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陆子期的好闺蜜,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到。
这根按摩棒想必也是被傅心悦Jing心挑选出来的,无论是色泽质感,还是形状纹理,都与真家伙别无二致。
可这对于从未见过其他男人性器的陆子期来说,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
毕竟生理课课本上所呈现的只是抽象的图画,而他自己的性器又不似这般狰狞粗壮。
陆子期拿起一旁的说明书,大致地阅读一番上面所介绍的产品功能,了解到这根按摩棒居然可以自动加热,甚至还有成结模式。不禁感叹,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
验完货后,陆子期就把它同那本粉色的小书一起放到了床头柜的最下层,然后便暂时将其抛之脑后。
按照日程安排,原本这个周末应当是挑选礼服、致送请柬的日子,但陆子期却突然收到消息,顾征意外受伤,故而订婚宴只能向后推迟了。
未婚夫受伤,照理来说陆子期应该为顾征担忧才是,但他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竟因此松弛了些许,甚至有所庆幸。
他这边刚收到消息不久,傅心悦就打来了电话。
“听说顾征被人给揍了,真的假的?”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他傅心悦,更何况这八卦还是发生在他好闺蜜未婚夫身上的,更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挖出点什么猛料来不罢休。
此时陆子期正在花圃里挑拣花枝,陆礼在一旁陪同他,电话里众声嘈杂,不甚清晰,但抵不过傅心悦的嗓门实在是太大,主仆二人都能将这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陆子期颇为无奈地扶额,“我也是刚收到消息,但他受伤的原因我并不了解。”
听到回复,傅心悦安静了一瞬,而后更加激动地说:“那我知道的可比你详细多了,我听说他是在一家夜总会的后巷里被人给揍了,现在脑袋肿得跟个猪头似的,估计这个月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我可怜的小期期。”
闻言,陆子期不禁失笑:“我有什么可怜的,你不该可怜顾征吗?”
“切,谁可怜那种烂人啊,他都快结婚了,还在夜总会附近瞎溜达。要我说,揍他那人也是替天行道。只可怜我们的小期期,要嫁给这种猪头泰迪Jing。”傅心悦在电话那头忿忿地说道。
陆子期低垂下眉眼,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声,再开口时依旧是那般温柔且带着笑意的语调:“多谢傅少爷为我鸣不平,正好我一会要去顾家探望顾征,要不顺便给你拍张照,让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成猪头了?”
果然,傅心悦被他逗得一阵狂笑,二人又闲扯几句,便终止了通话。
“就这些吧,得赶紧包装一下,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顾家才行。”陆子期说完便要起身离开此地,但一时重心不稳,身形摇晃几下,就被陆礼揽入了怀中。
“少爷,不用着急,时间还早。”陆礼厚重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陆子期原本躁动的内心平静不少。
男人浑身的肌rou都结实饱满,像铜墙铁壁,为陆子期筑起围城,让他身居其中时感到自在安心,但只要踏出一步,就会变得惶恐不安。
陆子期带着Jing心挑选并包裹好的花束驱车赶往顾宅,路上,他低头拨弄着怀里的花束,忽然有些怅惘地说:“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我每次去探望她,也都会采一束好看的鲜花,只是未曾这样刻意包装过。”
陆礼安静地听着,末了,抬手轻缓地抚了抚陆子期柔软蓬松的发顶。
陆子期顺势侧头,将脑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还好有你,阿礼。”陆子期目光迷离地望着前方车水马龙的景色,如是说道。
顾氏的庄园从外表来看,相比陆家的要略显低调,正如同顾家人笑里藏刀的行事作风,内部却是相当富丽堂皇,尽显奢靡之风。
顾家的佣人对待他们未来的少夫人还是十分客气的,将人引见到房门口,还不忘提请陆子期多多担待顾征失礼的可能性。
陆子期本以为这是客套话,没成想,刚一进门,就听到顾征Yin阳怪气的问候之辞:“哟,陆少爷来了,顾某有失远迎。我这副鬼样子也不值得你大老远跑来嘲笑一番,做做样子就得了,不如早些回去,恕不远送。”
陆子期赶在陆礼发怒之前开口道:“我并不是来嘲笑你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如果顾少爷不欢迎我,那我也不会自讨没趣。无论如何,祝你早日康复。”
说罢,便用眼神示意陆礼,让他把花放到就近的桌台上,打算就此告辞。
顾征瞥了一眼那束鲜花和抱着花的陆礼,忽然出声挽留道:“诶,等等。”他坐起身来,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抱歉,是我失言了。上午有几个损友专程来取笑我,导致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子期,这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花吗,很好看,谢谢你。”
陆子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快,但也只好礼貌地点了点头,“没事,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你也别在那站着了,快过来坐下。”顾征示意佣人为陆子期安排好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