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就这样被变相软禁起来了。
圈内多少传出一点风声来,晏醉酬身边最近换了人,说是蓝桥失了宠,晏总枕边的风向要换了。
这话其实多少是有些依据的,晏醉酬身边那么多小情儿,只有蓝桥是天天被带在身边的,偏生这种带在身边的人,说白了又是个戏子,身边免不了有人要轻贱他。
之前有一次,是蓝桥刚被晏醉酬带在身边的时候。合作商在吃饭的时候总盯着蓝桥瞧,眼神下流地往蓝桥身上瞥。
其实他不是第一个眼热蓝桥的人,但晏醉酬的人,你就是看上了,也是万不敢开口向晏醉酬要人的。
但那人是个越南商人,初到内地做生意,大概是没领略过晏醉酬的手段。
直到快吃饭的时候,那人语言轻佻,把他的咸猪手摸到了蓝桥手上,蓝桥大惊失色,一下子把手伸了回来,桌下的手指不断地摩擦着那一块手背皮肤。
“晏总,您身边的这个孩子,真是漂亮啊。”那人也不介意,仍是笑眯眯的。
这话的暗示意味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蓝桥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这个越南人在国内待了不过几个月,在圈里的名声却是差到了极点,总传出来这人有性虐的倾向,两个月已经玩死好几个了。
刚成年的小孩儿到底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事,眼神惶惶的看着晏醉酬,明晃晃的带着哀求,“晏先生……”
晏醉酬像是没明白过来这人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手指抚过蓝桥娇嫩的脸,揩掉了蓝桥眼角的泪珠,话语不急不徐:“是啊。”
说罢便不再开口。
那人也不气馁,直白地看着蓝桥漂亮的脸蛋,话却是对着晏醉酬说的,“晏总不如让身边的小孩陪我几天,我们合作会更愉快的。”
晏醉酬脸色未变,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话说出来的就不是那么好听了,“我身边的小孩娇惯,怕是不合史密斯先生的口味。圈里小孩这么多,总有合史密斯先生口味的。晏某先失陪。”
他站起身看着还在怔愣中的蓝桥,皱眉,“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走?”
蓝桥瞬间回神,紧跟着晏醉酬走了。
留下身后面沉如水的越南商人。
可是没出多长时间,就查出来那个越南商人的公司被查封,所有财产都化为乌有了,这些年,一直有传闻,说是这人得罪了晏醉酬,触到了他的霉头,也就消失了。
不过,也只是传闻了,倒是是不是晏醉酬动的黑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跟在晏醉酬身边的是个十九岁的小男孩,是个男团里的舞担,舞跳得一绝。
是在一次演出时,晏醉酬被邀请过去观舞,晏醉酬收购了那家娱乐公司,总监也是为了讨好晏醉酬,把那个男团放在了压轴位置。
其实放在从前,总监是不敢动这个心思的,且不说会不会马屁拍不好拍到马腿上,再说蓝桥性子独断骄纵是出了名的,章秘书都不敢得罪的人,别人更不敢上赶着去开罪蓝桥。
但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
蓝桥不稀罕这个位子,但总有人上赶着往上送。
为了权钱,为了名利,甚至是单纯为了晏醉酬这个人,总有人趋之若鹜。
总监站在晏醉酬身后点头哈腰,低声介绍,“梁格才出道,是个肯吃苦的孩子。”
这话有双重含义。
其实最关键的是,梁格的眉眼和蓝桥有几分相似,但他年纪比蓝桥更小,比蓝桥更听话,蓝桥到底跟了晏醉酬三年,他不听话,但总有人听话。
晏醉酬看了一眼章秘书,章秘书了然。
就这样,梁格留在了晏醉酬身边。
十九岁的男孩子眉眼青涩,没接触过人事,梁格跟着晏醉酬进到酒店房门的时候,他内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昨天经纪人告诉他要是想攀上晏总这棵树,就不要多嘴。
他还记得经纪人严肃的脸,“你的优势是长得像蓝桥,但这也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记住,千万不能在晏总面前提起他。”
“晏总。”梁格洗好之后穿着白色浴袍站在晏醉酬面前。
彼时晏醉酬正在抽烟,烟雾被一圈一圈的吐出来,模糊了晏醉酬英俊挺拔的脸,隔着青雾,晏醉酬强势而凌厉的气场微微被削弱,但这并不妨碍梁格怕的发抖。
晏醉酬抬首,眼神如炬,他咬着烟含混道,“过来。”
梁格朝晏醉酬走过去,还未行至跟前,就被拦腰拉到了怀里,梁格惊呼一声,睁大了一双眼。
他跟蓝桥某些地方确实长得像,比如眉眼,但蓝桥给人的感觉是蛊惑人心,而梁格的长相带着点清冷感。
还是不一样的。
晏醉酬捋了把头发淡淡的想,小东西翅膀硬了就以为能左右他的心思,太嫩了,没了他还会有别人,不给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晏醉酬捏着梁格尖尖的下巴,左右摆了摆,掐掉烟问,“今年多大了。”
“十,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