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也可以先积攒作品,等几年后再在国内的戏剧学院修习……
这个想法只在程斯归脑海中划过一瞬,便被他挥散了。许多时候,勇气是只能鼓起一次的东西。他已经费心费力准备了这么久,不想把当下的事延到某个未知的以后。世事难料,一旦开了放弃的先河,以后的路只会更难走。
倘若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为别人放弃自己,那么接下来的plan B也很难按照最好的预想发展。
事有两难,程斯归想得出神,未曾注意到身旁的男人早已苏醒。
床头传来一声轻咳,程斯归下意识将笔记本电脑“啪”地一声合上,回身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刚刚。”裴叙川捉起在他腿上玩走独木桥的糖栗子抱到一旁,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在看什么吗。”
程斯归有些心虚,随口道:“打游戏而已,没什么事。”
裴叙川抱着猫淡淡地笑:“你带我一起玩吧。”
“好。”程斯归自然答应,“等你眼睛好了,想玩什么游戏我都教你。”
裴叙川动作一顿,这才发觉方才的话险些露馅,不觉低下了头。
这副神情看在程斯归眼里,只当他是为着提起眼睛的事怏怏不乐,也赶忙补救道:“要洗澡吗?今天护工不在,我来帮你吧。”
裴叙川“嗯”了一声,程斯归转身进浴室放热水,调好水温一回头,不由得呼吸一滞。
明亮温黄的灯光下,裴叙川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衣服,坦然赤着上身走了进来,除腰间浴巾外身上再无一物,紧实分明的肌肉就那么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不是没见过的,最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次,裴叙川身体的每一处,程斯归都再熟悉不过。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坦诚相见”,他还是下意识喉结滚动,看得有些怔。
裴叙川跨步入水,顺手解了浴巾丢到一旁,这下连最后的遮挡也没了。他泡在热水里,怡然自得地开口:“你在看我吗。”
既然被发现了,程斯归索性大方承认:“好看的东西谁不想多看。”
裴叙川轻笑出声,由着他挤了满手泡沫,给自己搓洗头发。手指插入发间,轻而温柔地一下下擦过头皮,摩挲出微微勾人心痒的触感。
洗到一半,裴叙川忽然问:“现在的发型到底如何,你说句实话。”
火灾中头发被燎坏,经发型师重新修剪后短了不少,裴叙川有些不喜,一提起来人便闷闷的。
其实他现在的样子也一样的利落好看,奈何程斯归存心逗他,故意迟疑:“嗯……怎么说呢,你知道看起来有些像谁吗?”
“谁?”
程斯归几乎忍不住笑,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说:“糖,栗,子。”
“脑袋都毛茸茸的,只是你的比较扎手。”程斯归坐在池边玩笑,“裴栗子同学,泡沫还没冲干净,你不要乱动。”
池边的泡沫混着水珠飞溅,裴叙川叫他捉弄一遭,佯怒着反手过来揪他耳朵。两个人笑闹起来,拉扯间水波荡漾,程斯归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拉进一起坠进了浴池里。
温热的水浸湿了程斯归的衣服,也浸透了两人之间那层似有若无的窗户纸。程斯归浑身湿透,连睫毛上也沾了水珠,他艰难地跪在光滑的浴池底支起上身,白色上衣紧紧贴在小腹上,衣料变成半透明,肚脐若隐若现。他刚想出去,腰肢便被牢牢扣住,再次拖回了男人的怀抱之中。
裴叙川自然不是猫,他是狮子。
这次再也挣脱不开了,反而身上宽大的短裤叫扯了去,程斯归伸手要抢,湿成一团的裤子直接被裴叙川丢到了远处,随即一个硬挺物什蹭过他的臀肉,颇具威慑意味地贴上了腿心。
程斯归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浴室里水汽朦胧,勾起他昔日被那个东西无数次进入的记忆,与现实交汇在一处。完全勃起的性器紧贴着腿根一阵阵耸动,裴叙川轻吻他的脖颈,在他耳边低声蛊惑:“别乱动,我不进去。”
身躯紧紧相贴,男人的大手抚过他的脊背,犹如火花滑过般激出贯穿骨髓的酥麻。硕大性器狠狠擦过双腿之间的嫩肉,隔着薄薄一层内裤,阴茎上面的青筋摩擦间清晰可辨。
腿间的抽送越来越烈,此起彼伏的喘息间,浴池里的水溢出大半,流淌满地。程斯归看不到他们身体紧密贴合的地方,感官知觉却愈发鲜明,腿根的软肉一定已经磨红了,又红又肿,却还不由自主地迎上去,柔软地包裹住狰狞的阳物,承受它一次又一次的捣弄。
“不要了……”程斯归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我用手帮你……”
裴叙川恍若未闻:“乖,腿再夹紧一点。”
他慢下来一些,抵在穴口细致地研磨,勾动那幽深小口深处的欲望,又腾出一只手在程斯归胸口揉捏。隔靴搔痒的力度,叫他舒服,又不叫他满足。
“你也有感觉,是不是?”裴叙川含住他的耳垂,挑逗而诱惑。
他性器猛然一顶,狠且准地再次捅进臀缝。程斯归闷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