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大人,他的伤,恕我无能为力。”巫医为难道,苏墨是内脏和骨骼受损,他们这个行业只擅长用药粉治疗各种外伤,面对此类问题自然给予不了任何帮助。
顾亦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摆手让巫医们退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他和苏墨两个人了。
苏墨的嘴角挂着已然干涸凝固的血ye,呼吸微弱,手指因疼痛而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皮草,指节用力到发白。
顾亦白越看越心疼,忍不住俯身撑在苏墨上方,做了个大胆的举动。他一手扶着苏墨的腰,一手抵着床沿,慢慢让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以一个吃力又滑稽的姿势抱住了对方。
虽然看样子他是压在苏墨身上的,但他其实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撑着床的那只手上,没敢给苏墨的身体施加一点压力。
平日里牛逼哄哄的狼王此时像条小狗似的轻嗅着苏墨身上的梅花香,他发现那股香味被血腥味遮得几乎消失了,于是难过地抽了抽鼻子。
顾亦白把脸凑上去小心地舔掉苏墨嘴角的血迹,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那两片失了血色的薄唇上飘。他挣扎了不足一秒,接着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跟从本心,低头准备去吻苏墨。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过一厘米,彼此的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眼看着就要亲上,可正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顾亦白受到了惊吓,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翻了下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于是西希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顾亦白像只乌gui一样趴在地上的场景。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西希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
顾亦白恼羞成怒,压着声音对他吼道:“你来干什么!出去!”西希一来,房间里就充满了雌性发情的气味,把那所剩无几的梅花香彻底盖去了。顾亦白心里烦躁,恨不得直接动手把西希扔出去。
“我,我来给苏墨哥哥送药……”西希红了眼眶,不明白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顾亦白为什么现在态度却变得这么恶劣了。他短暂地难过了一下,就从兜里掏出一个药瓶,要哭不哭地看着顾亦白,真正关注的却是余光里的苏墨。
“那群家伙不是说治不了吗?怎么又有药了?”顾亦白不耐烦地从他手里夺过药瓶,仔细地打量瓶内暗红色的ye体,皱起了眉。
这药的颜色……好像有点奇怪啊?
西希怕他看出猫腻,心中忐忑,欲盖弥彰地解释道:“这是我配的药,蕴含了兽神之力,包治百病,我想可能会对苏墨哥哥有帮助,所以就拿来了。”
顾亦白盯着他,满脸写着怀疑,突然拧开瓶盖往自己嘴里倒了两滴,说:“既然你把这药说的神乎其神,那我就先来试试吧。”如果自己吃了药感到不适,西希就别想完完整整地从这里出去了。
见他此番动作,西希先是紧张了一下,然后又释然了。幸好,药物完全起效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顾亦白现在还不可能发现他在药里动了手脚。
西希也不是完全在说谎,这药确实有强大的治愈作用。顾亦白只觉得自己咽下的那两滴药水沿着食道一路温暖下去,把他体内那些被电流搞出的暗伤尽数治好了。
顾亦白畅快地吐出一口浊气,拍拍西希的肩膀,总算重新对少年露出一丝善意,“确实是好药,谢了。”说完,他就把人推出屋外,一把关上了门。
西希眼巴巴地望着门,被室外的寒风吹得抖了抖,弱小可怜又无助。他不甘放弃,再次尝试去推门,却发现门已经推不开了。
狼王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总算记得给门落锁了。
“雄性都是大猪蹄子!他拿了我的药,居然还不肯让我看苏墨哥哥一眼!”西希悲愤交加,无比委屈地走了。
房间里,顾亦白的心情也不怎么美好。他拿着药瓶,突然陷入了沉思。苏墨现在昏着,所以自己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呛到人的情况下给苏墨喂药?
想来想去,顾亦白还是觉得嘴对嘴喂比较靠谱一点。
“我就喂个药,绝对不是在占你便宜。”顾亦白对着昏迷中的苏墨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信。
反正也不是没亲过!顾亦白狠下心来,含了一口药在嘴里,俯身去吻苏墨的嘴唇,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这是纯洁的救助……纯洁的救助……
一开始顾亦白还能保持清醒,不断地安抚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可亲着亲着,脑子里的念头就飘了,人也飘了,舌头跟着人一起飘了。
嘴唇好软……舌头也好软……苏墨真的是雄性吗……
好舒服,要不……再多亲一会儿?
顾亦白没有丝毫犹豫地抛弃了自己的底线,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苏墨的唇舌与上颚,同时也不忘把药ye往对方喉咙里推。
虽然药ye是苦涩的,但顾亦白却觉得嘴里甜蜜无比。
亲吻苏墨的感觉过于美好,顾亦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控制不住地把手探进了苏墨的衣服里面,抚摸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