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尘的心脏猛然一痛时,他的电话正好响起。
手指明明都已经触碰到屏幕了,可心脏的绞痛实在是来得太过剧烈,一个不注意,就直接让手机摔下了桌面;
而等到他再次拾起时,那电话也早已被挂断,留给他的也不过是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
你找死?
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往研究所赶了,可言卿尘风尘仆仆地来到时,也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之久。
若是放在平时,恐怕单单十几分钟就足够令那人在理智被吞没的情况下将房间扫荡得天翻地覆了;
更别说是现在,言卿尘更是急得连进去时的白大褂都没有时间扣紧,从进大门开始,就几乎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发了疯似的一路飞奔。
可等到好不容易到达门前,言卿尘却反而大喘着气地停顿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一旦打开了这扇门会面临什么。
可他之前的伤还没好全,若是今日再伤上加伤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言卿尘滚动了一番喉结之余也不再踌躇,推开房门后便迅速地反锁了门把,由光明逐渐走向了房内熟悉的压抑昏暗。
“褚煦?”
言卿尘慢慢踱步到房间中央,其中不免踩到地上杂物的同时,终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某人蹲坐在地时颓丧的身影。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那人的语气尽管听不出情绪,却依旧让言卿尘后背一凉。
“为什么这么晚才来?”那人还在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冰冷,“我记得跟你说过超了十分钟就不用再来了,那你现在过来的意义是什么?看我笑话?”
言卿尘没有回复。
他自然知道在这人犯病不清醒的状态下不宜与之争论什么,便自顾自地打开了房间的灯。
“谁他妈让你打开的?!”
言卿尘被呵得手一抖,差点将灯给直接关掉。
他熟练地没理这不正常的病人,尽量不与之对视地将整个房间在其一顿发泄下所造成的狼藉收拾干净。
那数不胜数的计算草纸几乎将整片地面都给填得满满当当;
甚至在言卿尘一张张捡起的时候,他都不免感慨,这些个非正常人可以接触学习的高阶量子理论究竟有着什么魔力,不仅可以让他年迈的父亲为此穷其一生,还让如今身为天才中天才的妖孽褚煦,也为其消得人憔悴。
言卿尘从小就在周围都是天才的环境里耳濡目染,所以,他更是明白,在绝对天才的领域里,他们的出类拔萃也自然造就了他们注定会在感兴趣的领域里钻研着普通人无法相信、甚至无法理解的牛角尖。
更何况还是褚煦这种天才中的妖孽,就更是能在一个问题角度的探索里陷入一种毁灭式的报复性自我徘徊。
这原本除了常人无法理解外是不伤大雅的;
可偏偏问题就出在以褚煦心理方面的某些原因,他是不能在一个想不通的牛角尖中钻得太久的。
一旦这种钻研超出了某个界限形成心理负担,褚煦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失去理智,沦为一个没有任何制止力的疯子,大肆发泄情绪,直到恢复正常。
这也是他们之间俗称的“犯病”。
而言卿尘在其中的作用顾名思义,就是帮褚煦发泄掉这种迸发而出的暴躁与脾气。
至于如何发泄,自然便和他的rou体挂上了钩。
言卿尘在拾起这些草稿时还未反应过来,褚煦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就直接推上了旁边的床。
身下的猎物真的很漂亮…
那是一种极其禁欲的端庄感,明明五官单独拎出来都是极为普通的存在,可偏偏组合在一起却莫名的耐看又舒服;
谈不上一眼就能让人惊艳或记住,却像是一壶烈酒般,越品越有一种属于男人的独特魅力,尤其在那双清清冷冷眸子的点缀下,当真是沁人心脾,单是静静地注视着,就足够让人心旷神怡、豁然舒朗。
大概是言卿尘略带反抗的动作让褚煦一点就炸,他不免口无遮拦道,“你来这不就是给我干的吗?还装什么装?”
说完,褚煦一把就扯开了身下这人碍眼的衬衫,连带着白大褂一起,都被他动作粗鲁地给强扯了下来。
言卿尘当然不是不让褚煦干,只是此刻褚煦失去理智的动作粗鲁得令他心有余悸。
果然,在他求饶似的“轻点”还未开口,褚煦就已经扯下了他的裤子打算强行进入。
皮带金属的碰撞声噼里啪啦地在彼此周围运作。
言卿尘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用手牢牢钳制,而后在高高挂起中被硬质的皮带一圈一圈地束缚系紧,最后栓死。
褚煦埋下头对其脖颈处的狠狠一咬,令言卿尘瞬间身体紧绷的同时,以不得不高仰起下颌的姿态来迎合着身上这疯子不要命的啃咬与吸吮。
甚至到了最后,言卿尘都能感觉到那处冰冷的獠牙在慢慢下移,咬住他的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