去卫屿了,他失去那个对他无微不至,与他默契相合,彼此深爱的卫屿了。他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那枚银色戒指折射的光线尖锐地扎进他的眼里。但苏瞳分手了,他没有结婚,他至少还没有和卫屿结婚。
他一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顾及叶幼依逐渐漠然的目光。她站在距离他的不远处神色晦暗不清,对着尸体一般血淋淋的沉默躯壳,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那个晚上他久违地做了梦,梦里是他永远无法的忘却的画面。那个漂亮的男孩骑在苏瞳残破的空荡荡的腿上。他们忘我地亲吻做爱,男孩白皙曼妙的腰肢发出奇异的白光,像水蛇一样扭动在他眼前不停地晃着。男孩甜腻的娇笑与勾人的呻yin,还有他的爱人那熟悉的舒服喟叹,他透露出享受的嗓音。与此同时他还看见了自己,一个卑劣的偷窥者,站在虚掩的门缝后直直看着的自己,被隔绝在外属于永恒的逼仄黑暗。
他看到自己将手伸进了裤子里,半勃起的阳物被自己粗鲁地抓住,一边恶意地动作着一边死死地看着他们。可是他缓解不了,他浑身上下都在渴求着,痉挛的小腹,炽热的欲望,像火一样将他吞噬,五脏六腑都在烧。可他缓解不了,他疯狂地撸动着压抑的性器,可是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有,除了痛苦的感知,连郁积在rou体里的快感也没有。就像他们分开的那四个年月,他每一天都处在对他深深的思念与渴望。他寂寞的躯体和意志,在夜晚渴望触碰的rou体每一寸,勃起羞耻的rou块蹭着冰冷的地,失神的瞳孔与濡shi的布料,被腥味与黏腻包围住的一切。可是快感与刺激,都不曾施舍于那贪婪的欲望,只有空虚到极致,只有那极致的失落与匝道里尖锐的痛。每一次快要到顶端的时候,全身都会极度空虚地酸痛起来,再一点点抽干他的快感,只有痛和欲念,只有无尽的,填不满的舒痒。那些被唾弃的器官,男人不该有的敏感ru头,红肿骇人的可怜阳具和膨胀得快要爆掉的卵囊,甚至分泌出肠ye的,张合的xue,每一个地方似千只蚂蚁啃食,带来痒的极刑。苏瞳无声地判处了他,他的罪孽让他每日每夜都要在得不到舒缓的情欲中翻滚,渴望,痉挛。
他盯住苏瞳的脸,他闭着眼他在微笑着亲吻卫屿白净的小脸,他说卫屿我的小情人,我好爱你,我们结婚吧。
不要,不要。
他死死盯住苏瞳的脸,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嫉恨的。他没有快感,可是器官在叫嚣,汹涌的chao水如踏泄的奔泉倾斜而出,从尿道从本该干涸的肛xue一股股喷出来。他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黏ye,可是他没有任何快感。
梦里的他如同在阳光下暴晒的干涸的鱼,大口大口地张开嘴喘息,情欲的意志让他失神甚至无暇顾及嘴角流出的津ye。此刻他是一个沉浸在爱欲里迷乱的瘾者,悲哀的却是这一切爱欲的快感都不属于他。
他缓慢地扶住墙跪了下来,强烈的撸动让他双腿发软甚至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贪婪寂寞的身体在欲火里煎熬,禁锢四年的情欲喷涌而出,性器的空虚舒痒放大了十倍。他跪在地上分开了双腿,他解开裤子对着沉甸甸的空气撅起了赤裸的tun部。那真是一个丑陋的屁股,不规则的血肿,淤积的血块,交错的黑紫鞭痕,颤颤巍巍打开的tun缝间是不断张合渴望性爱的xue口,流出黏糊的肠ye爬满密集的丑陋伤痕。
他的头抵着墙死死盯着不远处两具洁白无瑕身体的交合,那因为撞击泛着桃红的柔软tun部,隐秘之处显露的娇嫩贞洁,让他看得眼眶发红。那么小那么稚嫩的地方,怎么能吞得下那么粗的东西?
那根东西……他苦涩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手指那么细,堵不住,水还是会一股泄出来。可里面那么深,蠕动着密密麻麻的噬咬,他怎么也触碰不到。
"你是想嫁给我,还是娶我啊?"
苏瞳说话了。他微笑着看着身上的男孩,神色真挚而虔诚。
不要。
"我只要你就好。"
不。
他狠狠夹住了自己凸起的前列腺,在一瞬间的刺激下咬破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