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宴会——向外人宣告秦家外孙的回归。
“我就说了,你肯定会被赶出来。”身段高挑的女人,摆弄着Jing致的美甲,漫不经心的瞥向一旁的少年。
提到祁赟,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一副笑脸的祁年,瞬间如戳破了的气球,灰败干瘪。闷闷的开口道,“我只是想让爸爸知道小年有帮他报仇…”
“报仇?呵,报什么仇?你难道没在报告上看到那两个人是谁雇的?光抓了两个狗腿子就去邀功么,祁年,你未免有点单纯的可以。”秦玉瑶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去招呼起了来宾。
独留下丧家犬般的祁年,倚着墙低垂着头。晚上七点,宴会正式开始。
作为家主的秦海山穿着一身玄色中山装,气定神闲的在众人注视下,上了台。
“玉瑶呢?咳咳…玉瑶快上来哦,我们家的公主。”紧锁的眉头,当在人群尖扫视到了自己手心里的宝贝时,亦如冰山般消融,柔和慈祥。
“行了爹。“
“好好好,我们家公主发话了…咳咳,那臭小子呢?“秦海山清了清嗓子,重新端起家主的威严。“什么臭小子啊?那是我儿子!““咳…外孙,是叫祁年吧?快上来。“
反复被当众折了面子,但在秦海山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不悦,反而将女儿奴的本质彰显无疑。
而来宾们虽不清楚原因,但也都知道秦家本家的几人,除了秦父以外,剩下的几人也都视秦玉瑶为掌上明珠,珍视无比,因此这次秦玉瑶突然领回的儿子,也格外让众家族重视。
若是能攀上这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那秦家以后的红利,定有他们的一杯羹。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祁年缓缓直起身,眼神坚毅,步伐沉稳,挺直的脊背,以及西服下蕴藏的肌rou,无一不在昭示着此人的不凡,绝不会像他们所想的草包。
反而如同凶狼,蛰伏暗处,伺机而动,随时都有让人丧命的本领。
秦海山眼底的也露出了几分爱屋及乌的认可,“好啊!哈哈哈,玉瑶啊你这个儿子真有我当年的风采啊。“
“得了吧,快让我儿子讲两句,孩子明天还要回去上学呢。“
“外孙啊,随便说两句就行,说错话姥爷帮你兜着。“语气中的警示与维护,一览无遗。
接过麦克风,祁年的介绍简短Jing炼,说完便立回了秦玉瑶身边。
“好孩子,哈哈,今天宴会就是让大家都认认清楚,这是我秦海山的外孙,你们…”深邃的黑瞳极富威压,全场鸦雀无声,“行了,宴会继续吧,我也是个老头子了,外孙啊,扶姥爷去休息吧。”
宽厚的大手覆上祁年的肩膀,重重的拍了拍,其下深意不言而喻。
“好,妈,我扶姥爷回去休息了?”
“去吧乖儿子。”
表面上的戏码,两人是做足了母慈子孝,秦海山也乐得女儿高兴,没有戳穿,反而是配合的充当配角。
而台下,最前排的位置,穿着一身米白色西服,毫无攻击性的书呆子外表下,一双黑瞳Yin毒的注视着台上的祁年。
有秦海山又如何?他这么做秦海山没准还要反过来感谢他……与生父乱lun,呵。
将人扶出宴会厅,秦宅走廊。
祁年对着秦海山深深鞠了一躬,表达了他今晚要回去的想法,意料之外,秦海山只是定定的瞅了他一会儿,长叹了口气,便摆摆手让他自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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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出租屋。
第一次和男人疯狂纠缠的地方,到处都充满了情色的记忆。
甚至在柜子深处,祁年还保存着男人第一次沾满干涸Jingye的内裤。
将小狮子包与身体一并抛到床上,掏出手机,手指滑动,悬在男人的号码上,迟迟未动。似是今晚的宴会消耗了太多Jing力,没过一会儿,眼皮发沉,朦朦胧胧的陷入睡眠,而自然滑落的指尖,恰好拨通了男人的电话。
嘟…嘟…嘟…
“……祁年?”
根本睡不踏实的祁赟,很轻易的就被深夜的铃声惊醒,犹豫再三,选择了接通。
“祁年?“
反复叫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反而电话那边悠长均匀的呼吸声清晰的传进了祁赟耳中。
妈的!老子他妈天天睡不着觉,小畜生你倒是睡得挺欢…
气愤,不甘,心酸,寂寞,委屈,复杂的情绪逼得他想要大骂嘶吼。
可最终只是将手边祁年留下的校服外套披在身上,任由熟悉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重新缩回被子,伴着耳畔规律的呼吸声,安心的感觉,男人也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困意席卷。
一夜好眠。
这大概是祁年离开后,祁赟第一次睡得如此踏实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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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日记 12月27日