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昨夜是枕着烦恼入睡的,但好在梦里无忧,故而醒来时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陆子期睁开眼时,发现陆礼已经不在身旁了,有些怅然若失的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依赖陆礼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他马上就要嫁人了,他的丈夫未必会接纳与他形影不离的陆礼。
就在陆子期思考如何才能减轻对陆礼的依赖时,他感到有人隔着被子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他不假思索地认定是陆礼又来找他了,于是他雀跃地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看到果然是高大的陆礼正弓着身子蹲在自己面前呢。
猜测被证实的陆子期开心得把眼睛弯成了月牙状,让陆礼忍不住又摸了摸小少爷睡得乱蓬蓬的脑袋。
“少爷,该起床吃饭了。”陆礼用他最温柔的声线说道。
陆子期依依不舍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有些慵懒的坐了起来。
来回的滚动让原本就有些宽大的领口扯得更开的了,于是,陆礼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晨起美人香肩半露的景象。
雪白剔透的皮肤、清晰可见的锁骨与圆润光滑的肩头无一不冲击着陆礼的视觉,幸亏特殊的训练让陆礼在这方面的忍耐力高于常人,只见他冷静自持地将准备好的衣服递了过来,示意陆子期起床更衣。
陆子期掀开被子下了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诱人,他习惯性的就要开始脱睡衣,陆礼却及时制止了他:“少爷,我让其他仆人来服侍您更衣吧。”
陆子期闻言很是不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为什么呀,因为我要订婚了吗,可你不是beta吗?”
“是……”陆礼有些为难地说。
见陆礼不再阻止他,陆子期继续脱起了衣服:“因为我要订婚了,你就不想再照顾我了吗?但我目前还离不开你啊,阿礼。”
“当然没有!我会一直……”陆礼立马反驳,却看到陆子期已经近乎浑身赤裸的站在了自己面前,“陪伴着您。”
陆礼怕陆子期着凉了,也不再犹豫,如往常那样侍奉他更衣。
他努力让自己摒弃杂念,但陆礼却不断地以天真的姿态挑衅着他的理智:“阿礼,我的发情期快到了,你会陪着我的对吧。”
陆子期说这话的时候,陆礼正俯下身子为他系上衣扣子,因此,陆子期撒娇般的温声细语正好扑在了他的耳畔,夹杂着淡淡的山茶花香,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了起来。
“嗯,会的。”陆礼迅速为陆礼整理好上衣,随便找了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陆子期的卧室。
陆子期望着陆礼有些孤独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想,他的阿礼果然开始疏远自己了吗。不过,这不是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借此机会让自己不再依赖阿礼,并且去试图接受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他的世界。
用过早餐后,陆子期吩咐下人备好茶点,因为他最好的朋友,傅心悦,一会要来找他玩。但陆子期知道,傅心悦是专程来八卦他的订婚事宜的。
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风风火火赶来的傅心悦。
只见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压着嗓子对陆子期问道:“陆礼呢?”
“我父亲有事要他办,他现在不在庄园里。”陆子期觉得傅心悦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有点好笑,竖着耳朵等待着他的下文。
“嘿嘿,那太好了,每次他都板着个脸,跟个门神一样守在你旁边,我都不敢多说些什么。”傅心悦这才放开嗓子,亮出他极有特色的大嗓门,跟陆子期抱怨道。
“你有什么想说不敢说的啊,傅少爷。”陆子期笑着说。
傅心悦yIn笑着瞥了陆子期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本粉色的小书,然后指着书,拖着矫揉造作的长腔说道:“闺——房——密——话。”
见陆子期眨着懵懂的大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傅心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像教育不争气的孩子一样,语重心长地说:“哎呀,要怪只能怪你身边除了陆礼没有其他男人了,真不知道你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这闺房之乐对咱们omega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这不,我特意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情事宝鉴》拿来送给你,你只要充分学习里面的内容,保证能把你的未婚夫迷得神魂颠倒。”
傅心悦把书塞给陆子期之后也没有过多透露其中的内容,但他那略显猥琐的样子让陆子期并不是很想了解他口中神乎其神的闺房秘术。
未经人事的陆子期对傅心悦夸张的表述并没有什么触动,不过,有认真上过生理课的他,在意识到自己要与其他男人亲密接触的时候,心中升起了不小的抵触情绪。
和其他人亲密接触……这让陆子期猛然想联想到了他第一次发情的时候。
分化较晚的他,并没有度过太多次发情期,况且富有经验的家庭医生也会提前准备充足的抑制剂供他使用。只是刚刚分化的那一天,毫无预兆的发清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好在有陆礼陪在身边……
虽然他已经记不清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